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荡抿唇:“直说吧,你想要什么或者想让我做什么?”
明宸朝他走近两步,扫视的目光显得有些不怀好意:“我想要什么,言公子不知道吗?”
言荡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微微眯眼:“你想要什么我怎么会知道。”
只见明宸将目光全都放在了言荡臂弯中的明予脸上,赤裸裸的眼神跟狼盯上猎物似的毫不加掩饰。
言荡立马警觉,往后退了一步,一副保护性的护崽姿态:“你想都别想。”
他没想到明宸居然打上了明予主意。
明宸见状笑了,扶额摸了一下眉头:“言公子刚刚不是说说话算数的吗?怎么不算了?”
言荡面色冰冷,连跟在身后的程渡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没说她包括在内。”
明宸双手一摊,有些偏野性的站姿:“你也没说不包括在内。”
言荡知道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掉进了明宸设的陷阱中。
言荡收紧了抱着明予的手,看着她在自己的怀里安详的睡颜,声音虽轻但带着不容人抗拒的力度:“她不是商品,她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有思想会哭会笑的人,不能像商品一样用来交易。其他的——”
他看向明宸,眸色凝滞:“任你提。”
明宸身上有股沉淀过的气场,意味深长眯着狭长的眼:“我们的存在本就是一场交易,生来如此。别说你怀中的她了,我们这样身份的人从生来就是明码标价的商品,注定逃脱不了利益的交换。”
联姻,是商品,也是交易。
虽然残酷但是事实。
言荡眼下的青筋微微暴起:“那只是你。你不是说我比不过顾京檀吗?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顾京檀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而且能比他做的更好。”
顾京檀能顶住家族压力去明予为妻,他也能。
明宸微微一笑,没反驳也没怀疑:“拭目以待。”
言荡将怀中的明予轻轻掂了一下:“告辞了明少主,希望下次我们能准时相见。”
这是在责怪明宸迟迟不到?
明宸自不是忍气吞声的主儿:“天有不测风云,计划赶不上变化,言公子不愿意等,有的是人愿意等。比如——”
明予。
明宸没接着往下说,谁都知道他就是故意的。
夜色浓稠,薄雾隐浮,即便署夏到了风声鹤唳的夜间,冷气也考验人的意志。
言荡不再与明宸多言,转身抱着明予要上车,忽然想到什么转身。
他挑眉,目光不善:“你碰她了?”
他脸上是浓烈的笑,足够漫不经心的姿态:“都这个时代了,言公子难道还在乎贞洁一类的封建裹脚布?” 爱读免费小说app更新最快,无广告,陈年老书虫客服帮您找想看的书!
言荡冷笑,轻轻一瞥:“贞洁这种狗东西,我自然不会在乎。但若是在她不知情不愿意的情况下,那就另当别论了。”
明宸没想到言荡到现在才想起这一茬,是真的不在乎还是真的不在乎。
言荡盯着明宸,等待着他的回答。
明宸知道言荡也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我明宸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爱慕我的人如过江之鲫,只要我勾勾手指头就有数不清的女人主动脱光了衣服让我上,趁人之危、强人所难的事我做不来。”
别的话言荡未必信,但这句他信。
因为他们都是一样的人,除非喜欢。
言荡的车子开出了很远,明宸还站在原地驻足。
不喜不怒,眸中是谁都看不懂的深意,无法让人窥探他在想什么。
桓溯上前:“少主,我们也回去吧。”
旁边听着质感黑的车牌号为“1”的单字车牌,众人避退的程度,是港城第一。
明宸语气略带一分调侃:“你说像言荡这样的浪荡子竟然也会爱人?可笑不可笑?”
桓溯也跟着笑:“装出来的深情种罢。”
“不!”明宸伸出手指摇了摇:“不是!他不是装的!”
自以为跟着自家少主节奏走的桓溯一时没反应过来:“少主?”
