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郑小姐,看完了吗?”
郑媗直接无视他,神色极为不耐烦:“没有。”
“呵。”
纪遇深唇角笑意渐深,郑媗对他的耐性向来很差,他都习以为常了。
倏然,他站起身,高大挺拔的身躯极具压迫感。
推开椅子,来到郑媗身边。
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将郑媗从椅子上给捞起来,拉着就往外走。
“你做什么?神经病啊!”
郑媗被他突然的发疯搞的莫名其妙,拿着包包不停地往他身上打。
纪遇深制住她那不安分的手,一把揽住她的腰,趁机占她便宜。
“你不想去做婚检了?”
郑媗挣扎的手顿住,一脸不善道:“做婚检就做婚检,你动手动脚做什么?”
她扭扭身子,却挣脱不开他的手掌,愤怒道:“还不快放开我!”
每次面对这个得寸进尺的男人,她所有的教养和风度都荡然无存。
纪遇深完全当做没听到,对着李沐言和段云哲吩咐道:“你们把婚前协议整理好,明天早晨一式两份拿给我。”
话音一落,就半抱着郑媗往外走去。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你步子小,走的太慢了,我抱着你走,速度快些。”
俊美矜贵的男人仿佛撕下了沉稳内敛的伪装,整个人都透着一言难尽的无耻。
“若是时间耽误了,你又要怀疑我身上有什么不干净的病了,我可不想平白受了冤枉!”
“狡辩!”
火红的太阳高高悬挂在西山的上空,灼热又刺眼。
帝都医院采血室里,一对相貌出众、气度不凡的年轻男女格外的惹人注目。
无他,实在是这两人男俊女美,矜贵骄傲的气质与这里格格不入。
而且,两人似乎闹了矛盾,异常漂亮的姑娘始终冷着脸,对那男人爱搭不理。
偏那气场强大的男人做小伏低地讨好,看情况估计是男人犯了错。
两人赶到医院挂了号,找了医生开了婚检的检测项目。
一路来到采血室。
帝都医院的人流量大,现在还不到四点,需要抽血的人不算少。
纪遇深西装革履挤在人群里,犹如鹤立鸡群,格外显眼。
就像,一群小鸡崽中混进了一只开屏的孔雀一样。
身材高大挺拔,相貌俊美出众,几乎没有人不看他几眼的。
男人第一次被人当猴儿一样看,手足无措的模样更是滑稽有趣。
有些胆大的,甚至还会伸手往他身上摸上几把,不是扯扯他的衣服,就是趁机摸摸他的屁股。
男人被当众揩油,面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活像被非礼的良家妇男。
郑媗冷着脸坐在椅子上,余光瞟到过几次,实在忍不住偷笑,难得一见纪遇深的窘境,郁结的心情都轻松了不少,先前的不悦似乎烟消云散。
她看着身侧站着地男人,好奇地低声询问:“这次怎么没动用你的钞能力啊?”
这次两人完全是按照正规流程走的,虽然繁琐了些,等待的时间长了些。
不过说实话,还别有一番趣味。
只要他不高兴,她就高兴。
纪遇深见她眉开眼笑,面部表情瞬间柔和,被揩油的怒火渐渐平息下去,就连等待的焦灼都淡去不少。
听到女孩好奇的询问,他微抬下颌,阴阳怪气道:“免得有人再觉得我动用特权,怀疑我从中作假,趁机污蔑我的清白,给我安上个不干不净的罪名。”
这个有人,分明是意有所指,就差指名道姓了。
郑媗扭头,再懒得多看他一眼。
但是,她不说话,不代表其他人不说话啊。
这不,隔壁从头到尾怪异地看着他们的小白脸男人,探过身来,语气神秘道:“这位兄弟,你是不是背着女朋友在外面乱搞,来检查自己有没有得病的?”
“不是。”纪遇深面沉如水,隐有薄怒。
但那小白脸看不出来啊,死活就是不信:“别骗我了,要不你怎么过来抽血做检查呢?不干不净的罪名,还能是什么啊,肯定是你在外面偷吃被发现了呗!”
小白脸越说越起劲儿,“一看兄弟你就不是普通人,有钱的男人在外面有几个女人怎么了?那都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兄弟,不是我说你,你家那位是国色天香,世无其二,但你再喜欢的紧,也不能这么惯着……”
郑媗听得一清二楚,心里的怒气蹭蹭蹭地往上涨,但没发作出来。
纪遇深面无表情地问:“你是来做什么的?”
小白脸面色一僵,支支吾吾道:“这不是和你一样吗?”
“和我一样?你也在外面有人了?”纪遇深循循善诱道,看着真的是好奇极了。
或许是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小白脸也不觉得难堪,但还是把声音压得极低,抱怨道:“嗐,还不是我家那个臭婆娘,整天疑神疑鬼的,自从抓到我出轨,每天都一哭二闹地非说我染上什么脏病!”
“切,一个又老又丑的肥婆,要不是看她爹是个煤老板,正常男人谁会娶她啊,半夜睡觉都要吓死!还是兄弟你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