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予清楚扁医生对她的奉承态度都是源自于言荡。
她和言荡差的岂止是一星半点,那是一整个银河的距离。
言荡搭在她腰的手轻轻抚摸,对着扁医生说:“医生的职责是治病救人,对你的名声也是有利无害。里面那个是我家予予的朋友。”
所以,你给我好好治,自己掂量清楚。
“言公子放心,在下知道轻重。”
他又对明予说着:“明予小姐,以后您有事直接吩咐,我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您看能否加您个联系方式?”
明予麻木地掏出手机,看着扁医生如获至宝地扫着码。
扁医生进了抢救室后,明予有些失魂落魄地坐在长椅上。
其实,她也很清楚,圈内人对她的尊重,都是因为言荡,就像扁医生。
言荡以为她担心:“别担心了,扁家是医学世家,这人的医术又是极好的,在他手上还没有过失败的案例,你的那位朋友会没事的。”
他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后背。
明予睁着眼,没有抗拒,最近发生的一切似乎遮盖了现实的差距。
“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等着就好了。”
“我陪着你。”
她想起打他电话时那边传来的喧闹夜色:“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言荡也清楚她为什么会这么问,笑意浓烈:“哪比得上你重要。”
明予强颜欢笑:“今晚怎么这么会说话?嘴上抹蜜糖了?”
言荡想起来港安医院的路上。
程渡对他说:“少爷,明小姐分明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她如今好不容易低头一次,您可一定要抓紧机会,最好收起你那套高高在上的少爷脾气。”
虽说程渡的话他不是很乐意听,但他不得不承认还挺管用。
“那你要不要尝尝我嘴上的蜜糖是什么味?”
明予淡笑不语。
言荡也不是个不分场合随时随地就能发情的变态。
俩个小时后,傅叔的手术因为有了扁医生的加持变得很顺利也很成功,明予本想亲自陪护,但言荡早已派了最好的护工照顾。
而后强行将她带回去休息。
“你又不是护工,你懂怎么照顾人,放心吧我派去的都是最好的,你就把自己照顾好就行。”
明予也没再拒绝,她现在的确需要休息。
第二天明予早早便起来,她想给傅叔熬一个低脂高蛋白的黑鱼汤。
她扎着头发系着围裙,拿着勺子轻轻地搅动。
忽然,一双手臂揽住她的腰,温热坚硬的胸膛紧贴在后背,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你起这么早就是为了熬汤?”
“嗯。”
言荡在她后颈落下痴迷一吻,嗓音喑哑:“这些事让佣人做就好了,你何必亲力亲为,用这时间多睡一会儿不是很好吗?”
晨起的男人欲望总是很强烈,明予已经感受到了。
她把火调小,担心汤扑出来。
“言荡。”
埋在她后颈滚动的言荡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嗯。”
她有些无奈:“别闹。”
言荡忽地将她翻转过来,将她抱上了旁边空的灶台,亲吻着她的耳朵和脖颈,哑着声音说:“予予,我好难受。”
“别在这里。”
若是在厨房和言荡做一次,她真担心自己以后做饭会留下心理阴影。
“可是我难受。”
言荡辗转去亲她的唇,但明予咬着牙关没让他进来攻城略地。
她推着他:“难受就自己解决,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还不行的话,就上楼洗冷水澡。”
言荡嗓音像是刚睡醒,撒着娇:“可是这个时候洗冷水澡会感冒的。”
“予予,你行行好,帮帮我好吗?我真的很难受,求求你了。”
言荡用着微红乞求的眼神看着她,神情里是卑微,哼哼唧唧的模样。
没有哪个女人能拒绝这样的好看男人。
果然,眼泪和乞求才是一个男人最好的攻化剂。
旁边锅里的汤逐渐往上滚涨。
半推半就中,明予逐渐放下防备和抗拒,许是昨晚的主动低头让她想着偿还人情。
言荡心中狂喜,急忙用嘴拉开她上衣的拉链,迫不及待想要将她占有。
他将明予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
明予知道他想干什么,认命似的闭上眼去解他的皮带。
就在俩人即将完全坦诚相见的时候,旁边锅里的汤扑出来,噼里啪啦的响。
明予立马从灶台上跳下来,去关火。
火关了,她拿着厨房用纸擦着扑出来的水渍。
被中途打断的言荡有些不悦,复而又去亲她揉她:“别管汤了。”
明予彻底没了兴致:“言荡,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改天吧。”
言荡戛然而止,见明予情绪不高,知道这两天她不怎么高兴,便也没说什么,特别是昨晚见了那个扁医生后,只是攥紧她的腰,固定她的头,狠狠与之疯狂舌吻一番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今天就先放过你,下次我可是要加倍讨回来的。”
俩人早已气喘吁吁。
言荡的裤子早已掉在了地上,只穿着内裤。
明予从不需要自己动手整理,自有言荡会帮她清理干净、穿好衣服。
待明予恢复最初那副整齐清冷模样,言荡才弯腰提起裤子重新系上。
明予将汤放进保温盒。
言荡问她:“这汤里放了姜?”
“嗯。”
言荡有些幽怨道:“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吃姜。我原本以为有我的一份,没想到你只给你那个朋友熬了。”
明予打开旁边保温的盖子,推过去:“你的在这里,没放姜。”
言荡面上一喜,露出一笑:“我就知道你不会忘了我的。”
他拿过汤品尝着,两只眼睛左右移动,吧唧着嘴一副狡黠模样,就像个孩子。
明予提起保温盒:“你慢慢喝,我先去医院。”
“慢点,我待会来找你。”
“行。”
明予到医院的时候,傅叔还没醒,她就拿了把椅子坐在旁边等。
看着傅叔满身仪器,她的脑海中满是昨晚的情景,小女孩过斑马线的时候,差点被闯红灯的车撞到,若不是傅叔不顾一切冲上去,救下那个小女孩,估计在那样巨大的撞击力下,她又那么小,恐怕连个完整的尸身都没有。
傅叔将小女孩护在身下,被车撞飞数米远。
这样的勇气不是谁都有的,何况救的还是一个陌生人。
她曾见过傅叔拼死救一陌生人的模样,见过傅叔为贫穷病人追讨公道被打的遍体鳞伤,见过傅叔省吃俭用悄悄为病人垫资,见过傅叔为无法挽救的病人失声痛哭,见过傅叔为救跳楼少女差点废了一整条手臂,见过傅叔自告奋勇到最艰苦的西北做义诊,所以她把陈伤交给傅叔,她很放心,当时的她在傅叔身上看到了什么叫做医者仁心、悬壶济世。
那些过去数不清让她震惊感动的画面就像昨晚一样,一样的义无反顾,一样的动人心魄。
这样的一个人又岂会和那些见不得光的腌臜扯在一起。
明予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紫色的便利贴,紫色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一张是送药的神秘人留下的,一张是昨晚傅叔给她用的。
她将两张便利贴重叠在一起,严丝合缝,没有一丝突兀,连味道都是一模一样。
病房里充斥着仪器监测的声音。
明予不相信巧合,却也不得不在此时相信巧合,她觉得应该是想多了。
她不信巧合,但不代表没有巧合。
此时,傅叔的手指动了一下,紧接着传来他略带痛苦的吸气声。
明予赶紧将便利贴放进口袋,随后连忙走到傅叔身边:“你醒了,傅叔,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傅叔勉强扯出一抹笑:“明小姐。”
他想要起来,明予连忙按住他:“快别起来,你伤得重,医生说你需要静养。”
傅叔依言躺下,却无意中瞥到明予口袋中因为弯腰动作露出的一截便利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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