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那情况你还不知道吗?能给我一口热水喝就不错了,反正我明日便走,再屈就一晚也无碍。”
“明日就走?”意识到自己有些着急,赵老二媳妇连忙收住表情,又缓缓地问了一遍,“明日就走了吗?怎么那么着急?”
杨迁叹了口气:“我向来行走江湖四处游历,却不曾想把剑给弄没了,恰好路过张铁匠家,所以便让张铁匠给打一把剑,现在剑已经打好,我自然要走。”
赵老二媳妇眼里闪过失落,杨迁又继续说道:“不过……”
“不过?”
杨迁笑道:“实不相瞒,我最近觉得有些累了,不想再四处奔波,但那张远家的条件比我风餐露宿还艰苦,没有高床软枕,实在待不住啊!”
赵老二媳妇心中大喜,她立时提议道:“杨兄弟,要不这样,你今晚去我家住,如果觉得好,那你便留下休息一段时日再走不迟。”
“住你家?”杨迁一怔,唇角意味不明地挑了起来,“美人姐姐,这……不太好吧?我一个大男人,怎好住进你家?”
赵老二媳妇见杨迁没有拒绝,连忙开口说服她:“这有什么不好?我儿子一直想习武,但苦于没有那个条件,如果你去我家住,给我儿子指点个一招半式的,他一定会很开心。”
“能和美人姐姐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我也很开心。”杨迁从怀里掏出一大个钱袋,“但我不喜欢吃白食,费用还是要付的。”
说着,他从钱袋里拿出一锭银子,足足十两,握住赵老二媳妇的手,把银子塞进去,那手还留恋了许久,才收回来。
赵老二媳妇又开心又激动,觉得那锭银子滚烫滚烫的,烫得她满脸通红,双脚发软。
杨迁给了她一个暧 昧的眼神,伸手抓住马鞍上马时,双臂的肌肉绷紧,看得赵老二媳妇不自觉咽了一口唾沫。
赵老二媳妇望着杨迁打马绝尘而去的背影,妩媚一笑:“今晚姐姐便吃了你。”
回到家后,赵老二媳妇就开始了她的部署,她把十两银子往赵老二面前一丢:“当家的,我有个发财的好主意!”
赵老二眼睛都被这十两银子砸直了,他吞了吞口水:“什么机会?你快说说!”
“你还记得那晚在张远家的那人吗?”赵老二媳妇看到丈夫的反应,就知道有戏,她用软糯的声音继续蛊惑着丈夫,“他竟然有一大袋银子,里面至少有这样的十几锭,要是得到那些银子,加上秀儿的彩礼,咱们一家就可以搬到城里去住,你也能在城里开间鲁班作坊,成为远近闻名的木工师傅,为非富即贵的人打造家具。”
赵老二的心神完全被媳妇拿捏住了,他已经在脑海中描绘了自己功成名就的画面,他现在巴不得把媳妇当财神供起来:“你快说说,怎么做?”
赵老二媳妇见丈夫已经彻底被说动,便把计划说了出来:“这小子姓杨,原本住张远家是为了找张远打剑,但张远家那是人住的地方吗?所以我就请他过来我们家住,当然是用儿子做借口,说儿子想跟他习武。”
“然后呢?”赵老二觉得有些不靠谱,“他武艺那么高强,怎么谋他的财?你想让老子光 着膀子跟他干?”
赵老二媳妇忙道:“不是你,是我。”
“你?”
“对,就是我!我们可以请他来我们家,好吃好喝地招待他,在他酒里加点东西,等他昏过去后,把他往床上一抬,到时候我就躺他身边,等他醒来,就说他酒后乱性,让全庄子来给我做主,如果他不想被千夫所指,就只能破财消灾……”
赵老二一脸贪婪:“这个主意好,为了更逼真,你的衣裳也得脱,最好光溜溜地在同一床被窝下,不然没有说服力。”
赵老二媳妇的脸上尽是得意——这鬼催的东西,自家媳妇也能这么用,还好老娘本就想吃了那个男人,否则老娘饶不了你这狗东西!
夫妻俩一拍即合,当下开始为这个计划做准备。
另一边,杨迁回了张远家,见张远家的大黄狗一看到他就吓得四肢发软,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还不停地呜咽,他登时就觉得有愧于狗,连忙从袋子里拎出一只野兔,递向阿黄。
“狗啊狗,本大爷昨晚对不住你,这只兔子是本大爷补偿给你的,来,吃了它,就当一切从来没发生过,本大爷还是那纯洁的好男人,你还是可以去找小母狗,这个主意多好啊!”
“你到底是怎么给造出来的?”虞清欢踹了杨迁一脚,杨迁顿时扑向大黄狗,吓得大黄狗惊慌逃窜。
“还不进来吃早饭,难道要八抬大轿请你?”
虞清欢瞪了了他一眼,端着面碗就进了正屋。
以往的杨迁一听到吃的,跑得比狗还勤快,但今日却破天荒的没有迫不及待地提着凳子上桌。
长孙焘见杨迁一脸烦恼的样子,善良的他同情心又在作怪了,他把面碗放下后,走过去拍了拍杨迁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道:“男子汉大丈夫,最重要的就是责任二字,既然你都和大黄睡一起了,那就要对大黄负责,就像草草和晏晏睡一起,草草会对晏晏负责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