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姑娘感激的看向徐月淮。
另一个姑娘看看地面,“我是投奔亲戚才来的这里,我到了才知道我婶娘早死了,如今我无家可归。”
“好姑娘,不要气馁,四海为家。”
那丫头似乎想要让徐月淮收留了自己。
但徐月淮叹息一声,“我们也是四海为家,我们这个小家却不太平,还是各奔前程为是。”
那小丫头也聪明绝顶,她瞥了一眼旁边的蒋倩倩。
似乎明白了什么。
两人下跪磕头,千恩万谢许久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徐月淮看两人走远,这才舒口气。
周绾付之一笑,“阿娘真是宅心仁厚。”
徐月淮却回头。
古建筑多为木头榫卯结构,纵火轻易,熄火困难,才不过一刻钟前后,火焰就吞噬了一切。
饶是青楼内部人员以及武侯都去了不少,但面对熊熊燃烧的火焰,众人只能退避三舍。
那老鸨子坐在外面青石板上大声疾呼,“天呢天呢,天呢,怎么办啊我。”
徐月淮看着火焰消融了这天香楼,只感觉心情好极了。
回去的路上,她看向周绾。
“要你做的事你都做好了?”
“阿娘让做的,自然都安排的千依百顺。”
“那就好,阿娘没有白疼你。”
原来徐月淮之前和周绾商量过了,为让刘翠明原形毕露,他们将一口袋从周大爷那边得到的钱用石头子置换了,但依旧压在周绾枕头下面。
在屋子,周绾曾多次显摆。
以至于很快就眼热的家伙看到了。
等周绾离开,刘翠明急急忙忙拿走了周绾藏匿在枕头下的东西。
她甚至于不知道这是土疙瘩还是什么。
她开心的忘乎所以,从钱袋那沉甸甸的分量就能看出非同小可,她甚至于担心徐月淮和周绾会来个突然袭击回来了,因此抓了钱袋慌不择路就下了楼梯。
她也不知道自己下一站要到哪里去。
她跑啊跑,走啊走。
终于到了貌似安全的地方,这是一片松林,在夜色笼罩下,松林内一片静谧,起初,刘翠明还以为这是坟墓,她是不怕鬼的,坐在一棵树下休息。
休息的同时,将战利品拿出来看看。
但打开钱袋这么一看,刘翠明顿时傻眼了。
“这……这怎么可能啊?”
她明明亲眼所见周绾将钱袋放在枕头下面的,如今得手了,却看钱袋里头居然是土疙瘩和石头,他大吃一惊。
起身不可思议的抓了石头凑近月色看。
“啊,”刘翠明崩溃了,将石头丢出去老远,同时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大骗子,你们骗我,你们骗我啊。”
夜色里,那叫声刺耳极了。
就在刘翠明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忽而嗅到一股浓烈的腥臭味,那臭味成分复杂,紧跟着她似乎听到枝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刘翠明诧异抬头,就这一下,却看到一只威武雄壮的老虎。
那老虎毛色斑斓,獠牙雪亮。
在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结束后,刘翠明已被老虎拖拽到了远处的岩洞内。
回客栈,徐月淮带了蒋倩倩去找蒋明富夫妻。
两人自知理亏,如今看到蒋倩倩回来,蒋明富长叹一声,再也无言无语,倒是周琼华,她维持着向来的尖酸刻薄,指了指蒋倩倩。
“老二家的,你将这丧门星弄回来做什么呢?天香楼那边找来了,咱们怎么交代啊?”
“你放心好了,有我在,任何人都没可能找来。”
徐月淮盯着蒋明富看看,“你这窝囊废,多缺钱啊,将女儿都卖出去了?那地方多腌臜啊,你不知道?”
“我……”
蒋明富自知理亏,也明白徐月淮势必要为倩倩主持公道,因此并不敢多说什么。
看蒋明富这窝囊废不说话,徐月淮转移了攻击的目标。
“虎毒不食子,你们不是衣冠禽兽是什么呢?她可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是你血浓于水的女儿,如今你居然生了这等丧尽天良的歹意,将女儿送到青楼去了。”
徐月淮越说越是怒不可遏。
横竖周琼华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你情愿说什么就说什么,徐月淮也明白此乃对牛弹琴,索性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从今以后,她跟着我,我来教育培养,和你们再无瓜葛。”
听到这里,周琼华拍案而起,怒冲冲:“我自卖出女儿,和二房有什么关系呢?”
“这回死人口买卖,你触犯了律法,你要人头落地的。”徐月淮盛气凌人,周琼华被吓到了,倒担心徐月淮将此事捅出去了。
她看了看蒋倩倩,“即便是你要带了她,我们也没反对意见,但你总不能空口就这么带走了人。”
“你要什么?”
“钱啊,”周琼华理直气壮,天经地义,这样的母亲再一次吓唬到了少不更事的蒋倩倩,她做梦都想不到恶毒的母亲会接二连三用自己来做买卖,“没有钱你和我瞎掰扯这做什么呢?”
徐月淮早料算到了。
“宸儿呢,字据在哪里?”
原来,徐月淮早有先见之明,俨然已将契约准备好了。
契约是蒋时宸草拟的,阿七送了过来,恶形恶状道:“大夫人最好自己个儿看看吧,如没问题,倩倩从今以后就跟了咱们,我们也不会亏待您,给您三十两。”
那周琼华当即大喜过望,唯恐徐月淮这契约是狂骗人的。
徐月淮指了指,“白纸黑字,一式两份,立此存照,你自己个儿看看吧。”
当听到徐月淮会给他们三十两白银以后,蒋明富也两眼发光,抓了字据去看,见上面写了“某年月日,过继蒋倩倩为女,自此和先父母一刀两断,双方无争议云云”。
那蒋明富着急坏了,还担心徐月淮会言而无信呢。
“钱呢?”
徐月淮将之前从周大爷那边讹诈来的以及家底儿都聚合起来,勉强凑够了三十两,送了过去。
蒋明富准备抢夺,但徐月淮却冷哼了一声。
“白纸黑字,你还没签字画押呢,如今这钱就平白无故给了你吗?”
周琼华急忙抓了毛笔和印泥,心急火燎签署了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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