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以前遗漏的疑点
萨里郡是伦敦西南的后花园,当地的房地产商认为那里是全英国乃至世界最宜居的区域之一,拥有大量绿地、湖泊、水道景观,很多伦敦的高收入人群在这里有房产,城镇里还有不少贴近自然的咖啡馆。
周末的下午,天气还不错,在一家河边咖啡馆的露台上,几个人在讨论着一位老爷爷讲的故事。
今天邓布利多在佩妮的建议下做了一点改变,胡子和头发用魔法变短了,从衣柜里翻出五十年前的西装和帽子,手上拿着一根拐杖,咖啡馆的老板娘看得都流口水了。
佩妮有位叫苏菲亚的同学在高中毕业后到伦敦打工,先是在一家书店当营业员,没多久成了老板的媳妇,现在是老板娘。
这个小小的福尔摩斯俱乐部就是以这家书店为核心成立的,成员十来人,有警察、护士等等,时常聚在一起谈论福尔摩斯,也不时有人出题其他人破案。
佩妮从卢平那里听说了关于布莱克的很多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和苏菲亚提了这件事。
苏菲亚觉得挺有意思,在一次聚会上和大家一起讨论,得出了截然不同的结果。
这次邓布利多把整件事稍微改成了二战时期法国地下抵抗组织的“真实事件”,伏地魔的水煮蛋脸上多了一撮小胡子,食死徒也变成了盖世太保,布莱克成了支持纳粹的家族的叛逆孩子。
他把小天狼星·布莱克、詹姆·波特和小矮星·彼得等人的故事从学校说起,讲到最后布莱克被傲罗抓走。
“我推测,可能是盖世太保用P先生的家人来来威胁他,最后导致了P先生叛变。”
佩吉是一位警官,她的父亲也是警察,见多了各种罪犯,听完了邓布利多的“故事”后说:“我更加确定P先生(彼得)才是真正的叛徒,J先生(詹姆)藏身处的情报应该是他掌握,而不是大家都认为的B先生(布莱克)。”
她很认真地说:“我没见过爆炸,但各种车祸见得很多,见过各种各样的死者伤着。”
“我推测,P先生自己制造了那场爆炸,留下一根手指误导别人,让所有人认为自己在爆炸中死了。”
“我可以肯定,不管怎样的爆炸,绝对不可能只留下一根完好的手指,但其它部分都找不到了。”
“P先生在他们的小团体里看起来默默无闻,这在黑帮之类的组织里很常见,这样的人往往是因为畏惧力量才加入的。当有更强大的力量威胁时他就会屈服,我们工作中往往从这些人的身上找突破口。”
“分头下注在那些大家族中很常见,很可能J先生掌握了极为重要的情报,让B先生的家族觉得可以不惜让B先生暴露来处理这件事。”
在座的还有另一位警官弗雷迪,他提出了不同意见:“P先生有叛变的可能,但不排除B先生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但是B先生没有自己动手,而是让被他策反的P先生去做,最后还把P先生杀人灭口。”
“你忽略了一点。”护士苏西摇了摇头,“牙齿等骨头是很坚硬的。”
弗雷迪问她:“既然P先生是自杀,那么B先生后来为什么不把事情说出来?”
“赎罪。”修车厂老板丹尼给出一个让大家出乎意料的答案,“这个问题我思考了很久,刚才邓布利多先生补充了细节后我才想明白B先生最后为什么要那么做。”
“B先生和J先生的关系如同亲兄弟,最重要的一点,他们很有才华,也十分自负。”
“我见过不少这样的年轻人,他们年轻气盛,总是认为世界上地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可以以自己的聪明才智戏耍可怕的敌人。”
“我有個猜测,B先生和J先生很可能是想出了一个自以为天才的想法,但是因为P先生的叛变导致J先生死亡。”
“所以B先生的心里因为J先生死去而极度内疚,他在认为P先生死去后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用自己的余生忏悔赎罪,又因为P先生已经死了,真相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佩吉点着头说:“苏西说P先生不可能只留下手指,他可能还活着,这又给了我启发。”
“P先生和J先生、B先生两人一起生活多年,很清楚B先生的为人与想法,所以布置了假死来脱身,认为B先生在看到自己死后不会把他们犯下的错误说出去,只要换个身份就能安全生活下去。”
“我听父亲说这种事情不少见,偶尔能抓到多年前的逃犯。”
弗雷迪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这也不能证明B先生是无辜的,或许P先生在他的手下做了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P先生很早就有了脱身的想法。”
“而且对B先生来说,监狱有时候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或许能得到家族的照顾在里面过得不错,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
邓布利多不时让老板娘端上司康、苏格兰奶油酥饼、维多利亚蛋糕、约克郡凝乳塔、苹果派、太妃布丁、帝国饼干、爱尔兰红茶面包、康沃尔肉馅饼、岩石蛋糕等各种点心,大吉岭、锡兰、伯爵管够,到了晚上还有附近餐馆的法国大餐,巴斯克炖羊肉、勃民第牛肉、巴斯克海鲜汤、法式酥皮肉派和尼斯沙拉等都有,都是他出钱。
大家有的吃有的玩,都是老爷爷请客,高兴得不得了。
邓布利多静静地听着这些年轻人从当事人的性格、事件中的细节等已知的证据出发,尝试一点点还原当年发生的事情,不时补充一些细节。
他一开始也和其他人一样认为是布莱克出卖了波特一家,现在听了众人的分析后也对彼得生出一些疑点。
但是他没有轻易下结论,决定再做一些调查。
佩吉和弗雷迪两位警察开始争论起来,关于P先生的手指究竟是自己切下还是被炸出来的各执一词,这是他当时是否还活着的焦点,最后很遗憾无法通过刑侦技术手段来鉴定。
术业有专攻,邓布利多对麻瓜的刑侦技术并不了解,好奇地问:“手指是怎么断的可以看得出来?”
佩吉回答道:“没错,如果手指是切下的骨头的断面会有很平的痕迹。”
弗雷迪伸出手掌补充:“手指关节到手指根有一段距离,如果是主动切下不会带着关节部分,如果是因为爆炸被炸坏,指骨很有可能是完整的。”
他又拿过一根手指饼干,折断后说:“如果骨头是被炸断,指骨断面是不平整的。”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