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问成看了看张老师带领的体院小队以及凌度之后继续说：“体院小队暂时打散编入九个队伍中，凌度你就跟着先去商场，那边情况最为严峻，空间大，丧尸游荡，幸存者藏匿的地方也比较分散。而且清理完丧尸之后，还有专门的后勤物资小队接管商场搬物资，明白了吗？”
“明白。”大家异口同声。
“好，今晚先好好休息，守夜凌度同志会安排，凌度同志，你留一下。”顾问成示意小队解散，然后把凌度拉到一边。
凌平和魏坤这时候上来把小队的人安排到2.3楼的实验室里打地铺，没办法，这边不像宿舍一样有床什么的，只能忍一忍了。
“怎么了，联络员大人？”凌度开始阴阳怪气，她可没忘刚刚这人把自己当着这么多人架起来的事情。
顾问成笑得憨厚：“哎，那么大火气干嘛，这不是想先抑后扬么，让凌度同志明天给我们一个惊艳的亮相。”
凌度摆手：“你快别这样笑了，瘆得慌。”
顾问成的笑容瞬间落下，一脸疲惫地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来一包香烟，看了看剩余的根数，还是没舍得抽，深吸了一口香气之后又把烟放了回去。
“小气吧啦的德行。”凌度翻了个白眼，从随身仓库格子里翻出一条芙蓉王扔给顾问成，这玩意还是好多个副本之前囤的，当时囤了不少烟酒，就想着贿赂副本本土人物呢。
顾问成眉开眼笑接过：“还是凌度同志大气。”然后急不可待地把烟盒外面的塑料膜撕开，拿出一包之后，抽出一根烟，摸了摸身上，没火，又看向凌度。
凌度使出火球术，手上出现一个小火球，靠近顾问成夹着烟的手指。
顾问成脸色不变，淡定地用火球点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烟雾，才说话：“这是你的能力？”
凌度手上把玩着刚刚使出来的小火球，好像完全不怕烫一样，没有看顾问成，只是双眼看着虚空：“是，一部分吧。”
顾问成又深吸了一口烟，随着烟雾出来的，是他的一声叹息：“世界到底怎么了，有丧尸就算了，还有这样违背常理的能力者，以后该怎么管理呢？”
凌度熄灭手上的火球，站直身体：“异能者和普通人没什么不同，他们也是人，是人就有弱点，就要守规则，你说对吗？”
顾问成手上的烟快要燃尽了，只剩下个烟屁股，他吸完最后一口，把烟蒂往地上一扔，然后用脚辗了辗。
“突然变强的人，会听我们这种普通人的调遣吗？会遵守普通人制定的规则吗？”
凌度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只是说道：“就算是异能者，也分强弱，谁拳头大听谁的。要是他们不听官方的话，就让我去给他们讲讲什么是规则。”
“也就是说，我们只要保证厉害的异能者向着官方这边就行了吧？”顾问成又抽出一根烟准备点上。
凌度捏了一个火球递过去：“话是这样说啦，但是厉害的人心里都傲气。”
“那你呢？”
“我？”凌度寻思我肯定也傲气啊，但是主脑AI都把我们竞技者打包卖给世界意识了，那我还能怎么办？
“你觉得我呢？”
顾问成看了看凌度，又低头吸了一口烟：“不确定。你给我的感觉很矛盾，感觉不情不愿又必须听话一样，就像上了笼头的野马。”
“我就说玩权术的心都脏吧？一眼看穿了我的不情愿。”凌度忍不住和呱呱说。
呱呱没有说话。
“倒也没有啦。”凌度挠头。
“别给我说什么为了大义为了国家，你我都知道，那是唬人的。你到底想要什么？”顾问成的脸随着吸烟的动作明明灭灭。
凌度耸了耸肩：“我确实是有不得不救人的理由，识趣的就别问了。反正我是站在人类这一边的，就行了。”
“我不问了，早点休息吧，明早6点集合。”顾问成掐灭只抽了一半的烟，准备留着下次继续抽。
凌度没有回答，直接转身上4楼了。
回到院长办公室，凌度才松一口气，和玩弄权术的人比心眼真的比不过，只能当个平时最烦的谜语人糊弄过去。
看看玉镯空间，里面多出了好多熟悉的灰色包装和瓦楞纸箱包装，是吉吉和温温去物流集散中心取的快递盲盒到了。
“你们选择包裹的规则是什么？”凌度看着这一堆形状、大小不一的包裹，实在找不到共同点。
吉吉和温温在意识中回答：“嗯，就是先筛选一遍个人信息，那种虚拟发货的不要，看起来是骗子的不要，保密发货的不要。”
凌度点头，确实，虚拟发货的很有可能是刷单骗局，保密发货的估计是那种商品。
“然后快递单上一般都有备注，什么XL,L的一般都是衣服，XX×2，XX×1这种备注的可能是小首饰或者小生活用品，食品的话一般都会备注得比较清楚，以及包裹得比较严实，尤其是用泡沫箱和冰袋发货的冷链，而化妆品的盒子一般都会用品牌专属的。”
凌度继续点头，嗯，你俩猴子还挺懂的。
“最后就是拿起来晃一晃，基本上就能知道个大概。”
“好，做的不错。”凌度夸奖了一句，但是明天早上还有事情，现在是不能体会尽情拆盲盒的乐趣了，只能把那一堆冷链发货的、有保温袋和泡沫箱的快递先拆开看看。
“对了，”凌度一拍脑袋，“玉镯空间里不是还有几个家务机器人么，叫它们拆就好了啊！”
凌度把几个家务机器人叫过来，给它们下达简单的指令，几个家务机器人就尽职尽责地动了起来。
凌度就在旁边坐着，负责把拆出来的冷链食品塞进收纳箱里，等收纳箱差不多满了，再塞进副本背包格子或者随身仓库格子。
塞到最后，冷链快递都拆完了，普通快递就让家务机器人慢慢拆，凌度决定先睡觉，明天还有硬仗要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