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小姐姐也只敢心里想想,嘴上不会说出来。
毕竟,她听说这位公子身份尊贵,可不能得罪人家。
针扎好了之后,护士提醒道:“这瓶水不能挂的太快哦,还有伤口附近要注意,千万别碰到了。”
说完她就准备走了。
吴泽却是抓住了她的手,色眯眯地道:“小妹妹你先别走。”
说话的时候,这吴泽还故意在护士的手上摸了摸。
护士面色尴尬,快速把手抽走,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伤口附近好难受,你能帮我看看吗。”吴泽一脸猥琐。
护士的余光瞥了一眼被子中间,心里骂道:这狗男人真是龌龊,活该被人打了蛋!你那伤口在两腿中间,让老娘给你看?贱不贱啊。
“怎么了妹妹,帮我看一下,我自己起不开身。”吴泽厚着脸,道,“我大腿内侧好痒痒,是不是绷带上敷了什么奇怪的药,你能帮我抓两下吗……”
“先生,您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不能随便动哦,不然……”护士维持着微笑。
“不然什么?”吴泽问。
“不然会影响恢复,你会断子绝孙的。”护士终于忍不住骂道,“我在医院什么货没见过,就没见过你那么磕碜的牙签。瞧给你能耐的,还巴不得展示出来给女人看看?”
吴泽一下子憋得脸色通红,尖声道:“我要投诉你!”
护士扬长而去,爱咋咋地!
“呜呜……”吴泽羞愤难忍,于是大喊大叫道,“爸,爸!”
还没过一分钟,一个头发半白的长者小跑着进入了病房。
这位长者,便是吴泽的父亲,吴家家主,吴义。
吴义四十岁才喜得一子,所以对儿子是格外宠爱。
如今吴义已经六十好几了,昨晚却亲自守在医院,生怕儿子有一点闪失。
也就刚才这一会儿工夫,吴义去外面跟手下谈了谈生意上的事。一听见儿子喊,火急火燎就来了。
“阿泽,怎么了。”吴义坐在儿子床边,满脸关心。
吴泽居然挤出两行眼泪,可怜巴巴地道:“爸,我好疼,我好难过……护士姐姐说,我的命根子以后可能不能用了,我们老吴家可能断子绝孙啊,呜呜……”
“别吓唬自己,我给你请了最好的大夫,伤口都处理的很好,你安心休养,会恢复好的。”吴义安慰道。
吴泽抹了一把眼泪,说:“都怪那个狗娘养的楚凡,爸,你不是说要把他抓来,给我跪下吗。”
提及此,吴义不免心生疑惑。
按理说,鲍猛和鲍壮应该生擒楚凡回来才对,咋还没来?
正说着,吴义身后一个身高170左右的男人小声道:“老爷,我这边收到了一些消息,恐怕您听了会不太高兴。”
说话的人叫李三斗,不过三十来岁,其貌不扬。但,整个吴家内,除了吴义,谁都得对他有三分可爱。
只因为,李三斗是吴义最信赖、最器重的保镖。
吴义这辈子遇到过不少次危险,但每一次都被李三斗化解。平时在外面时,李三斗也充当了秘书的角色。
“快说。”吴义皱着眉,催促道。
“鲍猛和鲍壮进了局子里。”李三斗说,“他们恐怕是抓不回楚凡了。”
吴义一脸不可思议:“什么?那两兄弟连一个程序员都搞不定,还被警局抓了?”
李三斗摇摇头,道:“具体过程不清楚,我也是从局子里的朋友那儿得知的。总之,他们失败了。”
“废物,拿钱不干事的东西。”吴义怒道。
病床上的吴泽一下子不乐意了,嚷嚷道:“爸,你可一定要让楚凡付出代价啊,我要他跪在我面前,我要亲自打烂他的蛋!呜呜,昨天他一脚踩在我的命根上,你知道有多疼吗,我差点死了……”
吴义沉着脸,道:“果然外人靠不住。要不,三斗你亲自出手吧”
李三斗犹豫了一下,才点头道:“好的老爷,我这就去把楚凡抓来,由你处置。”
按理说,抓一个程序员这种小事,根本用不到他。
一是这样有损他的身份,二是不必杀猪用牛刀,平时要不是危及到老爷性命的事,李三斗压根不想管。
但今天,老爷心疼儿子,李三斗也不好拒绝。
“李三斗,你去了一定得把楚凡抓来啊,可不能再失误了。”吴泽可怜巴巴地道。
“行了,爸爸跟三斗一起去,现在就去,你在病房安心等着。”吴义很宠溺地道。
吴泽这下开心了。
父亲和李三斗亲自出面,那楚凡就算是三头六臂,也得束手就擒!
…………
一个小时后,一辆劳斯莱斯停在了楚凡所在的老旧小区。
“老爷,到了。”
李三斗下车,帮吴义拉开车门。
吴义没有再带其他人。
在他心里,李三斗没有摆不平的事,一人足矣。
李三斗拿出一张纸条,上面记着楚凡的住处。以吴家的能量,要查到这些信息易如反掌。
几分钟后,二人就来到了楚凡家门口。
咚咚咚。
李三斗敲了敲门。
房间里无人回应。
“失礼了。”
李三斗后退一步,抬起右腿,准备强行破门。
吱!
就在这时,房门开了。
“真是不讲公德心啊。”楚凡很是不满,道。
本来今天应该上班的,但上午因为领证就没去。下午嘛,反正上午都已经翘了,索性就翘个一整天,留在家里修炼修炼。
可惜,修炼一半被人打断。
“你是楚凡?”
李三斗问道。
“问别人的名字之前,最好先自报家门。”楚凡淡淡道。
李三斗皱着眉,道:“你很狂啊。”
“我是吴义。”吴义冷着脸,一字一顿地道。
“吴义?那是谁?”楚凡若有所思,道,“哦,姓吴,你就是吴泽的老子?”
吴义的老眼缩了缩,阴声道:“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应该也知道我的目的吧。”
楚凡笑了笑,道:“来道谢?大可不必,我只是顺手帮你教育了一下儿子,您一大把岁数了还登门道谢,整的我挺不好意思的。”
“真是无知者无畏,看你能笑到几时。”吴义鼻子里哼了一声。
李三斗立马领会了老爷的意思,当即用食指和中指摆成钩状,忽地对着楚凡的脖子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