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吼!”玛利喀斯咆哮着,双目猩红,犹如鬼魅之影飘游在法姆·亚兹拉的神殿当中。
动如疾电,凶如狂潮。
他的每一次斩击,光是擦过的气焰,也刮得人生疼。
迫不得已间,我试过用鲜血斩击来抵挡迎面而来的攻击,但碰撞的一瞬间,死亡的火焰如同烟花绽放,又如同泼水一般朝我撒来,稍不注意沾上,火焰的灼刺仿佛直揪着人的心脏。
而且玛利喀斯的【死亡】之火,更难以熄灭,就像是黏人身上的一团油,在它自己未能烧干前,绝不消停。
——的确,与天照颇为相像啊。
一时之间,无论是我,还是贝纳尔,都被玛利喀斯的攻势所压制,难以找到反击的机会。
——但这样下去可不行,这可根本做不到消耗“黑剑”玛利喀斯啊。
罗德莉卡拜托了我们消耗玛利喀斯的力量,来帮她去寻找“黑剑”迷失的灵魂,并与之对话,想办法让他冷静下来。之后,再给玛利喀斯套上伊吉的镜面盔,来抵御指头对它的精神干涉,这便是我们的计划。
但是······
“嗷!”玛利喀斯朝我一记大力挥斩,带起了一片命定之死的黑红火幕。
我只能用猎犬步伐,赶忙拉开了距离。
贝纳尔见状,赶紧抡起吞世权杖,从侧面朝着玛利喀斯的后腿砸了过去。
但对方猛得往后一跳,又如同灵巧的舞者一般,在空中回旋的同时,对我们施展了数记命定之死的挥斩。
就在我们拼命躲闪着他的攻击之后,玛利喀斯踩在了神殿的石柱上,用力一蹬,便举起了黑之剑捅了下来。
轰——
命定之死的爆炸,将我和贝纳尔都给掀飞,我一连滚了好几圈,才弹起身,刹住了脚步。
——野兽的反应就是快,而且,这家伙也太能蹦跶了吧!游戏里都没这么能蹦的!
“嗷吼吼!”玛利喀斯仰头咆哮着,宣泄着自己的痛苦与愤怒。
我也趁此机会,喝下一口圣杯露滴,稍微恢复一下。
但如果一直被玛利喀斯这样压制着,无法造成伤害,反而是我们一直紧绷着弦不断躲闪着,且不说计划能否实施,罗德莉卡能不能突破指头对玛利喀斯的精神干涉,我和贝纳尔必定会先累垮的。
——究竟该怎么办?
先不管了,趁着玛利喀斯的注意力在更靠近他的贝纳尔那边,给自己上一下增益祷告吧。
祷告——兰斯桑克斯的龙雷庇护。
祷告——野兽活力。
深吸一口气,我也再度冲上前去。
见状,玛利喀斯将黑剑绕头缠了一下花,猛得一击朝贝纳尔砍了过去,想要将他先给逼退开来,然后挥剑往侧面一撇,又或是直接侧旋进行空中挥刃斩击,来对我进行攻击。
但没想到,贝纳尔的左手中,突然同样升腾起了一股黑红色的气焰,仿佛形成了一面大盾,打算从正面来挡住玛利喀斯的重压斩。
砰!
命定之死的火焰的确被挡的向四周散开,但贝纳尔本人也被这沉重的一击,给压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贝纳尔!”我大吼着,抓住了这个叫玛利喀斯都迟疑了的机会,朝着他后肢一跃而起。
组合战技——赤雷血月斩!
雷霆劈落而下,玛利喀斯大吼了一声,赶忙翻跃开来,像是猫咪一样攀附到了柱子上。
我也赶忙上前,拉了贝纳尔一把:“你没事吧?”
“咳咳咳。”贝纳尔忍不住咳嗽了两声,略带着叹息说道,“看来还是我用得不对吗?这道具。”
我也顺着贝纳尔的目光,向着左手臂上看去,只见他的手背上多带了一柄像是石制短剑的道具,其中更是一块黑红色的宝石,封印着与玛利喀斯身上如出一辙的力量。
——这是,亵渎兽爪!
曾经,在那黑刀的阴谋之夜以后,作为了一份谢礼,菈妮将此物送给了她的哥哥司法官拉卡德。
而这件道具,也正是要打败了从天空城入侵玩家阿褪的贝纳尔才能获得,可谓是对付玛利喀斯的利器!
“我记得,这东西得在玛利喀斯手里那柄剑,亮起金光的时候,才能使用。”我快速地向着贝纳尔解释。
“金光?”贝纳尔依旧是满脸迷惑。
毕竟,我们刚才可都是疲于躲闪,贝纳尔要没见过的话,也的确难以理解。
——当然,我也并不知道那柄黑之剑亮起金光的原理,只不过是游戏里如此设定的。
正考虑着该如何向他解释呢,玛利喀斯已经从石柱上一跃而起,接连挥斩了数下刀刃,朝我和贝纳尔发出了斩击。
贝纳尔赶忙将我一把推开,来躲避攻击。
同时,我也突然反应了过来:
——对哦,如果没记错,这最后一段攻击黑剑落地的一瞬间,就会朝着阿褪突进回旋斩,而这一段,就是冒着金光的攻击!
“注意他的最后一击,那会是机会!”我赶忙朝着贝纳尔大声喊道。
但出乎意料的,黑剑落地之后,又再度高高地跳了起来,举起黑之剑朝我一剑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