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诜停下舞蹈,两眼含笑,说:“别看你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可你在女人方面啊,是个小傻瓜呀,唵?”
杨光华故意现出一副傻呆呆的样子,问:“我傻?王大人,您觉得我傻吗?”
王诜跺了一下脚,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从上次给你提亲,就看出你不冷不热的。人家郑国公主那么漂亮那么美艳,你却没有该有的反应。可见你太傻,你不知道漂亮女人的滋味儿,你也不懂得拥有漂亮女人是多么美的感觉,多么好的享受!这方面啊,你还得好好向我和皇上学学!要不啊,你这辈子算是白活了。你想,男人如果没有女人,那多没意思!要搁我,宁可死,身边也不能没女人!特别是像郑国公主这样倾国倾城的美人,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你知道有多么的幸福,多么的愉悦,多么的快乐吗?天下无双知道吗?就这感觉!你懂吗,唵?”
杨光华一副傻愣愣的样子,笑说:“唉,没有,只觉得您说的特别动人,可我就是没大有感觉。哎,敢问王大人,我这是荣幸还是悲哀啊?啊?请您给我一个指引吧?”
王诜这才发现,眼前这个被自己称作傻小子的家伙,是在跟自己逗笑呢!就又哈哈一笑,指着自己的头说:“好呀好呀,当然可以啦!要说在这方面能给你指引方向的,只有我王诜!嗨嗨!记着哈,按我的指引走,就偏不了向错不了道。好啦,我的使命完成,告辞!”
杨光华一看王诜要走,立即拉住他的袍袖,说:“哎,你不能这样就走啊,我还有事儿要求你呢。”
王诜一听,立即收住脚步,问:“咦,皇上大秘居然要求我?那你说,啥要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向你了解一下,蔡京老爷子的情况。我看您跟蔡京老爷子很熟,并且很默契也很知己的。”杨光华说。
王诜一听这话,又高兴起来,一下把杨光华摁到了凳子上,看着杨光华的眼,说:“是不是皇上对蔡京有意思了?我可跟你说,上一次我对皇上说过,蔡京被皇上贬官,那是皇上听了一些小人的话,皇上不了解蔡京,等皇上了解了,一定会重用他的。看来皇上现在是想过来了吧?”
杨光华一听,原来王诜向皇上提过,那这事就好办多了,便说:“既然您已经给皇上说过,那就啥时方便,您再跟皇上说一下?您说一句,顶我说十句百句。”
王诜说,“好呀好呀,这事,包在老夫我身上了。以后啊,不管你有大事还是小事,也不管你什么事,你只管问来,老夫来者不拒热烈欢迎!哈哈!怎么样,这回我能走了吧?”
杨光华忙伸出手,搀住王诜的胳膊,扶着他站起来,说“当然当然,让您操心劳神,十分感谢,万分感谢!”
王诜走后,杨光华回到了徽宗这边。徽宗说:“正好,我跟老师刚要开始探讨,怎样提高帝王的权威性呢。王诜那老家伙,兴头一来,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净耽误事。”
杨光华忙坐在自己的凳子上,聆听翰林侍讲阐发自己的观点。这位翰林侍讲,曾是宋代理学家程颢的学生,笃信程氏理学,对儒家学说倍加推崇。他认为帝王跟臣子之间,必须是臣重君轻;而帝王和民众,是舟水关系,水能载舟也能覆舟,所以要坚持民贵君轻思想,做到爱民敬民惜民惧民,而绝不能相反。唐太宗李世民,正是坚持了这一原则,才创造了贞观之治,开创了大唐盛世。
翰林侍讲的确有一套完整的帝王执政治国理念。徽宗聚精会神的听着他的讲解,似乎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的点点头。一直到他讲完了,徽宗还半眯着眼,似乎听得入了神一样,一动不动。直到那位侍讲说:“皇上,我就讲这些,讲多了恐怕您记不住。”
徽宗这才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把目光转到了杨光华身上,说:“老师讲得好,还没听够呢。光华,下面听你的?”
杨光华起身向皇上和侍讲分别行了礼,说道:“侍讲老师学问高深,对治国理政研究深入、讲解得透彻,我呢,既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储备也没有这么深的理论功底,给侍讲老师当学生都不够格。我只是从太学院上学的时候就注重这方面的学习和思考,到皇上身边以后,又着重对这一方面加强了学习和研究。既然皇上高看我,老师不嫌弃,那我就不揣冒昧,像皇上汇报一下我的看法,也请侍讲老师不吝赐教,多提宝贵指导意见。”
徽宗就说:“不用这么客气,你就直接说你的观点。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嘛”。
“好吧”,杨光华站着,就象在太学院参加辩论会时那样,说道:“关于帝王治国理政,内容体系非常庞杂,十分丰富。帝王的权威性,仅仅是其中的一个重点。就此,我只简要说纲领性的几点”。
“第一点,我的基本看法是,作为帝王,要提高权威性,就必须有威有势,这里的威,不是单纯的威信威望和威风,主要指帝王的威严,包含威信、威风、威仪和尊严。有些人,片面强调平民帝王、强调帝王要有平民意识,平民作风,平民风范,如果帝王的一切都是平民标准,都按平民的标准要求,那还要帝王干什么?帝王在百姓心中没有威,别说当好,能不能当得下去都很难说。老百姓都知道,普通人太善太软就会有人欺负,何况帝王?所以帝王必须要有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