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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弦月心头猛得一慌,若是步星若说的是真的,那她今日非但不能对她造成什么影响,反而自己会惹祸上身。
她死死咬了咬唇,心里懊悔,她实在是低估了这后宫女子的谨慎小心。
很快高来顺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刘太医,刘太医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是怎么回事,心里已经有数了。
“微臣参见陛下。”他拱手作揖行礼。
皇帝摆摆手,沉声问:“刘太医,几日前,宸淑仪是否让人送去一根百年野参让你检查。”
“确有此事。”刘太医点点头:“那野人参起码有八十年以上年份,是不可多得的补药,这样的山参哪怕是在宫里也是少见。”
“那你检查时那人参是否有什么问题。”皇帝此时脸色已经冷了下来。
“并无任何不妥。”顿了下,想到今日找自己来的目的,刘太医觑了眼步星若又解释一句。
“当时宸淑仪身边的贴身宫女说,这人参是要送给楚修仪的,不能有一丝差错,还特意嘱咐微臣检查仔细了,不要有任何遗漏。”
“是以微臣仔细检查了三次,确认没有任何不妥,而后那位迎春姑娘随意吩咐了太医院一个内侍,才给玉琼苑送去。”
楚弦月脸有些苍白,勉强扯起抹笑容,努力给寻找说辞:“有人在那野人参极为细小不起眼的根须上被抹了夹竹桃的汁液,当时刘太医是不是疏忽了这点,毕竟那人参根须那么密集,偶尔遗漏一两根也很正常。”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李太医开口:“这不可能,少量的夹竹桃汁液根本不会致命,如今那个乳娘的症状分明是摄入了大量夹竹桃汁液。”
“微臣刚刚也检查过你残余的人参,很明显的根须上都有夹竹桃的痕迹,以刘太医的医术不可能没发现。”
刘太医只是淡淡睨了楚弦月一眼,没在开口。
皇帝根本不傻,如今这么显而易见的局面他哪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偏头眼神深深望了楚弦月一眼。
楚弦月脸色一白,仓惶的低下了头。
步星若斜斜睨了眼她:“既然已经洗清了臣妾身上的嫌疑,那楚修仪是不是要为刚刚随意污蔑臣妾道歉,她这么空口白牙就往臣妾身上泼脏水,这就是以下犯上,皇上是不是该罚她。”
“这是自然。”皇帝心里有些愧疚,眸子沉沉落到楚弦月身上:“传朕口谕,整个玉琼苑上下罚俸禄三月,楚修仪禁足一月。”
“楚修仪,还不向宸淑仪道歉。”
楚弦月心中在不甘心也知道这是皇上格外开恩了,这个惩罚根本不重,若是捅出自己陷害楚弦月,就不是能这么轻而易举放下的了。
她脸上扯出抹友好的笑容:“今日是我因为涉及到两个孩子就慌不择路,太过心急了,也没深想,平白让淑仪姐姐受了委屈是我的不对。”
“等嫔妾出了月子,一定亲自去长乐宫在向淑仪姐姐赔礼道歉,还望姐姐看在做母亲爱子心切的份上,不要和嫔妾计较。”
步星若没有接话,朝着上首皇帝行了一礼:“臣妾告退了。”
说罢,也不等皇帝开口,直接转身就走了出去,高来顺心肝就是一颤,他小心翼翼觑了眼上首皇帝。
果然发现男人脸色难看。
楚弦月有些害怕,她咬咬唇去拉男人袖子,声音娇柔尾音婉转:“陛下……”
皇帝一把耍甩开她的手,力气有些大,楚弦月被带的狼狈匍匐到床上,她抬眸含泪。
“楚修仪,你好自为之,朕最是厌恶那些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之人。”
话罢,直接怒甩袖子大步离去,高来顺急忙小跑着跟上,知道今日这件事就此作罢了。
殿内剩下的刘太医和李太医对视一眼,低着头朝楚弦月一礼:“小主若无其他吩咐,臣等也告退了。”
“等一下。”楚弦月回神,撑坐起身体,极力维持自己体面:“李太医,那个乳娘没事吧,什么时候能好。”
“臣已经给她喂下了解毒汤药,正常情况是无事了,但这种事臣也不能保证,全看今晚她能不能醒过来了。”李太医回。
楚弦月抿了抿唇:“还请劳烦李太医明日一早再来给乳母看一下。”
“娘娘真是心善,微臣记下了。”
等送走两位太医后,楚弦月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想起男人走时那冰冷冷的语气,心里就是一阵惶恐。
“春桃,陛下是不是已经猜到了今日事情是我设计的。”她转头一把拉住春桃的手,神情慌张。
她这么一抓,长长的指甲就扣入了春桃的肉里,她疼的脸色一白,眼眶立即浮现了水光,却不敢挣扎。
她竭力安慰:“不会的娘娘,不是宸淑仪做的,也完全可能是其她人做的,皇帝那么喜欢您,怎么会怀疑您呢。”
“何况若是陛下猜测到是您做的,肯定要发火,但是陛下什么都没说,小主莫要杞人忧天了。”
但是这话春桃心里很清楚是假的,皇上没有当众质问小主怕是给小主留下的体面,顾忌着情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