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是给我生孩子的玩意儿,别僭越了自己的身份。”薛赐扣着扣子,冷眼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眼底的鄙夷和不屑丝毫不遮掩。
林婉吟悲切的看着男人离开,直到房间门被大力关上,怔愣的眼神这才回过神。
看着自己散落满地的衣裳,坚强的外表终是破裂,晶莹的泪珠滑落。
婉吟,再忍忍,只要再忍忍,林家就有救了……
江家。
江悠悠坐在院中的躺椅上,春日的阳光即使晒在身上,也只觉得暖洋洋的。
丫鬟春宴小心翼翼的走上前道:“小姐,薛姑爷来了。”
“嗯。”江悠悠懒洋洋的嗯了一声,随后便没了声响,春宴瞧了又瞧,不知如何是好。
“阿悠,今日身子可还爽利?”男人人未到,声先至。
“离我远些,你身上呛的慌。”江悠悠撇开遮在脸上的真丝团扇,看着薛赐的眼神极为厌弃。
薛赐的身形僵了一瞬,随后俊朗的五官带上柔和,语气放轻了些:“怎么了?可是谁惹着了我家阿悠?”
“方才小憩前,看了个话本子。”江悠悠把玩着手中的团扇:“有一男子,入赘到心仪女子家中,却不过是贪图女子家中家势,欲借此青云直上,更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薛郎啊,你说这般人,是否该死啊?”
女人声音柔柔弱弱的,依旧带着往日里的虚弱。
薛赐眸光闪烁,脸上依旧是温柔如水,甚至看着江悠悠的眼眸都是似水柔情:“是是是,阿悠说什么便是什么。”说着,一把拿过江悠悠放在软凳上的话本子,风吹开书页,娟秀的字体出现在眼前。
薛赐神色无常的将书本放在一边,随后深情款款的看着江悠悠:“阿悠身子不好,往日这些让人生气的话本子,便莫要看了。”
“也是,让人生气的东西就得少看。”江悠悠神色恹恹,朝着薛赐挥挥手:“我累了,薛郎回去吧。”
“阿悠……”薛赐还有话要说,却不料江悠悠步子都未停一下,转身就走进了身后的房间。
“姑爷,您先回去吧,小姐这里有我呢。”春宴朝着薛赐弯弯腰,随后追着江悠悠走进了房间。
偌大的院子,就只剩下了薛赐一人。
先是担忧的看了一眼房间,随后才转身离去。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春宴歪着头一脸的不可置信,看着坐在上方并没有一丝疲惫的小姐,春宴迅速跪下:“小姐饶命!奴婢不知哪里惹到了小姐,还请小姐责罚!”
“春宴啊,我只是体弱,不是脑残,可懂?”江悠悠用手帕细细擦拭着手指,声音轻轻柔柔的。
“奴婢,奴婢不知做错了什么啊小姐!”春宴眼里闪过惶恐,低着的头始终不敢抬起。
小姐不该知道的,平日里自己做的极为隐蔽,小姐若是早就知道,早该罚了她才是,万不会留至今日。
“沐风,拖出去发卖了。”江悠悠敛下眼眸,还真是自作聪明,不到黄河心不死。
“小姐!”听到发卖二字,春宴瞪大眼睛一脸惶恐,可她还来不及嚷嚷求饶,一个蓦然出现的男子便直接捂住她的嘴巴:“是。”
沐风直接将人敲晕,带着人离开,主打一个效率。
江悠悠看着这古色古香的房间,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转身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