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的狱卒听到呼喊声,不敢怠慢。
慌忙打开外牢的铁锁,躬身问道:
“不知并肩王有何吩咐?”
李慕禅也不客气,直接开口说道:
“去,给我准备宽两寸、长六寸的黄纸百张!
朱砂和水调成朱墨!狼毫笔一支!本王有大用!”
狱卒闻言不由的一愣,有些为难的说道:
“并肩王,上边有规矩,您和‘镇南王’所申请的物件,必须要上报陛下。
待陛下批复之后,小的才能给您准备,小的无法擅自做主......”
这时候,一直侧耳倾听的燕无敌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小废物!有权力都不会用!
不为自己申请一些改善环境的东西,居然要一些纸笔!
难道你还要写诗作画不成?!”
说到这里,燕无敌顿了顿,装作恍然的样子说道:
“哦,对了,听说你跟笛韵有娃娃亲。
怎么的小废物?
难道你是要给我那女帝侄女,写一些情诗欲词来换取她的欢心不成?!
小废物,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那侄女是不会看上你的......”
“去你妈的老废物,给本王滚一边去!”
不等燕无敌的话说完,李慕禅开口骂道:
“我特娘的准备提前给你写一些‘祭词’,免得你突然暴毙还要准备!”
燕无敌被李慕禅的话骂的一怔!
自打他出生以来,压根就没听到过如此粗鄙不堪的词语!
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咋的?老废物,感动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李慕禅斜着眼鄙视道:
“看你这没见过世面的煞笔样子。竟然跟本王一个级别,真让本王很没面子!”
“小废物,你,你...竟然满嘴污言秽语......”
“行了,磕磕巴巴、拙嘴笨腮的还当王爷?”
李慕禅不屑的摆了摆手,随即冲着狱卒说道:
“快去,给镇南王那‘山炮’准备两斤香油,让他抹抹嘴!
要是落下口吃的毛病,你们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句话说完,燕无敌彻底破防了,一步窜到隔绝两间牢房的铁柱旁,癫狂的拍打扯拽!
“小畜生,我曹尼玛!我......我曹尼玛!曹尼玛!!!
老子要杀了你,杀了你!!!”
此时,牢房外的狱卒也被这一幕惊呆了!
他实在无法想象,一向城府极深的镇南王,竟然会如此歇斯底里!
而且...颠来倒去的就会骂这一句,也确实好像......有些拙嘴笨腮!
“别愣着了,该去汇报赶紧汇报。
把我要的东西准备好!
镇南王这傻了吧唧的样子,让你看了个彻底。
再看下去,小心他灭你满门!”
狱卒听李慕禅这么说,瞬间一惊!
赶紧躬身向着二人施了一礼,随即捂住面庞,转身出了牢房。
此时,燕无敌被李慕禅气的已经说不出话来,拍打扯拽之势越发疯狂。
“小,小畜生...我,我......”
“煞笔!”
......
此时,听到下人的汇报。
女帝燕笛韵一阵沉默,半晌过后才开口问道:
“你说镇南王被并肩王骂的...气的发狂了?!”
“启禀陛下,听狱卒上报,确是如此!”
女帝闻言,摆了摆手:
“朕知道了,按并肩王的吩咐准备那些东西吧。”
“是,陛下!”
待侍卫下去之后。
女帝才看向一旁的魏无名说道:
“老师,你说李慕禅跟我叔父是否真的有所勾结?!”
“呵呵呵,陛下,您就不用试探老夫了。”
魏无名不疾不徐的品了一口香茗,笑着说道:
“李家人与你叔父的人品,陛下应该是最清楚的。”
“唉,确实如此。父皇当年太多疑了......”
听她这么说,魏无名没有接话,而是兀自品着手中的茗茶。
“可是......
李慕禅明明修为极高,这些年为何却要一直扮成纨绔的样子呢?”
闻言,魏无名放下手中茶盏,缓缓说道:
“李斩当年的失踪匪夷所思,你想,若你是他的子嗣,你会怎么做呢?”
燕笛韵闻言,眉头微蹙:
“老师,您的意思是他在韬光养晦?!”
“不光如此。”
魏无名继续说道:“也可能是为了避祸保身!”
“避祸保身吗......?”
燕笛韵低语重复了一遍,随后忧心忡忡的说道:
“自从父皇驾崩以来,大凉朝堂中就有很多人蠢蠢欲动。
南梁也频频犯我边境,还真是让朕疲于应付啊。”
说着, 燕笛韵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竟是之前那块“郡灵玺”,
“没想到这群人竟然连‘郡灵玺’都敢动!这是想动我大凉的根基啊!!!”
“陛下,这块郡灵玺,虽非之前宫中所遗失的那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