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周大少也心中又有了更多的疑问,如果他们身后有一个组织,那凌五小姐是怎么加入进去的?如果凌五小姐这么神通广大,为什么还会被亲爹卖了冲喜?
凌度说完这个之后,才谈到正题:“我想你也已经看过我写的信了,上面说得不够详尽,且容我再给你说一说。”
接着凌度对萧朗使了一个眼色,让他把神识铺开,免得周围有人监视。
既然知道了这个酒楼本来就是情报收集之所,监视什么的应该是他们的基本手段。
房顶和窗外都有人。
萧朗速度极快地把房顶和窗外的人都活捉了扔在包厢的地上,然后看着周大少爷:“这酒楼的东家自称与周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知道周大少爷可认识?”
周大少爷面色不变,起身出门,找到一楼大堂的小二吩咐了些什么,然后返回了包厢里:“各位请等等,还有客人一会儿到。”
一炷香时间(约半小时)后,一个比周大少爷看起来略大两三岁的公子进入了包厢里。
一进来他就拱手赔罪:“各位,是曾某有眼不识泰山了,希望各位能高抬贵手放过我的手下,我保证他们会把刚刚听到的话烂在肚子里。”
三个竞技者目前都能自由活动,确定了,这个曾某不是主要NPC,事实上,如果不是凌度等人的骚操作,这个曾某在剧情里面根本就不会出现。
凌度右手肘抵在桌子上,手掌撑着脸,一脸兴味地说:“关于能治病的神药欸,你居然不心动吗?”
曾公子苦笑:“有命心动,没命享用,曾某虽然是个贪婪的生意人,但却也知道什么该贪,什么贪了要命。”
凌度笑而不语。
周大少爷也上来帮曾公子说话:“这位是曾家少爷,它的父亲和我母亲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所以他是我嫡亲的表哥,我周某以人头担保,他可信。”
曾公子也说:“曾某在姑姑去世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婺城有一股特别奇怪的势力了,曾某只想为姑姑报仇,这才让酒楼收集消息。”
“行吧,”凌度无所谓地说,“地上的人你们带走,你留下。”
门外有人赶快把地上的人拖走了,曾公子也坐在桌子旁边,开口:“你们讨论的事情,曾某也可以听?”
“没什么不能听的,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萧朗笑道。
曾公子认识萧朗,表弟身边的小厮,平时不咋起眼,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背景。
“那我继续说了,”凌度把话题拉回正轨,“我家的梅姨娘,周家的周夫人,阮家的阮夫人,这三人都是趁着主母怀孕的时候爬床的,然后逐渐代替主母的位置,根据我的调查,这三人出自同一个邪教——白莲楼,代号分别为天枢、玉衡和摇光。”
周大少爷和曾公子反应很快:“那剩下的四个人在哪?”
凌度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讲:“她们三人还都有同一个行为,每逢初一十五要去城西的无名寺庙上香,那个寺庙就是她们白莲楼的据点之一。”
“那个寺庙我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靠近的人都会不舒服,这是我酒楼的客人谈论过的。”曾公子立马道。
“所以她们三个信的是邪教啊,供奉的是一个叫‘万臂鬼母’的邪神,修行了媚术,对有权有势的人吸引最大,这三人因为媚术成功笼络住了三家的家主,让这三家掌控在自己手里,其实也就是掌控在白莲楼手里。”
周大少爷思考之后提问:“那她们三个是怎么规避那个寺庙带来的不舒服的感觉的呢?据我所知,城西的人还有疯了的。”
凌度摊手:“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我易容成梅姨娘的样子混进去过一次,无名寺庙里面有个有头发的住持,然后会从罐子里挖出什么东西点在三人眉心,接着询问最近的事情,再让她们喝一杯茶水。”
“难不成这点在眉心的东西和茶水就是规避邪神带来不好影响的东西?”曾公子抢答。
凌度伸出食指晃了晃:“那个点在眉心的东西的确是好东西,但是那个茶水可不是,茶水是一味慢性毒药的解药,同时这味解药也是毒药。”
“哦~”曾公子打开折扇扇了扇,“我明白了,用信仰控制她们不够保险,所以白莲楼的人选择用毒药控制她们,然后定期给她们解药缓解痛苦,殊不知这一味解药其实是另一味毒药,这白莲楼的人,狠啊。但是白莲楼筛选人才的标准是什么?总不能随便找一个人吧。”
“首先,要是能在达官贵人和富贵人家里工作的人,其次,这人最近要发生大变故,摧毁信念的那种,如果这人没有大变故,那就人为创造一个,然后,白莲楼再以救世主的方式降临在她们面前,解救她们于水火之中,最后,让她们把一切都奉献给白莲楼,奉献给鬼母娘娘,老老实实为白莲楼做事。”凌度讲了一下这个流程。
周大少爷和曾公子都陷入了沉默中。
曾公子先开口:“关于现在周夫人的事情,我确实知道一点。她是我爹的庶妹,是一个姨娘生的,本来有心上人,都谈婚论嫁了,没想到心上人突然悔婚,还把她打击得一无是处,让她万念俱灰,几次寻死,然后我姑姑看她可怜,才把她带进周府里,想让她换个环境散散心,没想到这一散心就散到了周老爷的床上,然后我姑姑就郁郁而亡。曾家,尤其是我爹,觉得特别对不起我姑姑,也觉得我姑姑死的蹊跷,还怀疑过是不是这对渣男贱女下毒害了我姑姑,但是曾家的体量远远没有周家大,所以我这些年一直在找寻证据,想要为我姑姑的死翻案。
没想到,居然和邪教扯上了关系。你就算再给我几个脑子,我也想象不到邪教上啊!”
周大公子也说:“其实现在这个周夫人,一直对我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