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珏被苏白拉着跑,正巧碰上一个女孩朝着她们走来。
女孩的鹅蛋脸晶莹剔透,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如黑宝石般璀璨,她的鼻子小巧精致,唇色微红。
细腻的皮肤光洁瓷白,柔顺的黑发用发簪挽着一个慵懒松散的发髻,发丝轻轻垂落在她的肩上,点缀着微微的卷曲,更显纯真灵动。
她身着一袭水蓝色的仙织衣,衣摆随风而动,衣袂之中,隐隐闪烁着淡淡的金丝纹路。
整件法衣表面流转着缥缈的云纹,宛如云霞萦绕,自带仙气。
襟间镶嵌的是冰晶,几乎要融入衣衫之中,幽蓝色的光点在其间流转,恍然见似乎能看到一条浅白的游龙在衣间游曳,令人感到阵阵寒意,却又带着一股令人心神安宁的力量。
这仙织衣果然不简单啊!
“三姐,许久不见了。”
南宫雪温婉的笑着打招呼,明明是个看起来温柔贤淑的大美人,却让人一看就脊背发凉,苏白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南宫珏看着南宫雪没有说话,只是双眼带着疑问的看向她,只见她嫣然一笑:“三姐,我听大伯说你从天灵宗回来了,便想着来看看你,你和这个小妹妹是要出门吗?我陪着你们一起吧。”
南宫珏依旧没有开口,只是点点头,苏白在她身后稍稍拉了她一下,这看似仙气飘飘的女人可不好惹啊,南宫珏只是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她,让她别怕。
看着全副武装的南宫珏和她身边一直拉着她的苏白,南宫雪看似眸中带笑,却泛过一丝凉意。
“三姐,这小妹妹似乎不惧你身体的毒素啊?”
她十分好奇的看向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手,南宫珏身体的毒来自娘胎,即便是她拜师毒门,也没有解除,她自己就更不可能解了。
可那小姑娘明显没事,难道她另有机遇,已经解毒了?
苏白看向南宫雪,声音故带怯意的说:“我,我不怕表姐的毒,我也是从小就被下毒的。”
“哦?”
南宫雪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随后笑得温柔恬静的说:“原来是苏家妹妹呀,妹妹因祸得福着实值得庆祝一番,不如姐姐做东,请你吃顿好吃的?”
“嗯嗯,好呀,你刚才叫珏表姐三姐,那你是珏表姐的亲妹妹吗?可我好像没听说珏表姐有妹妹呢”
苏白一直盯着南宫雪的眼睛,自然没有错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可这人的表面功夫确实好。
依旧笑晏晏的说:“三姐是大伯的女儿,我是你七舅舅的女儿,南宫雪,我年纪比你稍长一些,你叫我六姐,或者雪表姐都行。”
“六表姐好,我叫苏白。”
“嗯,小白,三姐,我们走吧。”
南宫雪转身的瞬间,漂亮的丹凤眼里杀意四起,可瞬间又掩盖了下去。
南宫珏在身后拉着苏白,在她手心上写上了:“小心。”
看来这南宫珏也知道这南宫雪绝非善类啊,不过,这南宫雪可比苏子健那个蠢货难对付。
大家族勾心斗角真的是屡见不鲜啊,也太不适合她了,看来,得赶紧找机会遛了才好。
路过天鼎楼的时候,苏白看着这座庄重而充满神秘气息的建筑有些挪不开步子。
它的外观与周围的建筑风格截然不同,高耸的立面上刻满了复杂精美的特殊符文,犹如一朵朵盛放的金莲,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苏白拽着南宫珏停下了脚步,:“珏表姐,六表姐,我,我,我听说这个天鼎楼里好多好东西,不知道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啊?”
不止是她想进去,就连小白和独手怪都闹腾着要进去,那么里面绝对有好货,买不起,她还可以偷啊!
她是从末世那个人吃人的时代过来的,说别道德了,节操下限她一概没有
南宫雪内心十分无语,可面上依旧笑如春风的看着她,耐心的解释着:“小白啊,这天鼎楼正在举行拍卖会,我们是进不去的。”
“咦,珏儿,小宝,你们怎么在这?”
南宫临远远就看到了自家女儿和苏白,当他走近才发现竟然还有南宫雪。
“大伯,雪儿也在呢,您怎么只看到三姐和小白妹妹啊”
“抱歉抱歉,大伯没注意,对了,你们怎么在这啊?”
苏白还没有说话呢,南宫雪已经率先说道:“是小白妹妹想要进天鼎楼见识一番,我刚告诉她,我们进不去呢”
“你们想进去啊,那就跟我一起吧,正好南宫家还有几个名额。”
说完,他将一块黑色的令牌递给一旁的小厮,然后带着他们走进了天鼎楼。
南宫珏依旧一言不发的拉着苏白,深怕她走散了似的,南宫临看着女儿那么喜欢苏白,心里也有些高兴。
“小宝啊,难得珏儿那么喜欢你,不如去舅舅家住几天。”
“好呀好呀!”
听到苏白的话,南宫珏难得有些开心的笑了,从小到大,除了爹娘之外,还是第一次有人不惧怕她,甚至还一见面就给了她那么大一场机缘。
虽然她的脸被埋在了面纱之下,可南宫临看着女儿的双眼就知道,她在笑。
“珏儿啊,小宝也准备去天灵宗呢,到时候啊,你们可以一起去。”
“嗯嗯嗯,珏表姐带着我一起吧!”
看着他们相谈甚欢,南宫雪强行插话:“小宝妹妹也要去天灵宗啊,真是恭喜呀!”
“是啊,你小姑姑姑丈他们已经帮小宝买了入学资格了,只要等开学过去就好,刚好到时候珏儿也要回天灵宗。”
“那可真是太凑巧了,刚好三姐也喜欢小宝妹妹,两人刚好作伴。”
“我也是这样想的。”
南宫雪十分会找话题,一来一回的和南宫临聊着天,反倒是把苏白和南宫珏两个当事人给忘了。
他们跟着南宫临来到了三楼的一个包间里,包间里空无一人:“进来吧,这是我们南宫家的位置。”
进去之后,一个身穿青纱的妙龄女子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白玉托盘,里面放着一本册子和一个玉质铃铛。
女子朝着南宫临微微行礼,放下东西之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