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刚看凌度一直不说话，有点急了，继续说：“王哥，我们可都是替你办事的啊！这件事太缺德了，我都不知道会不会遭报应。以后我不想跟着你干了，你得给我点钱补偿吧？”
原来是想要钱，不过为了钱能做出这种昧良心的事，这孙刚从根子上就坏了。
凌度既然知道孙刚是要什么，就不急了。自己在上个世界还剩了一笔现金没动呢，都是现代华国，钱币应该是通用的。不过为了保险，还是叫呱呱查了一下，发现确实可以通用。
于是凌度想套出更多信息，慢悠悠开口：“钱的事情自然不会亏待你，但是你得把苗渺渺跳楼的前因后果给我捋一遍。”一边说一边拿出两沓红币。
孙刚奇怪地看了凌度一眼：“王哥，这些事情不都是你吩咐我们做的吗？我知道的消息不能比你多吧。”孙刚觉得今天的王野十分奇怪，但是打死他也想不到，面前的根本不是王野，是凌度用道具假扮的。
“我这几天恍恍惚惚的，好像忘了很多东西。你给我捋一遍，我好回家叫我家里请个大师给我们去去晦气。”凌度随便找了个借口，谁知道王野家找没找大师呢。
孙刚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激动地抓住王野的手：“孙哥你也是？我这几天也感觉恍恍惚惚的，晚上睡觉都感觉有人在看我，心里毛毛的。要是王哥你家能请大师就太好了，也帮帮我吧！”
哦，看来已经孙刚已经被盯上了，命不久矣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学校里的本来都是死人，只不过记忆被洗掉了罢了。
凌度又拿出两沓红币，说：“那咱俩就好好地把事情捋一捋。”
孙刚一边把红币往书包里装，一边小声对着凌度说起了经过。
原来在上个月的某一天，王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着去针对苗渺渺了。按理说以王野的家世是不会看上这么一个没背景的女生的，就算她长得好看，那追求两天玩玩就行了。可是没想到，王野好像对苗渺渺展现了极大的兴趣，这引起了尹梦瑶的嫉妒，也开始针对苗渺渺。
“原来从一个月前就开始了。”凌度暗暗的想。
一开始只是言语攻击几句，可是苗渺渺就像个闷葫芦一样，完全当没听到，只是自顾自学习生活，骂她也不还口。
“她从小受到自己家人的辱骂比这厉害多了，这种简直是小意思。”凌度自动替苗渺渺的行为进行解释。
在那段时间，王野经常出入张文彬的办公室，每次都好像在讨论什么似的。其实也不光是那段时间，之前他们就一直走得挺近的。直到前两天，王野突然让孙刚他们去传苗渺渺勾引他的流言。
本来一开始只是在小范围内传播，可是就像有人推波助澜似的，范围越传越大，最后基本上学校每个人都听过了。
张文彬是苗渺渺的班主任，他这段时间也经常找苗渺渺问话，可是苗渺渺变得越来越沉默，到最后什么都不说，每天像个哑巴一样出现在教室里。不知道为何，又传出了苗渺渺勾引张老师的流言。
昨天，也就是副本第一天，王野的未婚妻尹梦瑶似乎是终于忍不下去了，在王野妹妹王珂的撺掇下，在女厕所堵着苗渺渺，把她收拾了一顿。
可是苗渺渺从女厕所回来的时候心情居然还不错，也不像以前死气沉沉的样子了，好像突然有了什么目标似的。
“这可能是昨天中午自己去安慰了她一下。”凌度这样想着。
直到下午，王野、王珂、苗渺渺三人一起被叫进张文彬的办公室，出来时苗渺渺精神恍惚，抱着一袋面包和奶上了天台，一跃而下。
在孙刚的描述中，王野和王珂好像都是恶人，王野就是那个罪魁祸首，但是他没有这样做的理由啊，一开始就无缘无故的针对，表现得对苗渺渺感兴趣的，却啥都没做，只是传了流言，这也不像是真感兴趣。
至于张文彬，这个老师在其中不知道起了什么样的作用，是煽风点火还是尽职尽责？
凌度感觉自己就快触到事情的真相了，但是还是差了一点，明面上王野就是那个坏人，但是又觉得事情可能没有这么简单。
孙刚说完这些，喝了一整瓶运动饮料，这几天精神不济，除了咖啡就靠这个提神了。
“我知道了，”说着凌度再拿出两沓红币，对孙刚继续道：“今天中午我悄悄过来的事情，你一定要封口。我家人不知道我溜出来了，他们最近看我很严。”
孙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看在钱的份上，还是点了点头说：“放心王哥，我的嘴一向严，你知道的。”
凌度淡淡看了他一眼，不带情绪地说了一句：“希望如此。”
孙刚被看得一个激灵，怎么王哥的气势越来越威严了？
凌度走到学校角落处，避开监控，摘下刺客面具收好，回到自己班教室。
一边走一边思考：“虽然这个副本的线索基本都浮在明面上了，而且这就是个低等级的C级副本，不应该想得过于复杂，但是我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凌度接着道，“不是我帮加害者说话啊，我真觉得王野这些动作很奇怪，不像是主观地去释放这些恶意。”
“哦？你觉得凶手另有其人？可是这些事情都是王野做的没跑了。”呱呱看破不说破，故意这样说。
“我感觉王野就像一个牵线木偶，到特定的时间节点做什么特定的事，背后都是有人推动的。”凌度这样说，“我感觉那个张文彬的嫌疑挺大的。”
“可是他从头到尾只是一个找学生谈心的好老师罢了。”呱呱又故意道。
“少来，我不信你看不出来，如果单纯是学生之间的矛盾，为什么里面总是穿插着他这个老师的身影？”凌度知道呱呱故意懂装不懂。
呱呱笑笑没说话，自己没办法给凌度这种规则上的提示，只能插科打诨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