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泽兰听夏玉的话点头,问:“夏玉,你们来都城准备住何处?”
“我阿爹打算住在东边,说东边是紫气东来。”
施泽兰认为夏玉比他阿爹会做人,没有说看不上他们现在居住的地方。
“东边是好地方,那你们一定能挑到好地方。”
“我阿叔说有些难,东家的院子能租下来,可是要讲究机缘的。”
施泽兰正要说话的时候,看到夏家兄弟出了房门,德诚真人和善正真人跟在他们的身后。
她和夏玉立时恭敬的候在一旁,夏父皱眉头对夏玉说:“我们去东边看一看情况,你在此处等我们回来。”
善正真人则是对施泽兰说:“兰姐儿,你和小六招呼好夏玉。”
“是。”施泽兰爽快的应承下来。
长辈们都走了后,施泽兰冲着厨房里叫:“小六,你忙活好了吗?”
施小六探头出来:“兰姐儿,差不多了,我一会还去买一车柴火过来。”
“柴火的事情不着急,我看还能用上几天。
刘婶子和我说了,他们和人说好了,这两天城外的人会送柴火过来。
一般情况都会余上两三车,到时让给我们两车柴火。”
施小六听后安心了许多:“我这边水要烧开了,我给你们泡茶喝。”
夏玉听施小六的话,有些纠结的对施泽兰说:“兰姐儿,我不爱喝茶。”
“我也不爱喝茶,但我喜欢闻茶香,我们可以闻闻味道。”
“那样太浪费灵茶。”
夏玉不赞成道,施小六提着水壶出来,听他的话笑了起来:“夏玉,我们不泡灵茶,泡的是自个在山上采的茶,你一会闻一闻味道如何。”
茶泡好后,夏玉惊讶的和施小六还有施泽兰说:“这茶真香啊。”
施泽兰很是得意道:“我采的茶,我炒的茶,自然是好茶。”
施小六笑着说:“那一片山上只有这一棵茶树长得最好,我们炒之前,还不知道这茶叶会香得这般的悠久。”
夏玉端杯喝了一口茶后,抬眼看着施小六:“小六哥,茶也不苦。”
“这不是苦茶,兰姐儿也喜欢喝这种茶。”
他们两人开始讨论各种茶的味道,施泽兰放下茶杯,他们两人计划明年春天出城去采茶。
施泽兰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计划,笑眯眯道:“记得带上我啊。”
施小六转头对她说:“你自然是要一块去的,你的运气比我好。”
施泽兰笑眯眯道:“我的运气的确不错。”
夏玉惊讶道:“兰姐儿,你是这样骄傲的人啊。”
“夏玉,我一直是这样的人啊。”
“在讲授堂的时候,你不是啊。”
“是啊,你不见我都不屑理会我瞧不上的人吗?”
夏玉挣扎片刻后,决定在这事情上面不要与施泽兰起争执。
午时,德诚真人一行人回来,夏家兄弟已经在东城定下一处院子。
他们已经请人打扫好院子,他们只是过来接夏玉一块回去。
夏玉走之前急急对施小六和施泽兰说:“小六哥,兰姐儿,我过几天接你们来我家玩耍。”
施小六和施泽兰笑着应承下来,夏玉跟着夏家兄弟出了院子门。
在巷子口,夏父对夏玉说:“你这种事事都要周全圆满的性子不好,比你修为低头的修士,你只要面上客气对待他们,不必要和他们交心相处。”
夏叔抬眼看了夏父一眼,低声对夏玉说:“你阿爹年轻时,在这方面吃了亏。
他诚心诚意对待人,别人却对你阿爹存了利用的心思。”
夏玉叹息着对夏叔说:“叔,小六哥和兰姐儿不是那种人。
我和兰姐儿在讲授堂相识,她从来没有利用我去对付过旁人。
我和她相处都在人不多的场合,就是这样都传出过闲话,别人为此去挑衅她。
她怼得挑事的人气得要吐血,都不曾提我一字。
她说她年纪不大,不会去想遥远以后的事情。
我知道她珍惜我和她的友谊,我和她相处得很是自然。”
夏叔抢在夏父开口前说话:“她阿爹和阿娘都是高傲的性子,她的骨子里性子应该是高傲的。”
“哧。北辰那个人最假了,他当年明明相中了楼家女子,偏偏一直矜持不肯表态,把楼家女子逗得为他差一点众叛亲离。”
“哥,楼雪羽是什么样的人?
你又不是不清楚,当年楼家可是有意和我们家联姻。
我记得你是不愿意的,你喜欢嫂嫂这种温和大度的人。”
“乱说什么,你嫂嫂可是一直待你很好。”
夏父难得的脸红了一下,对夏叔嗔怪道。
夏玉在一旁笑眯眯听他们提及这些事情,夏叔叹息道:“北辰这个人真不错,他能包容雪羽的小性子。”
夏父转头看到夏玉眼里好奇神情,想了想,还是和夏玉说:“北辰真人的天资和你不相上下,他在修炼方面很愿意吃苦。
宗门有长老曾透出话,他很有可能成为施家第二个飞升的人。
可惜他现在不知道在何处。”
夏玉想起施泽兰的笑脸,问:“阿爹,北辰真人喜欢孩子吗?”
“你是担心他会不喜欢兰姐儿?”
夏玉点头:“他们分开这么多年,再见面的时候,兰姐儿都长大了,他还会喜欢兰姐儿吗?”
夏父看着儿子说:“除非他们又有了旁的亲生儿女,否则以北辰的性子,一定会对女儿很好。”
夏玉叹息道:“兰姐儿其实为人很好的,我希望她阿爹阿娘都能喜欢她的。”
夏父和夏叔交换一下眼神,修仙界如同他们夏家重视亲缘的人家其实不多。
楼家在这方面更加的突出,他们借用儿女的亲事,把自家的实力提升新的一个高度。
楼雪羽骨子里就是楼家人,施泽兰如今这般修炼艰难情形,只怕会让性子骄傲的楼雪羽接受不了现实。
夏叔笑着和夏玉说:“玉儿,你出来这么久,有没有传消息给宛玉?”
夏玉皱眉头说:“阿叔,我把宛玉当世交家妹妹看待,我明知道她把我们两家交情想偏了,我不会再给她传递多余的念想。”
“郎心如铁啊。”夏叔忍不住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