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可官员为了位子、为了前程,往往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于是,有的大臣自然就想到了,如何在这个过渡时期为金国人做点事立点功,这最起码是向金人表忠心的投名状吧?那么做什么事呢?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坐在自己原来的官位上,等新的皇帝登基,肯定不会有多么好的结果、不会有辉煌的前程吧?
如此一想,最急于立功的大臣李石、周训等人,就想到了太上皇。金军的元帅要求徽宗要尽快到金军大营去,那么,他们若把徽宗早早地弄到了金军大营里,岂不就是大功一件?他们经过商量,决定办成这件金军最关心最期待的大事。晚上,他们实在耐不住等不得了,竟直接来到延福宫,期望做徽宗的工作。
自从被钦宗接到延福宫里之后,徽宗可以说是日夜不宁,吃不好也睡不稳,天天心里像装了块石头一样,又沉又压抑。外面到底什么情况了?金军撤了没有啊?他什么都不知道,越不知道就越想知道。问李光前,李光前就只说,“没听到消息。”
这天晚上也跟以往一样,没事可做,奇怪的是,徽宗没一点睡意,精神头特好。他便决定跟李明妃好好互动一下,尽兴地欢度良宵。要不,这样的幸福时光,说没就没了。可是正要准备进入状态的时候,李光前却在门外说:“太上皇,李石和周训他们要求见您,好像有紧急的事情,他们一定要见呢。”
李石眼下是翰林大学士,徽宗在位的时候他是翰林学士;而周训是礼部尚书,都过二更天了,他们突然来到这里干什么?徽宗很是纳闷。不见吧,自己现在的身份很特殊,再说也想知道点外面的事情;要见,又不知这些人来干什么,心里就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拿不定主意,想了一大阵子才说,“让他们进来吧”,就让李明妃到了卧房的里间,而徽宗则在外间接见了李石和周训。二人一进门,向徽宗问过安之后,就说:“上皇您还不知道吧?外面出了大事呢。”
徽宗一听这话,嘴唇就抽动了一下,忙问:“出了什么事啊?多么大的事?很严重吗?”
这段时间,徽宗只知道金军已经打下了外城,包围了京师,京师全部沦陷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儿,这事态本来就已经非常严重了,如今又出了大事,会是什么事呢?
二人听着徽宗的语气,就知道徽宗想要知道外面消息的心情非常迫切,就抢着说:“本来吧,怕您担心,不想告诉您的。可这事又牵涉到您,不说哪能行?是这样,皇上去金军大营了,是代替您去的。上个月的时候呢,金军要求您到金军大营去商议事情,皇上为了不惊扰你,也担心您的身体,就亲自去了。可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也不知皇上在那里是个什么情况。大臣们都不敢告诉您,怕您担心忧虑嘛。这不今天有消息了,金军的信使送来皇上的口信,说让您明儿到金军大营去。金军的元帅要拜见您呢。皇上的意思是让你一定要去。皇上说,金军元帅一定要让您去才行。”
听二人这么一说,徽宗心里倒是有了些许安慰,也有点高兴。到底还是儿子疼惜自己的老爹呀,凡事替自己着想,唯恐自己这个太上皇老子受到什么惊扰;同时也觉得金军对自己还是很恭敬的。但徽宗还是拿不定主意。他知道那些金军都是些如狼似虎的东西,万一去了要是发生点什么别的事儿,那该怎么办呢?自己现在可不是皇上了,没有皇上的特权,也没有那么强大的保卫力量保卫自己。不行,还得跟他们证实一下。于是,就对他们说,“你们还知道什么重大的事情吗?也说给朕听听。”
李石就说,“倒也没有什么更加特别的事情,我们就是觉得既然皇上说了,金军又再三请您,明天最好尽早的到金军大营去,这样皇上才能回来的痛快点,也误不了金军提出的大事。万一把金军惹毛了,他们不让皇上回来,那不是更麻烦?”
徽宗当然不知道,这两个人完全是在撒谎,他们的目的无非就是要骗徽宗到金军大营去。只要他们把徽宗劝到金军大营去,他们就有功,就可以受到金人的嘉奖。可尽管二人说的很是诚恳,也很迫切,徽宗还是说:“那好吧,你们让朕再考虑考虑,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朕也要歇着了。”
两人有些心有不甘地走了。这两人的到来,多少影响了一点徽宗的心情。可等到房门一关,走进里间一看换上了睡衣的李明妃,特别是一闻到李明妃身上那独特的醉人的异香,徽宗周身的血液立即澎湃汹涌起来,急不可耐地将明妃抱起来,开始了他们具有独特风格和色彩的幸福游戏。痛快淋漓了两轮,把几天来因担心忧虑没情绪欠下的账,差不多都补了回来。只不过现在没有了奶妈,不能够接着喝奶补养,也没有了当皇上时那么丰盛、高档的补养品补充营养,因此拼搏完了,就已累的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澡都没洗就呼呼大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