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结束后萧北棠先回了国子监。
熟悉的场景,刘庆啧啧啧了好几句,将事情夸张又绘声绘色的讲了又讲。
“从前没听过那位太女殿下,竟如此强硬,那王家说处置就处置了。”
周桦弱弱道:“该不会跟先帝一样...”
刘庆捂她嘴:“嘘,你说什么呢,你可别口无遮拦。”
周桦挣扎几下推开他。
宋清浅还没回来,也不能一起回来。吴先生代为授课,萧北棠听的就没那么认真。
入夜,求是院中,萧林和萧万琪围着她绕了几圈,看了又看。
“看我作何?”萧北棠不耐烦拨开她们俩。
“阿棠,有件事。你不在这几日,陆无忧也不在。”
萧北棠蹙眉看着萧林:“她告了假?”
“是啊,你们走的第二天上午她还来了,结果不到午时就说不舒服告假了。”
“何时回来的?”
“就今日啊。”
她今年缺勤了也不是一次了,或许确实不舒服?
萧北棠没有再答话,今日宋清浅不在,晚上不会有人来烦,她想试试再突破一次。
可她刚催动内力便觉体内躁动,气息乱涌,极其不舒服。
如此试了几次,都不行。
两日后宋清浅才回来,从宫里带了点心来。
萧北棠还以为是皇后做的,卖相还不错,尝了一口。
宋清浅坐在她对面,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等她给评价。
“母后是不是放了两回糖?太甜了。”萧北棠不甚满意放回去,起身躺回榻上。
甜吗?明明小桃她们都尝过,说好吃的?
宋清浅拿起一块咬一口,蹙了蹙眉头。
还是扔了吧。
入夜后,萧北棠躺在榻上紧紧抱着她,两日不见了,真想她。
“王婕妤,这两日总往梓晨宫跑。”宋清浅叹了口气。
“王婕妤?”
谁?
宋清浅忍俊不禁:“你让陛下降的她位份,你自己都不记得了?”
“贤妃啊?”萧北棠反应过来,“她到梓晨宫干嘛?”
“大概是示好吧。王家怕是没想到你会参与进来,王昌将事情压下来,即便敦肃去告,若搁从前,陛下不高兴最多也就是将王震下狱,斥责贤妃几句,罚罚俸,哪料到你会劝陛下罚的王家去了半条命。”
宋清浅顿了顿道:“他们如今怕是觉得往后在大禹,你说的话已顶得半边天了。”
萧北棠觉得她扰了宋清浅清净了,不满道:“下回你叫她直接找我。”
“她如何敢?她来找我我也不能撵她走。”
萧北棠可不惯着她:“怎么不能,你叫人送客便是。若再有下回,你就搬我出来。”
宋清浅笑笑:“她来又非说什么难听话,就是送来一堆东西,说许多好话,我总不能伸手打笑脸人?”
她要是阴阳怪气倒好了,可她每每来都是温温和和的笑着,宋清浅想不理她也不能。
萧北棠问:“那你是不是很不喜欢她们来扰你清静?”
宋清浅叹气:“我本就不喜与人交际,而且她太过刻意,我浑身不自在。父亲说王昌也几番上门示好,想必王家还指着她复位帮着王家东山再起。”
她到底不是宫闱中那些妃子,对于别人恭维奉承更多是觉得不喜。
萧北棠也不想那些人来烦她,温声道:“也罢,横竖你如今也不在宫中几日,下回她再来,就让杏儿她们说你不在,时日一久,她就该知道了。”
宋清浅点头,又问:“听说兄长去了户部?”
“嗯,他自己选的。”
宋清浅默了默说:“我还是那句话,殿下不可待他太过照拂。”
“我晓得。”
宋清浅正色说:“殿下没懂我的意思,从雨嫣姐走后,我见过他几次,可我总感觉他变了,说不上来,他若是想为自己谋前程,殿下予他些公平即可,不必为他铺路。”
宋清浅还没说完,萧北棠已然睡着了,大概是每日早起太累,她近日总嗜睡。
翌日,任萱一身蓝色学子服出现在国子监,见到宋清浅先是十分得体的行了礼。
宋清浅微微颔首,领着她出现在课上。
“任萱,往后便是你们的同窗了。”
“诸位多多指教。”任萱躬身行了礼,她行事得体,身上也带着傲气。
底下一帮乾元看着她,或打量或好奇。任萱也扫视一圈,这帮乾元似乎没那么讨厌,没有用鄙夷不屑的目光看她。
“任萱,你挑个空位置坐下来吧。”
任萱无声一礼往下走,萧林兴奋招手:“这儿这儿这儿。”
任萱挑眉看了她一眼,没理她,往后头走。到一个四周看起来安分一点的位置上落了座。
......
课后,萧林撒丫子兴冲冲跑到任萱跟前:“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任萱向后靠了靠,蹙眉看着她,这个乾元看起来不大聪明。
任萱微微颔首应她。
萧林一脸崇拜:“你的事儿,我都听说了,你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