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他做什么?晦气!”云妙菡一听到五皇子三个字,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会儿估计忙着跟怡华苑那位玩虐恋情深呢!”
江悠悠了然,没说话。
一旁的王侍妾接过话茬:“都说只闻新人笑,哪听旧人哭,殿下如今来见我们,估摸着又是在江侍妾那边受了气,找我们找场子的。”
“可不是呢?”李侍妾瘪嘴:“想当初,我也是真心喜欢过殿下的,如今倒好,一腔真心喂了狗。”
在另一桌的张侍妾闻言,有所触动,加入话题:“谁说不是呢?就说我吧,娘家靠不住,原本想着进了府安安心心的伺候殿下,便是不求名分,也好歹能过日子,饿不死。
可就说前儿吧,殿下在江侍妾那里受了气,转头就来了我院儿里,好巧不巧我那几日身子不爽利,伺候不了,殿下甩袖就走,不到一会就收到月银减半的消息。”
“好了好了一个个的,这不是多亏了咱们悠悠吗,不然咱们如今一个个的还躲在屋里暗自伤神呢!”云妙菡看着一个个迫不及待吐苦水的姐妹,心下苦涩。
她又如何想要嫁给五皇子?
一个纨绔无能的草包皇子,仿佛这一生啊,一眼就望到了头。
可她又不得不争,只为了能够在这个满是女人的院子里多让男人看她几眼。
曾经的几年,她的的确确就是这么过来的,浑浑噩噩,守着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人,跟一群女人明争暗斗,可到头来呢?
什么都没得到。
反倒是一个新进门的妾侍,拿捏住了五皇子,她们这些老人反倒是成了撒气筒,何其可笑?
“悠悠,还是你说的对啊,在爱别人之前,就得先好好爱自己。”云妙菡不由得感叹。
自己比江悠悠还要年长两岁,却没想到活的还不如对方通透。
“妙菡姐姐,咱悠悠姐是什么人?那可是敢跟五皇子对着干的人!”周侍妾是个直性子:“还得多亏悠悠姐带来这么新奇好玩的玩意儿让我们解解闷。
不至于整天哀怨,说实话,这偌大的皇子府,真真是无聊死了!”当初若不是被五皇子的外表所迷惑,她怎会心甘心愿来到这高墙瓦院?
守着三分地争着一个男人过日子?
现在想想,当初的自己真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她虽为商户之女,但也是正经的嫡女,如今倒好,成了妾。
当初但凡是要有悠悠姐的一分清醒,也不会毅然决然的踏入这里。
“是啊!”一众妾侍附和,语气幽怨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沧桑。
她们以前,也是待字闺中向往自由的娇娇女,恍然间,时间流逝,住进了一所看上去精致的牢笼。
“若是有机会,可愿舍弃一切,换个身份过日子?”江悠悠撂下牌:“胡了!”
“我们当然……”王侍妾说话的声音截然而止。
一双双美眸,死死地盯着江悠悠,就连搓麻将的声音都停了下来。
“我们身后还有家族,如今又嫁作他人妇,五皇子就算是再不受宠,也是皇家子嗣,便是我们愿意舍弃,家族,皇家,也不会放我们离开。”云妙菡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只是语气间满是惆怅,悲伤。
只要进入了这个牢笼,再想要后悔离开……
或许,唯有一死,方可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