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了搓手的土豆接替老父亲的位置,高高拿起手中的纸片重重拍下,就这一下,地下的纸片翻了过来。
“哇!!!”
土豆先是不敢置信,随即惊喜地看向妈妈和哥哥炫耀:“我赢了!我赢了!!”
“唉!”
纪淮安发出一声叹息,面露懊恼之色,挠头分外不解,“怎么就输给你了呢。”
“还纸片之王,爸爸你真的老了,以后就让我接替你成为纪家村的纸片之王吧!”
得意洋洋的土豆叉着腰,哈哈大笑,那副张狂的样子简直让沈以沫和地瓜没眼去看。
“拿钱拿钱!”
他伸出手催促着纪淮安,已经收不住龇着的牙。
纪淮安不情不愿地拿了一块钱交给土豆,那受挫的表情大大取悦了土豆,笑得更大声了。
接下来第二局开场,纪淮安让土豆先,信心十足的土豆没二话,撩起袖子上场了,只是这回他失手了。
啪的一声,纸片一动不动,他撅着小嘴看向身后的妈妈和哥哥,还不忘自我安慰:“偶尔失手一回很正常,我觉得这局肯定是平局。”
“是吗?”
面上带着不怀好意笑容的纪淮安上前,一把抽出纸片拍下,刷地一下翻了过来,成功赢过土豆,并收回了刚才的一块钱。
叉着腰的土豆失去了笑容,肉眼可见的不服气。
纪淮安恢复自信,要想使其灭亡必要先使其膨胀。
“这下谁先?”
土豆哼了一声,“我先!”
他把袖子撸的更起来了,摔纸片的时候用尽全部力气,但仍旧失手了,搞得好不郁闷。
纪淮安笑容不断,再次出手,简简单单一拍,地上的纸片再次翻了过来。
这次轮到土豆掏钱了。
纪淮安伸出手学着他先前的样子:“拿钱拿钱!”
土豆撅起的小嘴都能挂油瓶了,磨磨蹭蹭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大团结,看样子起码有上百块。
那头的沈以沫眼睛一下就亮了,手里的点心都吃不下,直勾勾盯着。
“爸爸我找不开,先欠着行不?”
他手里没有一块钱,同纪淮安商量道。
纪淮安无比大气,“没问题!”
第三局拉开帷幕,还是纪淮安胜。
接下来是第四局第五局,除了偶尔的平局之外,纪淮安就没输过,不过在十连胜后,纪淮安会偶尔放一次水,把涉世未深的土豆掉成翘嘴,一整个上头酷酷掏钱。
后来纪淮安嫌慢还提议把金额翻倍,专门挑在土豆胜利的时候,土豆原本还在犹豫,经不住纪淮安蛊惑答应试一局,纪淮安故伎重演故意让他赢了三把,之后土豆再也没赢过,不到十分钟倾家荡产。
最后扒拉着地瓜的裤子:“哥哥求求你了借我十块吧!我一定会赢的你相信我!”
地瓜甩都甩不开,“弟弟你糊涂,你中了他们的奸计了!”
“什么计?哥哥你胡说,我刚才就是第一次玩手生,你相信我,我现在已经很熟练了,一定能赢过爸爸的!”
说这话的时候,土豆还不忘用满是杀气的目光斜了眼站在那点钱的爸爸,瞧着他那把钱数了又数的模样,土豆心里都在滴血,那可都是他的钱!
沈以沫在旁怂恿:“地瓜,你不愿意借钱就算了,怎么能说瞎话骗你弟弟呢?什么奸计说的这么难听,你爸爸赢得堂堂正正。”
土豆听了这话更加起劲了,拉着地瓜的手一个劲儿的哀求,撒娇卖萌全用上了,还在地瓜脸上亲了两口,“哥哥,你最好了,求求你了哥哥!”
地瓜满头黑线,抵不住两个奸滑的爸妈,把弟弟拽到一边。
“弟弟,你现在还没看出来吗?这就是爸爸故意给你设的局,你想想村里的铁牛,在镇上赌博被抓你忘记了吗?你刚才和爸爸玩的打纸片和赌博有什么分别?”
土豆一头雾水,怎么就扯上赌博了。
直到地瓜跟他细细分析。
“爸爸从小玩打纸片是老手了,你怎么可能玩的过他!他知道这一点,却故意输给你,为的就是让你尝到胜利的滋味,好引诱你赌上全部家当,弟弟你还不明白吗!?”
土豆后知后觉,出了一身冷汗,再次看向坐在那头的妈妈时。
沈以沫笑眯眯道:“土豆来玩啊!没钱没事,妈妈借给你,到时候你做家务还账,毕竟我可不是你哥哥,那么抠门小气!”
此时的土豆看着妈妈的笑脸,只觉得比魔鬼还要可怕。
他气鼓鼓地走了出来,指着纪淮安和沈以沫:“你们不要再说了,我全都明白了!你们两个奸诈的大人,千方百计就是为了骗我的钱,我不会再上你们的当了!”
“还有妈妈,我这么相信你,你居然和爸爸合起伙来骗我,哼!!!”
土豆头一甩,愤怒地进了屋子,一把关上房门,不愿再理会丧尽天良的父母。
纪淮安和沈以沫的眼神对上,两人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媳妇,给你。”
纪淮安将钱数好,第一时间上交给沈以沫。
沈以沫没有客气,接过揣进了腰包里。
“妈妈,你是怎么知道弟弟有钱的,明明这些钱是外婆他们私底下给我们的。”
地瓜满眼疑惑,虽然和弟弟同仇敌忾,觉得这些大人太狡猾了,可控制不住的好奇。
沈以沫冷笑:“以前做家务挣钱你们俩不知道多积极,这段时间都叫不动你们了,尤其是土豆,还说什么,给我一块钱让我做十天家务,就这暴发户架势,我还能不明白?”
地瓜恍然大悟,一个人躲在屋子里生闷气的土豆则悔不当初,牢牢记住这次教训,下次有钱一定低调,再也不显摆了,这下好了,口袋全空了。
这会儿的土豆只庆幸自己醒悟的及时,否则还得倒欠妈妈,家务不知道得做到猴年马月去。
纪淮安看着房门冷冷一笑:“臭小子,敲诈勒索还玩到你爸爸头上来了。”
他的钱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屋里的土豆听到这话更气了。
等到后来沈以沫端着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