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淑仪淡淡一笑:“臣妾愿意和娘娘一起,能为陛下分忧是我等的福分。”
朱皇后满意的点点头,目光温和的又落到殿内其她妃嫔身上,她虽然笑着,可眼底却分明带着逼迫。
“能为百姓祈福,臣妾自然也是乐意的。”云贵妃叹息一声,她一手扶着腰,另一只手一直抚摸她平坦的小腹。
唯恐在场众人不知道她有了身孕。
“可是臣妾如今怀有龙嗣,陛下嘱咐臣妾好好养胎,这祈福臣妾的身子怕是吃不消啊。”
“自然是龙嗣最为重要,云贵妃怀着身子这次祈福就不用参与了。”朱皇后很是善解人意。
“那其她人呢。”
宋昭仪立即开口:“臣妾也愿与娘娘一起抄写佛经,皇上是天下之主,如今这天下的子民正在受苦,我们虽然不能如男子一样帮陛下做事,但是也应该如陛下一样心系天下,诚心祈福。”
朱皇后这个后宫之主都已经开口要吃斋念佛七日了,她们这些宫妃自然不能喊苦拒绝。
于是一个个吩咐表态。
“宸淑仪怎么没开口啊,难不成你不想为陛下分忧。”云贵妃立即注意到了一直未表态的步星若,嘴角噙笑。
顿时,屋内众人视线都落到了步星若身上,朱皇后秀眉皱起,训斥:“宸淑仪,在场只有你未表态了,本宫知道你素来娇纵,但是这是为国为民的大事,不是你娇纵的时候。”
“身为陛下的宠妃,帮不了陛下分忧做事,难道连仅仅七天吃斋念佛的苦你都受不了吗?太不像话。”
步星若懒洋洋的掀起眼皮睨了眼云贵妃,身子柔若无骨一样慢悠悠坐直了。
“皇后娘娘误会了,臣妾怎么会不愿意为天下百姓祈福呢,臣妾昨晚就和陛下说了要为赈灾贡献自己绵薄之力,拿出这些年攒的银子了。”
“臣妾未表态只是太过困乏了,昨儿陛下一直到将近寅时才从长乐宫离开,诸位姐妹应该都懂得,伺候陛下实在是辛苦。”
她说着还抚了抚自己的细腰,一脸的痛苦神色。
这下朱皇后的脸色就很不好看了,步星若昨晚就已经提过要捐银子的事情了?
那她今日在号召后宫捐银子,岂不是落后了步星若一步,自然也起不到让皇上觉得她这个皇后贤惠的效果了。
云贵妃手指怒指着步星若,语气厌恶:“步星若你还要不要脸,把床笫之事竟拿到这里来说,你膈应谁呢。”
“贵妃姐姐在说什么?”步星若一脸的诧异:“昨儿陛下处理了一晚上的公务,臣妾也在旁边奉茶磨墨陪着陛下一晚上,是以今日这么疲惫。”
“若是这都不算疲惫,那姑且是臣妾太过娇纵了吧。”她一脸无奈。
云贵妃的脸色青青白白,格外精彩,只感觉一口血呕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这个贱人明明就是那个意思。
看着步星若那笑盈盈的模样,她恨不得上前撕烂了这张脸,这个贱人就是靠这副狐媚皮囊勾引陛下。
“哎,这人啊,真是心脏看什么都脏,贵妃姐姐如今身怀龙嗣,就不要整天净想着一些事了。”步星若悠悠的叹息一声。
“步星若,你放肆!”云贵妃勃然大怒,怒拍桌子蹭一下站起身。
步星若眨了眨眼睛:“贵妃姐姐怎么如此暴躁,你现在可是怀着龙嗣,若是妹妹哪里说错了话你指出来,妹妹一定改,万不要和我斤斤计较啊,若是龙嗣被气出了什么意外,妹妹可担待不起。”
朱皇后蹙眉不悦呵斥:“够了。”
“宸淑仪你少说两句,还有云贵妃,宸淑仪说的不错,你现在肚子里可是怀着龙嗣,要万加仔细,你这胎还不稳三个月,还没有坐稳,最忌情绪起伏过大。”
一人给了一棒子,云贵妃听到对龙嗣不好,脸都吓白了,不知是不是错觉,就感觉小腹隐隐作痛。
她再不敢多言,心神不宁的坐下。
等请安一结束,云贵妃就急匆匆坐着轿撵回去了,要招郑太医过来看看。
等所有人都走了后。
香菱扶着皇后走进了内室,又奉了杯茶过去:“娘娘,您今日说了那么长时间的话,嗓子肯定不舒服,快喝些水吧。”
皇后的确有些口干舌燥,接过来饮了一口,她胳膊撑在榻上的矮几上,红宝石嵌金护甲在光下熠熠生辉。
“派去太医院的人打听到了云贵妃这一胎是男是女了吗?”
香菱摇头:“太后娘娘格外重视云贵妃这一胎,专门指定了郑太医全权负责云贵妃这一胎,别的太医根本接触不到云贵妃的脉象。”
“郑太医记的脉案更是不允许除了他和刘院正之外的任何人碰,咱们的人也找不到机会。”
郑太医是太后的人,而刘院正身为太医之首,素来为人公正,只听皇上的命令。
朱皇后有些失望。
她食指敲击着桌面:“玉琼苑那位马上就要生了吧。”
“是,派去的稳婆说也就还有半个月了。”香菱脸上露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