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也就短短的一年时间。
她根本不知道该埋怨谁,她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了吗?老天要安排她穿越。
现在那个真魏老二回来了,冥冥之中她知道自己什么指望都没有了。
那人真是像极了魏百道和魏百德,除了比他们白一点,谁见了不说他们是亲兄弟。
都一样的丑陋,像极了她那婆婆。
好在他们回来之后家里伙食好了不少,那个人不仅自己回来了,还带着养母。
那个养母手里有钱,只要家里闹一闹,总能从她手里掏点钱票出来。
这日子好了,魏百道和魏百德也不去上工了,买着粮食吃。
也省的大队里那些人对他们指指点点的。
唯一不好的就是这个养母脾气特别大,动不动就发火,家里各个都得让着她。
看着那个魏老二跟孙子一样哄着人,她本来也无所谓的。
直到隔壁大队一个和她沪市娘家同个街道的知青,回去探亲回来告诉她,原来这个女人是苏提派来的。
她和那个知青关系不错,她们是一个街道的,家里都一样孩子多不受宠。
她无意中听到她妈和别人闲谈,说起苏提现在在京市多么的享福。
还说过年要回沪市,肯定也要去看爷爷奶奶的,到时候少不了给她这个婶子带好东西。
还说苏提多厉害,她婆婆想把那个假的也留在京市,可苏提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最后不得已老元帅就把人赶走了,那个婆婆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就想哄人。
可苏提多厉害啊,她只说了一句有婆婆就没有她,谁不知道苏提男人把苏提当个宝。
她要是不留,她男人肯定也得走啊,家里闹腾的厉害,还是苏提婆婆退让了。
她决定从源头解决问题,知道他们在乡下吃了不少苦,就决定来报复他们将功补过。
最后一合计跟着养子来乡下找事了。
一开始苏念优还不信,可苏提给她的印象就是这样,谁也不是她的对手。
要说拿捏住一个婆婆,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还有就是这些都是她妈说的,她妈怎么知道的,肯定是听她大伯母去显摆的。
谁知道凑巧有知青回去探亲被她听到了,不然她就一直被蒙在鼓里了。
从那以后她时刻关注着厉慈,就怕她对付她,看到她作天作地,搅和家里不得安宁。
打一棍给个甜枣的,把一家人都哄住了,肯定就是想让家里人一致对付她。
她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她居然推她,害得她早产了,这是想要她命啊!
“呸,你个小贱人,想让我伺候你坐月子,你想吃屁呢!”
“谁让你吃我麦乳精的,我说你两句你自己摔倒了,还想怪在我头上?”
“你报公安,我还要报公安呢,你就是个小偷!”
时间是个能改变人的利器,短短一段时间,以前在京市那个高不可攀的厉老元帅独女变了个样。
开口闭口小贱人,屁啊屎的满嘴喷粪。
要是厉老元帅来估计都不敢认这个闺女了,现在的厉慈一脸的戾气。
本来就上了年纪了,以前没吃过苦保养的好还行,这才多久皮肤变得又黑又黄又糙。
在这里吃不好穿不好,还得上工干活。
一屋子老弱病残等着她掏钱养,就这样还敢给她摆脸色,凭什么?
特别这个苏念优,听说是她那个儿媳妇的妹妹,就她蹦跶的最厉害。
想尽办法折腾她,她肯定是在报复她,想替她姐出气,都不是好玩意。
“就是你推的,当时屋里就我们两个人,我倒在地上浑身是血可是不少人都看到了。”
“我差点没了命,你还报公安,你敢吗?”苏念优想到自己差点死了,那会才体会到生命的可贵。
她心里隐约有种感觉,她死了也回不去的,她拼尽全力才把孩子生了下来。
她以为是个儿子,没想到是个丫头,魏百道一看气得掉头就走,根本没人管她。
她饿了一天了,她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会没命的。
“我才不怕你,你去报啊,我要是进去了,你们一家都得饿死。”
厉慈一点也不担心,魏家这些人她看得透透的。
“闹什么闹?多大点事,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齐博文,现在的魏博文一听厉慈的话先跳了出来。
他受够了现在乡下的生活,这段时间他正想办法去县城找工作。
已经有点头绪了,就差给人送点礼走走关系了。
还有工作也得花钱,这些都得指着厉慈呢,他想了不少办法都没从她手里哄到钱。
他也偷偷找过,什么都没找到,想到那天从京市走的时候那些人可是把她身上翻遍了。
她的钱到底藏在哪里,还有多少魏博文心里没底。
他知道现在厉慈不信他了,但他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事,她是他最后的依靠了。
“你算老几,这个家可没有你的份,家里早就分家了,这屋子是我们家和大哥家的。”
“现在收留你,你不感恩戴德的,还敢这么和我说话?”苏念优看着两人一肚子的火。
他们说不定都是苏提派来的,都想毁了她,苏提就是个恶毒的女人。
“那好,我们走,我们去大队里找人租个房子,或者自己盖个屋子。”
厉慈一听这话,一脸的无所谓。
其实她心里很慌,她要是能离开早就离开了,她身上可没多少钱了。
走之前就偷偷藏了一百多块钱还有一些票据,现在花的所剩无几了,不过她现在不能露怯。
“别,别,我们都是一家人,和博文可是亲兄弟,你们怎么能去比别人家呢?”
魏百道在一旁看半天了,苏念优闹他没打算阻拦,要是得到点好处,那就是他的了。
可苏念优一如既往的没用,要是把这个摇钱树赶走了,他们哪还有现在这个好日子过。
“哼,你媳妇可说了,这房子没有我们的份,我们可不想留在这看人眼色。”
厉慈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自己赌对了,她必须要个肯定的说法,不然以后她得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