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笑看施泽兰,在讲授堂的时候,他多次邀请施泽兰一起练剑,施泽兰都直接拒绝了。
施泽兰直接白了一眼夏玉:“我那个时候和你一块练剑,我是喜欢挨打喜欢输吗?”
启元真人看到施泽兰的白眼,也看到夏玉脸上的笑意,他微微的皱眉头了。
启成真人自是看到他的反应,当即就笑着招呼三个小辈别说话,都坐下来先想一想刚才过招时的错漏处。
夏玉带着走到练武场边的台阶坐下来,施小六和施泽兰跟着过去坐了下去。
启成真人则是招呼德诚真人和善正真人去前院,他笑着说:“孩子们大了,我们长辈要少掺和孩子们的事情。”
他这话也在提醒启元真人,在夏玉坐在台阶上的时候,启元真人那眉头都皱成小山峰了。
他们四人往前走,启元真人实在忍不住对善正真人说:“你也要多多教导一下兰姐儿的仪态。”
善正真人笑眯眯道为:“有我师父和凤凰大人给兰姐儿打下的底子,我觉得她的仪态挺好的。”
启元真人深吸一口气,他和自在峰的人果然不和,来了都城,偏偏还要应付自在峰的人。
德诚真人和善正真人也不想多坐了,他们传身给施小六和施泽兰,见到他们匆匆来到前院后,四人很快的告辞。
启成真人和夏玉把他们送到街口,很是依依不舍的转身回了家。
夏玉和启成真人叔侄关系很好,他和启成真人说:“兰姐儿的变化好大啊。
我觉得她过一些年一定能筑基成功的,也能破了她身上的诅咒。“
“你怎么知道她身上有诅咒?”
启成真人这一会也皱眉头了,夏玉直接说:“我猜的啊。
她这么好的灵根,怎么会修炼不了?
你们大人都藏着事情,我们在私下里便猜她被诅咒了。
我原本还有几分不相信,刚刚阿叔的回答就告诉了我真相。”
“我们夏家是不知道实情的人家,只是掌门人明显对兰姐儿多了几分真心的爱护。
你阿祖私下里就猜测兰姐儿大约在满月时被人暗算了,宗门这么多的高人,结果都护不住一个小小婴儿,传出来是我们宗门之耻。
玉儿,你阿祖私下是不是与你说,要你在讲授堂照顾一些兰姐儿?”
夏玉点头,他是稍微长大后才明白,他阿祖一般只会对自家人,轻易不会对外面的人好。
他惊讶的看向启成真人:“阿祖和凤元师祖很是亲近吗?”
启成真人摇头:“兰姐儿那时长得很是可爱,满脸机灵的样子。
上门贺喜的道友们喜欢看她,她也是一个胆子大的,这么多的道友看她,她一点都不闹腾。
唉,太过美好的人和事,早受一些挫折也不是不好,只要熬过去,她一定有远大的前程。”
夏玉不相信的看着他:“阿叔,你以前说我是最好看的小婴儿。”
“是啊。但是宗门里女修们私下里说,她们看了兰姐儿后,只觉得心里很是暖和。”
他们叔侄进了院子门,启元真人站在院子里看着他们两人阴阳怪气道:“哟,这送人送到舍不得回来了。”
“噗。阿兄,你说话都带有几分阿娘生气时的调调了。”
夏玉抿嘴笑了:“阿爹,我和小六还有兰姐儿约好了,过几天,他们会来我们家一趟,我们一起过招。”
启元真人冲他挥一挥手:“知道了,你忙你的事吧。”
夏玉走了后,启元真人和启成真人说:“兰姐儿身上变化大,她的诅咒快破了?”
启成真人摇头说:“真要这般容易破,凤元真君从前不会把兰姐儿护得严实,不容许外面人的接触她。
应该是大家对兰姐儿身上诅咒,已经没有法子可以想了,掌门只能让兰姐儿跟着她师父出来碰一碰机缘。”
“你觉得她碰到机缘了吗?”
启成真人听他的话,很是认真道:“阿兄,各人的机缘都不同,玉儿已经很是争气了,你别太逼他上进了。”
启元真人没有好气的瞪他一眼:“那是我亲儿子,我比你更加疼爱他。”
启成真人轻笑一声:“阿兄,你别觉得兰姐儿行事粗鲁,我觉得她这样豁达性子才是真的好。
这要是个个像宛玉丫头一样娇柔粘人,夏玉以后大约是不会成亲了。”
“宛玉多好的一个孩子,可惜玉儿这个孩子说把她当妹妹看待,这让我们和宛家都不太好说话。”
“有什么不好说话的,阿爹早和宛家阿祖说了,小辈的事情,要看他们的缘份。
只有你和阿嫂把这桩事情放在心上,你看阿爹和阿娘对待宛玉和旁的世交孙女没有两样。”
启元真人冲着他摇头:“你不懂啊。”
“阿兄,我懂,你是相中了宛家一套功法吧。”
“胡说,我怎么会为了什么功法出卖儿子的婚姻。”
“阿兄,玉儿和兰姐儿之间,真没有你认为的那种心思。
玉儿是听阿爹的话,对兰姐儿友善一些。
兰姐儿这个孩子你也看得出来,她对玉儿还不如对待小六亲近。”
“我当年不应该听阿娘的话,给玉儿取这样的一个名字,他太招惹小女子们的欢喜了。”
“阿兄,你这话好没有道理,你和阿嫂把玉儿生得太好了,你反而认为是玉儿的名字没有取好?”
启成真人懒得再理会启成真人了,有这样无聊的闲功夫,他还不如去打坐修炼了。
三天后,施小六和施泽兰又上门了,这一次启元真人没有在家。
启成真人打开院子门看到施小六和施泽兰,很是高兴的招呼:“小六和兰姐儿来了,快进来。
下雪天,先进来喝一杯水暖一暖身体。”
施小六和施泽兰同时抬眼看他:“师叔,我们不冷。”
启成真人打量施泽兰的面色,对他们两人说:“不冷啊,玉儿在后院,你们现在过去吧。”
施小六和施泽兰往后院走去,施泽兰低声说:“我觉得启成师叔当我们是玻璃一样小心对待。”
施小六看了看施泽兰:“师叔人真好,他是担心你受不住下雪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