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默没有多想，就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慕容家把这两份文档发给他，而没有直接曝光，其实是给了他选择权。
要么，他单独曝光上官菀菀的黑料，整垮上官菀菀。
要么，两份文档全部曝光，他和上官菀菀一起凉凉。
这个选择题，正常人都明白怎么选。
就在这时，梁默的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是上官菀菀发来的：哎呀梁总，怎么还没封楚凡的直播间呀/可爱/可爱。
梁默心里骂了一句“贱婢，差点坑死我”，然后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
666直播间里，上官菀菀一边跟观众闲聊，一边偷偷看着手机，却发现梁总迟迟没有回应。
她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却出现了一个醒目的感叹号——对方已将您加入黑名单！
“草？”
上官菀菀一时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
此时她还没闭麦，观众也都听到了，不少舔狗又纷纷刷起了弹幕：
“爱了爱了，连说脏话都这么可爱。”
“可爱捏~”
“主播咋了，怎么突然说草？”
上官菀菀还没来及解释，屏幕上就突然弹出了一条刺眼的提示：您的直播间已被永久封停！
“什么？”
上官菀菀傻眼了，她再三确认之后，才知道这是真的。
楚凡的直播间没被封，反而是她的被封了？
“他吗的梁默，不会是封错了吧？”
上官菀菀第一反应就是想找梁默问个究竟，可突然想起自己的威信被拉黑了。
于是，她拨通了梁默的手机号。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
连手机号都被拉黑了。
上官菀菀脸色难看，打开了主播的内部群。
此时，内部群也已经炸了。
“我去，游戏区一姐被封了？”
“好像是永久封停啊。”
“突然全平台通告，没有任何征兆。”
“不会是犯了什么事吧？”
“嘘，不要多问，有些东西知道多了未必是好事。”
看到这些信息，上官菀菀又羞又怒。
自己刚在群里装哔，号称能如何教育楚凡。
结果楚凡的直播间好好的，自己的反而被永封了。
这让她颜面何存？
今后，如何在圈子里混？
上官菀菀还在纠结面子问题的时候，更让她崩溃的事发生了。
手机屏幕上弹出了一个小窗：您已被移出群聊。
上官菀菀心头一颤，她意识到，这绝不可能是封错了。
她颤巍巍地打开了直播网站的首页，赫然发现一条刚发布几秒的公告：
《关于永久封停不良导向主播上官菀菀的公告》
上官菀菀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但她还是抱有几分希望。毕竟她的身价、人气都很高，网站不可能平白无故与她决裂。
可当她点开公告后，心是彻底凉了。
公告中列举了她的一系列违规行为，隐婚，私生活不检点，出卖身子上位，线下与多名土豪存在不正当关系，欺骗粉丝，引导粉丝网爆同行，发布不良言论等等。
因此平台决定，将其直播间永久封停，并追究其法律责任。
“啊啊啊！”
上官菀菀像疯了一样，在房间里上蹿下跳。
这条公告，如同让她从天堂落入地狱，永远结束了职业生涯，甚至可以说是社会性死亡了。
她尝试在平台发布动态，结果整个账号都被封禁了，相当于连嘴都被封了。
在她的邮箱里，静静躺着一封封“违约警告”和“索赔声明”……
就在她茫然无措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干爹！”
上官菀菀面露喜色。
这位干爹，就是她幕后公司的老板，跟她关系匪浅。
这时候干爹打电话来，肯定是为了救她。
可电话接通后，手机里传来的是干爹冷漠的声音：“以后别说我跟你有任何关系。”
“干爹？！”上官菀菀呆若木鸡。
下一秒，电话就被直接挂断了，她再回拨时，已经被对方拉黑。
上官菀菀两眼无神，瘫倒在床上。
她实在无法理解，自己不久前还是高高在上的直播圈女神，游戏区一姐，还在意气风发地争夺庆典榜。
可现在，却成了直播平台的弃子，连靠山都主动和自己切断关系。
曾经坐拥万千舔狗，高高在上的她，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到底为什么？
难道是……
上官菀菀心里一个咯噔，想到了一个朴实无华的名字。