明宸意喻难明,早已看破一切:“是身不由己,是无能为力,是小心布局,也是从长计议,不过已经是蓄势待发的阶段,估计也是被明予和顾家逼急了,至于能否成功,就要看他的命了,看老天爷会不会成全他!”
桓溯却为此打抱不平:“言荡也太嚣张了!来到港城,有求少主,还敢同您如此说话。少主,您应该好好整治他一番,让他知道,港城是您说了算。”
明宸没说话,他们这类人向来都是杀人不见血的,要整治一个人多的是手段,有的是人出手,根本不用自己出手。
璀璨繁华的灯光下,他的眼前似乎浮现方才臂弯中女孩的模样。
忽地一笑:“都是明佑绪的女儿,一个天上一个就是地下。”
桓溯:“少主,您的意思是?”
“找个日子,去屿山普渡寺上香。”
明宸答非所问,双鬓有散落的头发,一切变得忽明忽暗。
这头。
言荡带着明予回了太平山顶。
一进恒温的厅堂,他就把明宸披在明予身上的大衣给丢在了地上。
原本言荡在福临门外就要丢的,给明予披上自己的,但又担心忽冷忽热的容易让人感冒。
“拿去烧了,看着就烦。”
“是。”程渡示意佣人,佣人立马捡起拿出去。
“少爷——”
程渡想说什么却被言荡一个眼神制止了。
言荡抱着明予往楼上走,明予就挂在他身上,任由他走。
言荡知道明予爱干净,给她洗了澡,换上舒服的蚕丝睡衣,给她盖上被子。
然后坐在床边静默看了明予很久很久,在她额间落下轻如羽毛一吻方才走进浴室。
给明予洗澡又无法释放,他必须也洗个冷水澡,否则压不住体内躁动的火。
二十分钟后。
言荡穿着浴袍踩着拖鞋从楼上走下来,领子是敞开的,露出胸前大片的肌肤,腰间的带子系得松松垮垮,头发还在滴着水,慵懒又随性。
程渡还在厅堂等,见言荡下来,立马站起来。
“少爷。”程渡随口一问:“明小姐休息了吗?”
言荡立马有些不悦地打量着他,一屁股坐进沙发:“你怎么这么关心她?”
他抬了抬下颚:“怎么!你也想跟我抢她?”
程渡立马吓得冷汗直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少爷,您就算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啊,这样大的罪名可不好按在我头上。”
言荡也并未放在心上,手指朝着程渡勾了勾。
心领神会的程渡立马狗腿似的掏出烟和打火机,为其点上。
言荡食指和中指夹着香烟,深深一吸又重重一吐,双手往沙发两边搭着,仰着头靠着,吐出浓密氤氲的白雾来,整个人迷离又欲。
程渡拿过毛巾绕到身后给言荡擦着往下滴水的头发。
言荡阖上眼,也享受着他的服务。
“少爷,您不觉得明小姐有点奇怪吗?”
“怎么说?”
火星在言荡双指中一点点吞噬。
“明小姐平日里警觉性也挺高的,除非喝醉了,否则怎么可能明宸将她从包厢抱到福临门外都没有醒来,况且您和明宸还说了这么久的话,人声嘈杂,搁谁身上都应该醒了才对。”
听完程渡说的话,言荡猛然睁开眼。
是啊!方才他给明予洗澡,明予都丝毫没有醒起来的迹象。
如此想着,言荡顿时整个人从靠着的沙发上惊坐了起来,程渡手里的毛巾都掉了,又连忙捡起来。
“通知辜南风马上到这儿来。”
“是。”程渡立马去掏电话。
言家在港城也有很多产业,专业医疗也都有,综合性实力很强,但毕竟没有辜南风了解言荡的身体。
此次港城之行,言荡原本是不让辜南风奔波的,但又想到明予,便让人跟着来了。
很快,辜南风便带着助手和医疗器械赶到太平山顶。
“快看看她身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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