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大李姐不知道是什么鬼,这可不是丁嘉许和她串通好的,她竟然端来了一杯牛奶。
“大少奶奶,您现在身体弱,要补补蛋白质,喝点奶,我刚热的。”
“看着脸又小了,真让人心疼。”
丁嘉许还没接过牛奶,大李姐就看向了宋欣岚
“老夫人,昨儿个半夜,也不懂是谁,放走了王荟那个贱人……”
“害的大少奶奶早早的就没了睡意,换做是我,肯定哭死,也就是大少奶奶心地善良好说话。”
“老夫人,您可要替大少奶奶做主,不能让那些坏人害了她,年纪小小的,多不容易啊……”
大李姐说完,眼眶红了起来,将牛奶杯塞进了丁嘉许的手里,就跑回了厨房。
丁嘉许看到自己手里的牛奶,又看向厨房那里,就发现大李姐和小李姐趴在门口偷看,见到丁嘉许看这里,又立刻将脑袋给缩了回去。
丁嘉许没有喝,只是将杯子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
“王荟跑了?”宋欣岚一惊,立刻看向高霍凌。
他点头。
“真是……怎么好好地就跑了呢,那些下人怎么做事的,看个人都看不住。”
“我看是年纪大了该退休了。”
宋欣岚生气的一拍桌子。
“奶奶,下人我已经骂过了,我也问了他们,昨天晚上在哪里,在干什么,所以我现在也想问问宅子里的人,你们昨天晚上都干嘛了?在哪里?”
高霍凌冷冷的眸子扫视着在场的几个人。
高天佑是下楼了,一会儿要去上班,但是霍思思因为和罗茵茵打架,现在身体欠恙,就还没起来。
高天越因为被罗茵茵给气到了,血压高了不少,吃了药也好些了。
今天他请了假,没去银行,就在楼上没有下来。
高松也是身体不舒服,躺着没起来。
客厅里就只有高靖寒,纪书意和宋欣岚。
还有就是丁嘉许和高霍凌了。
高霍凌自然不会怀疑宋欣岚,那这话就是说给高靖寒夫妻听的了。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是我和书意放走了王荟吗?”
高靖寒听明白了,因为罗茵茵被赶走的事情他很不爽,但眼下,也只能和纪书意站在一条战线上了。
“我只是问问,并没有怀疑什么,毕竟王荟说了,是婶婶让她那么做的,叔叔已经把婶婶赶走,我和嘉许想来,这也算是给婶婶的惩罚了,其余的我们就不追究了……”高霍凌冷冷的眸子看了一眼高靖寒,又瞄了一眼纪书意。
她不敢抬头看任何人,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要是换做以前,她被怀疑,一定会嚷着证明自己的清白,但今天,出乎异常的安静。
“我不相信是我妈做的。”高靖寒真的忍不了别人那么说罗茵茵,还是脱口而出这样辩解的话。
纪书意终于是回过神来,她有些诧异也有些生气的看了一眼高靖寒。
昨天晚上说好了,他们不再说这个事情,就当是罗茵茵做的。
现在高靖寒说不是罗茵茵做的,那就是还有其他人。
“霍凌,我知道嘉许没了孩子,你很伤心,就像你说的,我妈已经得到了惩罚,她都被赶出高家了,我相信以嘉许的度量,应该不会再计较了吧?”
“而且我和靖寒,也是希望你们好,但可能这个孩子就是和你们无缘,不过没关系啊,以后还是有机会的,只要你们夫妻好好的。”
纪书意伸手挽住了高靖寒的胳膊,高靖寒的身体僵硬了起来。
他瞄了一眼被挽住的胳膊,真想立刻抽出来。
“弟妹这话说得,好像我们夫妻要追究这个事情,就成了我们的不是,有人害的我妻子流产,我反倒是要笑着脸说没事没事……”
“你该不会那么不了解我吧。”
高霍凌盯着纪书意看,虽然脸上的神情没有紧绷着,但那个眼神,却十分的冰冷。
丁嘉许不语,观察着纪书意和高靖寒的表情动作。
“我……不是这个意思,孩子没了自然很难过,但是我妈已经离开了,而且不是嘉许自己说的嘛,为了高家的和睦和名声,就算了……”
纪书意这点倒是记得很清楚,高霍凌却不禁笑了一下,也不懂是什么意思。
“这你倒是记得很清楚,那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干什么了?在哪里?”
高霍凌的语气像极了审讯,纪书意虽然心里不悦,但确实是她做的,她只好忍住了。
“我在房间睡觉,我能去哪里,能干什么?不会是我们夫妻的小情趣,也要告诉你吧?”
纪书意说着,挽着高靖寒的手紧了紧,示意高靖寒赶紧帮自己说话。
高靖寒知道,他已经没有选择了。
“对,我们一整晚都在卧室,从我妈离开之后,我们就都在楼上。”
“我看啊,就是二夫人偷偷回来放走了王荟,生怕闹到公安局去……”小李姐不知道什么时候端来了燕麦粥,放到了丁嘉许面前。
“大少奶奶,刚煮的,趁热吃。”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妈已经被赶走了,还要回来放走王荟?什么时候,这个家轮到佣人说话了?”高靖寒甩开了纪书意的手,激动的站了起来。
小李姐立刻闭嘴,悻悻的往后退了几步。
“老夫人,我去厨房了。”
高靖寒盯着小李姐落荒而逃的背影,眼神充满了恨意。
“行了,既然嘉许都说了不追究,就算了,王荟跑就跑了,我们发现的晚,也不懂跑去了哪里,要找回来是不容易的。”
“嘉许你放心,这个事情不会再有第二次,只要奶奶还活着,家里就不会再出这样的幺蛾子。”
“你们两个,都不要夹着棒子说话了,这算什么,落井下石?自己的孩子好好的,就嘲讽别人,嘉许和霍凌现在正难过着,你们两个不会安慰就不要多话……”
宋欣岚嘴里的你们两个,就是高靖寒和纪书意。
“我去公司了……”
高靖寒不想反驳宋欣岚的话,因为他知道反对无效。
他不理会纪书意,只是离开了大宅,剩下了纪书意一个人单枪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