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呵~”沈幼宁给秦玉茹两个笑。
“看过不要脸的,没有看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你家儿子结婚又不是我说的媒。”
“你家儿媳妇爬床又不是我在旁边推的。”
“我还管他们两个离不离婚。”
“我什么都管,你以为我是你家祖宗。”
“有本事你跪下叫一声,看我应不应。”
“本事不多屁事多。”
“你是啥子蛇皮袋,这么能装。”
“你这么能装,这么怕你的孩子出事,你咋不学学人家袋鼠,把你孩子全部给装育儿袋里。”
“你一蹦三尺高,他们像上吊。”
“你出门发骚,连观众都给自带了。”
“哈哈哈哈……”
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再次发出猛烈的笑声来。
他们感觉,他们下次回娘家吵架的战斗力都被沈幼宁给提升刷新了不少。
还自带观众。
他们怎么以前没有发觉,沈幼宁说话这么精辟好听呢。
简直就像是骂人的艺术。
原来骂人也可以这么精美啊。
学到了,学到了。
“谭春阳现在要跟我儿子离婚,就是被你给闹出来的。”秦玉茹咬住不松口。
“你要是不把他们给劝和回去。”
“我就来你家天天大闹。”
沈幼宁很是无奈的看她一眼,仿佛被她吓到了。
“大儿子大儿媳妇去劳改还不够。”
“你还要二儿子带着二儿媳妇。”
“你家二儿子该是有多么差劲,你才会想要算计着二儿媳妇也跟着一起去吃苦。”
匆匆赶来的谭春阳,恰好就听到了沈幼宁这句话。
多年不被人理解的心酸泪,突然就莫名被人戳中的流了出来。
她当年爬床谢远舟他继兄陆北山是她不对。
可是谁叫谢远舟那会还只是一个兵。
当兵的,一个不小心就没了。
她家里面又有重男轻女的父母,啃她血肉的哥哥嫂子。
她要是不选好的往上面爬,还不知道会被自己的原生家庭给啃成什么样呢。
可是她婚后才知道,这个陆北山就是一个不求上进的闷葫芦。
她闹了这么些年,他不求上进就是不求上进。
不求上进也就罢了,他还给她来个精神出轨。
看上有孩子的破鞋。
在她和陆北山的这段婚姻里面,她不是一个好的。
但是不能否认,她为此做过很多的努力。
想要努力往上爬。
但是陆北山就是不啊。
如今陆北山出事,她是个傻的还会再跟着他。
他今天上午从杂货房里面关完禁闭出来,可是专门的去问了。
就陆北山这种行为,下放劳改都是轻的。
她不能没享一点福,就跟着人吃苦吧。
谭春阳不是那么傻的女人。
所以上午一出来,她就回去闹着要离婚。
闹着谢家给她赔偿。
谁知道秦玉茹是个抠门的。
以前那么看不起她,现在却愣是不同意他们两个离婚。
原来她不让他们两个离婚,也不是当婆媳当出了感情。
而是怕她儿子一个人吃苦太寂寞啊。
她可没有苏云清那么傻,会陪着陆北征一起吃苦,还相信他会东山再起。
相信陆北山会东山再起,他好男人都能检验几个出来了。
她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着陆北山耗。
他什么性格,她这几年看得还不清楚?
眼见秦玉茹这个婆婆咄咄逼人还不要脸的样子,谭春阳头一次同沈幼宁站在同一个战线。
她一个飞跳出来,上去就是冲着秦玉茹一大口老坛酸菜水。
“呸!”
“我去妈的。”谭春阳问候。
“你真的是屎拉不出来怪茅厕。”
“老娘要跟你儿子离婚,那是你儿子不行,关别人什么事?”
“你以前不是巴不得我跟你儿子离婚,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怎么?你还想着你儿子下放的时候,渴了有人喂水,吃饭有人喂,走路有人推?”
“凉了有人加衣服,热了有人脱。”
“一日三餐不动手,只摆个活着的死人脸就成。”
“你年纪一大把,还天天装娇嫩。”
“洗脸吃饭全要人帮忙伺候,你是下不了床还是四肢瘫痪。”
“知道的是知道你被你家老谢给伺候爽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就是那花中魁首,就爱吃那床上躺着等人喂的饭呢。”
谭春阳说话的语气贼快。
连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她被沈幼宁给怼多了,现在也学会怼她家那不要脸的老巫婆了。
“哈哈哈哈……”
“啪啪啪……”
周围的笑声混合着掌声。
仿佛昨天的屈辱就如同沾染在衣服上的屎臭一样。
只要多用水冲冲,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没人会记得,昨天的她有多恶毒。
谭春阳看着周围人的笑脸,没有觉得屈辱,只是莫名的眼眶发烫。
这么些年了,终于有人理解她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