“这打瞌睡了,就有人来送枕头了。
被马冲撞了,说不定有不少人需要正骨和包扎,甚至身上有伤口还要缝合的。
青衣、白烟你们两人随我们出去诊治这些人去。”钱大夫闻言,脸上大笑了起来,一挥手便带着徐青衣和白烟两人往外走去。
“小钱,叶大夫在隔壁的那间诊室休息,你去叫醒他,说活儿来了。”管大夫路过钱掌柜身旁时,他交代钱掌柜道。
“管大夫、钱大夫他们出来了,钱大夫你快过来给我家公子瞧瞧了。”等钱大夫他们一来医馆大厅,单家的下人立马请了钱大夫过去。
“青衣、白烟你们两人给这些人看看。”管大夫接收到钱大夫的眼神,他立刻明白钱大夫的意思。
让青衣和白烟两人给其他人看病,他在一旁监督,作为考核。
“好。”徐青衣和白烟两人点了点头,随后,各自行动了起来。
“这位小哥,你哪里不舒服的。”徐青衣快步的走近一位年纪看起来二十四五的青年男子身旁问道。
只见那男子面色微白,左手扶着垂着的右手,似乎是在忍着疼痛的。
“右手疼,用不了力气。”那小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痛,也没有嫌弃徐青衣年纪小,担心她给自己看病会看不好的。
“我来瞧瞧。”徐青衣见状,她伸手摸了摸那小哥的右手,从小臂一直往上摸去,发现那小哥肩胛骨脱臼了。
肩胛骨和胸壁之间的关节迅速出现脱位,导致肩胛骨脱臼,这会导致一系列其他损伤,如肱骨头脱位,肩关节周围肌肉、肌腱撕裂等等情况。
唯一庆幸的是没有骨折,不然得话,此处骨折不仅仅人会疼的死去活来,恢复起来也极其的麻烦,严重者,甚至还要做手术的。
在古代这个医疗条件,就算有白烟出马,也无法完成这种手术,那么下场就是废了这条手臂了。
“没什么大碍,只是脱臼了而已,我帮你接上去就是了。”徐青衣这边话音刚刚落下没有多久,只见她一手扶着那小哥的肩胛骨处,另一手往脱位的地方一推一按之后。
那小哥的肩胛骨瞬间被接了回去,连丝毫的疼痛都没有让那小哥察觉到。
“你再试试看。”徐青衣笑着冲那小哥道。
“咦!真的好的。”那小哥将信将疑的抬了抬手,见不疼了不说,还能够抬的起来,接着又轻轻的摇晃了几下之后,只感觉有些不适应之外,并没有哪里不舒服了。
那小哥见状,一脸惊奇的望向徐青衣道:“你真厉害,就这么一推一按,就把我这手臂给接回去了。
你这是回春医馆的弟子?”
“是来回春医馆考核准大夫的弟子。
现在我和她两人已经通过了前面两轮考核了,今日是考核动刀、正骨、行针等外科手上功夫的。
没有想到,我们缺乏动手的对象,你们就来了。
好了,我不和你多说了,你这手虽然被我接回去了,但是要养一养,不要提重东西和干重活以免再次脱臼之后,会造成习惯性的脱臼,那个时候再想治好的话,就有些麻烦了。”徐青衣交代那小哥之后,也没有理会他了,直接往下一个病人走去。
管大夫也时刻注意着徐青衣和白烟两人的,管大夫原本见徐青衣说那小哥是脱臼了,他还想上前检查确认一番。
等确定是脱臼了之后,他在一旁看着徐青衣给那小哥治疗的。
只是,徐青衣动手极快,和那小哥说话只间,瞬间的功夫就把那小哥脱臼的手臂给接回去了。
过后,管大夫还检查了一番那小哥的手臂,不仅仅是和徐青衣所说的,肩胛骨脱臼,还被接回去了之后,管大夫对于徐青衣来更加满意了。
正骨的手势极为利索,让患者感受不到疼痛,就把脱臼给接回去了,可见她对人体骨骼熟悉,外科这方面没有丝毫的问题,就凭这一点,就能够让她通过外科的考核了。
管大夫见徐青衣这边没有问题了之后,他把目光放在白烟哪里。
“大叔,我给你看看。”白烟见一四十出头的大叔坐在一旁,一手捂着大腿,大腿渗出血迹随着流了下来,她见状,连忙走上前去道。
“我大腿被划开了一道口子,虽然不深,但是口子大,需要缝合的。
这位小大夫你能行吗?要不要让其他的大夫给我看的。”那大叔额头上冒着虚汗道。
“大叔,其他大夫可没空的,大热天的,你要是不再治疗的话,伤口会灌脓的。
我说能治,就能够治,你信我准没错的。”白烟认真望向那大叔,言语之中透露这一股自信。
也不知道是白烟的自信让那个大叔同意了,还是见真没人上前来救治他们,或是那大叔怕自己的伤口耽误太久,怕灌脓后,这才让白烟治疗的。
得到那大叔的同意之后,白烟撕开那大叔的裤子。
只见那大叔小腿后背划开一道三寸来长的口子。
伤口整齐而平整,看来是尖锐的东西划开的,幸好伤口不深,此时也止住血了。
这边管大夫见白烟要给那大叔缝合伤口,他顿时来了兴趣,想看看白烟手上功夫如何,他便立马让学徒端来要缝合的东西。
白烟用干净的布条将伤口周围的血迹擦拭干净。
“没有麻醉,待会缝合的时候有些疼,你忍着点。”白烟头也没有抬,她取出针线,穿针引线。
等白烟准备好了之后,只见她下针又快又狠,单手持针,上下来回的穿梭了起来,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开始仔细地缝合。
一旁的管大夫见白烟不为外界吵闹所动,一心沉浸给人缝合的伤口之中,缝合的手势极为熟稔,看起来赏心悦目极了。
等他走近更前,瞧见白烟给那大叔缝合的伤口,被缝合的伤口极为的平整,就像是一件艺术品一样,不似初学者。
他不禁感叹,白烟年纪轻轻的,就有如此细致入微的手法,真是难得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