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光华听到传令官向他宣读金国皇帝的诏命时,心里就油然生出了一种钦佩赞叹的感想,金国人的办事效率的确够高,速度够快。从他被金军从刑场上救出、到接到皇帝的委任诏书,总共才三整天的时间,而从开封到燕京一千二百多里路,往返近二千五百里。如此高的办事效率,跟宋朝朝廷的办事效率形成鲜明对比,高下立判。
被委任为金国右相,仅仅位于完颜宗翰之下,这也令杨光华绝对没有想到。一开始完颜宗翰跟他说的时候,他以为那只不过是一句客气话。自己作为一个被宋朝判了死刑、在就要人头落地魂归西天的万分危急关头被金兵救了出来,这本身就是天大的恩情;就算不给你任何官位,只让你在金国活着,也是天大的恩典。可金国皇帝却给了他第二丞相的高位,由此杨光华又看到了金国立志勃兴、立志要做天下第一天朝大国的宏图大略。
完颜宗翰决定,第二天就派专人护送杨光华前往燕京面圣,就任新职。但是完颜宗翰说,“今天还有半个下午呢,可不能浪费了,你得把你的宝贵精神财富给我留下一些。从现在起,我可不能放过你。现在,你先就大金军队下一步的行动和进攻宋朝的事情,说说你的想法,也算是给我和斡离不元帅留下点精神财富。等打完了仗回到朝廷,再向你请教更多的学问吧。”
说罢,两个元帅就跟杨光华一起,研究起金军下一步的行动方案。晚饭也是让勤务兵送到这里,草草吃完了,继续研究,一直持续到深夜。两大元帅对杨光华提出的建议,深为钦佩。他们看到了两点。第一点,杨光华主张以智取胜,不全靠武力。单纯的靠武力征服,不但费力费财,更重要的是不能征服人心,对于国家政权来说不能长久。真正的胜利是从思想上文化上战胜对方。第二点,杨光华精通兵法。他对中国古代军事战略战术的理解和运用,可以说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这是他们金国人所根本无法想象的。完颜宗翰自认为在金国朝廷是读书最多、对兵法研究也最透的人,可是跟杨光华这一交谈,才知道自己的差距有多大。由此可见,杨光华绝不是他们以前所了解的那个纯纯的书生式人物,也不是只懂得伺候皇上、讨皇上喜欢的文臣谋士,更不是对军事对战争对战略战术一窍不通的低层次高职位大臣。 他是一个全才,一个无论打天下还是治天下都不可或缺的全才。在完颜宗翰的眼中,跟前的这个杨光华,绝不亚于中国历史上的姜子牙、诸葛亮和张良等超级谋士。通过这半个下午、和一个晚上的交流研究,完颜宗翰和斡离不两大元帅已经成了杨光华的超级粉丝;同时,杨光华也觉得,他们定会成为亲密的战友和朋友。
第二天吃过早饭,完颜宗翰就派他的副将,带了一百名从他的近卫军当中抽选出来的精兵护送杨光华和郑刚等人去燕京面圣并就任新职。告别时,杨光华从袖筒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完颜宗翰说:“这是关于赵佶对宋朝所犯罪行的集中概括。中原文化强调名正言顺,言顺才能事成。大金要想不但从肉体上征服中原人,而且要从思想上征服中原人,就得让宋朝举国上下都知道都认识赵佶这个皇帝的罪行,那样他们才能真正臣服于咱们大金。最好是在适当的时机,把赵佶对宋朝、对宋朝民众所犯罪行公之于众,让其大白于天下。这样,才能起到应有的作用,达到咱们的预期目的。”
完颜宗翰接过信封掏出里面的纸张认真看过之后,将手中的纸张在空中一扬,哈哈大笑着说:“从我大金决定讨伐宋朝那天起,我就考虑这事,可惜一直没有这方面的材料,也没有充分的证据。这下好啦!这个困扰我的问题终于解决了,好!实在是好!不过,你最好面圣时,也给皇上陛下一份,他更需要。”
杨光华说,“我们想到一起了,我专门带了备份。皇帝陛下若需要,我会呈上的。”
说罢,杨光华便行礼告别,往燕京而去。完颜宗而他和斡离不元帅,站在大营门外,一直到望不见杨光华的身影了,才回到屋里。此后,他们按照跟杨光华商定的方略开始了新的行动。
再来看宋钦宗的情况。
钦宗本以为很得意,想趁着郑刚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将皇城司杨光华的嫡系和余党全部处理掉;却没想到,自己的人竟然不是皇城司的对手,竟然让皇城司的高层逃了个精光。实际上是他的騒操作逼走了一批国家栋梁,这一点他是十分清楚的,因此钦宗感到后怕,同时也感到很憋屈,这一夜几乎无眠。
本来,他在女人方面,跟他的风流老爹完全不同,他很少有中意的女人,也很少对女人有兴趣,特别是跟女人做那事,他因常常力不从心,导致他兴趣越来越淡,甚至连皇后和仅有的两个嫔妃都懒得沾她们。可是这个晚上,他特别的憋屈,他憋屈得实在难受,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睡,睡不着;坐,觉得累;站着、走着,更累。于欢见他手足无措、坐立不安、唉声叹气,就凑近他,怯怯地问道:“皇上,要不,小的给您叫个小美妞?您登基后找来的三个江南小美妞,都才十六七岁,又漂亮又嫩生还很甜,都还没沾过您的雨露呢!小的把她们都叫来,您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