楚凡！
上官菀菀努力回忆，她隐隐记得，楚凡曾拿出手机，好像是在发消息。
在那之后，她的人生就彻底被颠覆了。
一定不是巧合！
一定是他搞的鬼！
上官菀菀的第一反应是愤怒、憎恨，可随后她的情绪就变成了绝望、惊恐。
仅仅是一条短信，就让梁默立即与她决裂，让干爹不敢跟她扯上关系，让她从天堂落入地狱。
那楚凡，到底得是多么可怕的人物？
上官菀菀吓得瑟瑟发抖，赶紧回到电脑前，注册了一个逻辑猫的小号，进入了楚凡的直播间。
此时，由于她的大号被封，连麦早已结束。
楚凡正在和观众聊着新品的事，脸色平静，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上官菀菀双手放在键盘上，无比卑微地打下了几行字：“楚先生对不起。”
“对不起，求求你了，给我一条生路吧。”
“求你了楚先生，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帮我向平台求求情吧。”
然而在密密麻麻的弹幕中，她的消息瞬间被淹没，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即便楚凡看到了，也不可能放在心上。
上官菀菀绝望地瘫坐在电竞椅上，此刻她才明白，原来自己连让楚凡正眼看一下的资格都没有。
对方之所以会进一次她的直播间，仅仅是因为她开了地图炮，骂了所有楚凡的粉丝。
在楚凡眼里，她的狂妄，她的道歉，都像个笑话。
楚凡甚至不屑于跟她多说一句话，人家愿意做的，仅仅是用一条短信，结束她的职业生涯。
“哈哈哈哈！！”
上官菀菀突然发出渗人的笑声，竟是精神崩溃，当场变成了疯子。
…………
与此同时，楚凡的直播间，气氛渐入佳境。
按理说，房间里还留有许多上官菀菀的粉丝，这部分菀家军难免会在讨论上官菀菀的情况。
但事实上，几百人的直播间里，完全没有上官菀菀相关的发言。
原因很简单。
梁默意识到楚凡的能量后，直接安排了大量超管，在全平台封印所有与上官菀菀有关的弹幕，确保楚凡直播间的干净。
所以楚凡的直播间一片祥和，好似上官菀菀不曾查房过一样。
此时，楚凡已经正式宣布了天仙集团的回归，并且介绍了新品的功效、特点，引起了无数人的兴趣。
“喝水就能强身健体？我有点不信啊。”
“喝水能变强，这让那些健身、练武的人情何以堪啊……”
“理性来讲我也不信，但当年天仙水上市之前，很多人也不信。”
“没错，天仙集团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最近几年好像见了鬼，许多人类的战斗力暴增，搞得我都不太敢出门了。”
“没错，我现在才知道武者这个群体，我们这种普通人碰到武者，完全就是被吊打嘛。”
“何止武者，还有传说中的修仙者呢……”
“我还亲眼见过有人飞在天上。”
“真的假的？”
“所以说，如果真的有强身健体的药水，我一定买，至少能增加一点自保能力。”
“近几年动物变异、凶兽横行，未来或许会出现人、兽大战呢，到时候肯定是越强大的人类越容易存活呢。”
弹幕上议论纷纷，楚凡也不卖关子，取来一个玻璃瓶，道：“这就是我说的新品，锻体水。目前还没发售，这是样品。具体功效，或许无法量化，但我可以保证，它绝对是目前市面上最强的药水。”
瓶子大约200ml容量，里面装着半透明的淡青色液体。
“看起来平平无奇，不知道效果怎样呢。”
“要不，主播你喝一瓶试试呗？”
“我喝一瓶，能不能变成奥特曼？”
“我帮一个朋友问一下，这个水能强身健体，就是说可以强化全身吧？既然是‘全身’，包不包括那个部位？呵呵，我这个朋友雄风不行，夫妻关系不太和谐……”
“你说的这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啊？”
“别瞎说，怎么可能是我，我现在龙精虎壮，老猛男了！”
“喝了这个锻体水，以后我搬砖是不是也能更厉害？别人一次搬十块，我搬一百块，卷死同行。”
“你是不是傻啊，如果有这么壮的身体，谁还搬砖啊？我肯定去会所当少爷，讨论富婆欢心。”
“不管怎样，还是得先看具体效果，再谈实用性吧。”
观众的热情度很高，楚凡笑了笑，道：“既然各位想要见识具体功效，我就略微演示一下吧。”
“演示？如何演示？”观众都表示好奇。
毕竟“强身健体”这种效果比较抽象，如果用人体来演示，很可能出现造假的情况。
比如吃药之前假装身体瘦弱，吃完之后变强了，硬说是药的功效。
众人疑惑之时，楚凡则是从隔壁房间抱来了一只小猫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