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课上老师曾说过,当你遇到十分契合的信息素的时候,别挣扎,因为白费力气。
你的身体会控制你的思维,迫使你不是你自己。
宋溪深刻体会到了,半小时前,她已经把姜棠拿出来的几支抑制剂陆陆续续用掉了,显然不如以往有用。
好像欲望在驱使她上楼,她在和自己的抗争中敲了门,敲了第一次之后,理智就败下阵来,彻底退场了。
疾风骤雨般的欲望瞬间将她吞噬,这感觉只在梦里有过。
虽然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但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
如果她和姜棠在这种情况下发生关系,百分之百的概率是,她会被标记。
她扶着门框敲门,动作越来越急。
终于门开了。
她虚弱的举着停在半空得拳头着,目光已经失去焦点,抬头对上姜棠粗重的呼吸和炽热的目光,还有她赤裸的身躯。屋里依然没开灯。但有冷气扑面而来。
宋溪没闪躲,甚至盯着看她。
“抑制剂,没有用了...”宋溪声音很小。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姜棠拽了进去。
门咣叽被摔上,窗子都被震的抖了几抖。跟着抖的还有宋溪的心。
她拽着宋溪的手腕,把她摔在床上。
不是很温柔,甚至很暴躁。
她身上没有衣服需要脱,看着弱小的宋溪粗重的深呼吸几口气,俯身下来炙热的用目光灼烤宋溪。
宋溪能看清她,但看不清她红彤彤的眼睛。
吻比以往热一点,热情的热,也是感官上的热。她有点烫。
屋里的温度被强制物理降低,空气中的燥热全来自于她们。
鼻息也热,姜棠吐出的热浪很快跟着她雨点般的吻滚遍宋溪全身。
姜棠似乎有天分,有让宋溪喜欢的天分。
以为是羊入虎口的宋溪万万没想到她很温柔。
她更像一条鱼,奄奄一息之际,在干涸到地皮龟裂的池塘里,迎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
天气多变的季节,伴随几声轰鸣的是倾盆而下的大雨。
雨水拍打在窗子上,光线也因此暗下来,屋里只能看见轮廓了。
宋溪在她娴熟的亲吻里,也烫起来,双手缠着姜棠的后背。
雨水似乎有透过窗拍打到屋里,处处沾染潮意。
宋溪喘息的声音很轻,即便如此还是比雷声先一步抢占姜棠的听觉。
姜棠盯着她看,眼神里不是渴望,是思念,是委屈。
宋溪环着她的脖子,吐息更轻,很慢。
几息,她指尖慢慢抓紧姜棠后背,咬着唇用力的抵抗那一阵有准备但不适应的痛感。
喘息声里挤出几声清晰的低吟。
这一刻,两个人已经很清醒了,也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两个温度略有不同的身体很清晰的感知彼此。
姜棠将她的手臂举过头顶,和她十指交缠,双臂交叠,声息交错。
信息素的浓郁胜过以往。
雨下了整夜。
姜棠睁眼的时候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四点睡得,这已经算不上懒觉了。
姜棠像做了一个梦,但掀开被子确实一丝不挂。
屋里已经收拾干净了,垃圾桶套上了新的垃圾袋。
姜棠躺在床上醒了会儿神,发一会儿呆,去洗了个澡。
床头整齐叠放着她的睡衣,她穿上,下楼。
楼下有动静,厨房里,宋溪在煮饭。
她悄无声息坐到餐桌前面,托腮看着宋溪忙碌的背影。
宋溪转身的时候吓一跳。
“你醒了。”她把饭端上桌。
姜棠笑:“怎么穿的这一身?”
是她那身印满卡通猫猫头的睡衣。
宋溪语气平静的说:“我的衣服,都被你撕了。”
好像有这回事。她也忘了注意那衣服是什么牌子,怎么赔给她呢?
宋溪拿了一罐冰饮给她,同时递了双筷子给她。
然后就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吃饭了。
她伸手的时候,手腕上淡淡的青紫,姜棠留意到了,匹配上她昨晚用力拽着她的动作,也该是她干的。
“对不起啊...”
“为什么道歉?”
“我不是故意那么大力气对你...”
“我知道。”
姜棠埋下头。
宋溪说:“吃饭吧。”
姜棠点点头。
她的暴力宋溪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有一件事,她奇怪。
她一直在想,除了长相外,其实姜棠在性格上和萧北棠不算相似,但昨夜她的眼神太像她梦里的萧北棠,她喜欢的方式,甚至是癖好,都很像。
宋溪也不想问,有些人会有性幻想,她怕是自己的幻想。
这种幻想,不太尊重本人,她的努力全部被想象成了另一个人。
但她确实没有一点点的冲动想标记她。
还是有过冲动只是她不知道?
她吃饭时总时不时偷偷看姜棠,心中的问题是无解的。
门铃响了,宋溪站起身到门口取来外卖。她一一拿出来,几盒套套,每盒都不一样。她不知道哪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