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一卷,飞凤剑很快托着一块紫色的晶状体过来了。
晶状体并不大,他的嘴完全可以同时吞两块,而且上面有道道紫色的雷纹,正明白无误的告诉他,雷系能力!
但他还是取了个玉瓶,把晶体放了进去,然后打上重重禁制,这才收好。
当他把目光投向战场中时,紫色的火焰蓦然一震,然后不见,再出现时,已然到了百丈开外,这才现出那个女魔人的身影。
她没有立刻离开,或许是能力启动的卡顿,或许是她想显摆一下自己。
总之,她回过头来,脸上笑意正在绽开,可入眼的一幕让她张大了双眼,然后就要化为淡淡的紫色火焰消散。
然而在嗡的一声轰响入耳之前,一道黑色的气劲已然击中了她那极为虚幻的身影。
闷哼声响起,女魔人的身躯踉踉跄跄的从十余丈外的虚空中被震了出来,其面色苍白,一脸的难以置信,然而层层绽放的剑光已然将她罩住。
她已然身受重创,所以并没有反抗,也没有望向面色冷肃的傅玉龙,而是望着远方那个巨大的黑色魔影,喃喃低语道:
“那是王的力量,怎么可能掌握在凡俗的她手中?”
......
玉之金花过度使用能力陷入了昏迷,傅玉龙便抱着她前进,从一块浮陆跳到另一块上,去寻找那让白骨镜产生异动的地方。
满目的荒凉永伴着他,刺目的白时刻提醒着他,这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白骨搭砌的宫殿再远,也有走到的一天,何况那个妖娆的虚影正在痴痴的望着那指骨中的血滴,低声说:
“要不你再稍微释放点威压,好把他们引来,我等不及了!”
一阵无形的波动掠过,刚刚醒过来的玉之金花正在讨要那块紫色火焰状晶体,忽然见傅玉龙神色一怔,连忙小声的问:
“龙,你怎么了?”
“哦,白骨镜有功静了。”
...
玉骨界,圣山之顶石殿中,玉之云看着手中裂开的一块紫色晶玉,脸色极度难看,他涩声道:
“云朵...她竟然也死了!”
“怎么,你家那位圣焰沐体的也折里面了?”
玉之龙这边人死的早,所以难受劲已经消退下去。
“哼,玉之华,你寻来的好手下!借助异族异界人的力量...好,我祝愿你能成功。”
玉之云看向了依旧面色平静的玉之华,心情更加烦躁,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说着说着,他的愤怒情绪竟然慢慢平复下来。
“龙大哥、云圣将,之华就算能够获取到王的力量,也不会对同族动手,只是想在和异界大能谈判时,加些筹码而已。”
玉之华藏起眼中的欢喜,真挚的说道。
玉之龙听到这里,眉头一皱,问:
“怎么,异界大能应该进不来吧?”
“现在是进不来,可随着天方盘的运转,我们这里正在被同化,千年之内就会成为和玉骨天一样的天地,到了那时,众多人族大能必然会进来,仅凭王一个人,又怎么应对?”
“其他王会来救助我们的。”玉之云冷冷插话。
玉之华瞥了他一眼,知道他这些年去深渊下方闯荡时,应该得到过一些承诺,但那些来的及吗?
“云圣将,你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十年不到,就先后有这么多异界人来到我们这边?”
见两人都注目过来,而且都有了思索之色,玉之华心中暗自点头,继续说:
“我们已然被天方盘定位了!随着制约的松动,会有更多、更强大的异界人前来。就算下方的诸王来帮助我们,就算能最终将异界人驱逐出去,但我们玉胜天也会被战斗佘波摧毁,从而变成玉骨天现在的模样,你们难道真的愿意这样?”
玉之龙和玉之云对视一眼,他们不是没想过,只是没想到会这般严重。
玉之龙凝重的问:
“禁天大阵能隔绝天方盘的抽取吗?”
玉之华摇了摇头:
“不能!只能减少,万千圣天的投影皆在天方盘中,若是不能彻底毁了此盘,圣族危矣。”
听她说的凄惨,玉之云又把怀疑的目光望来,忍不住说:
“玉之华,你也太危言耸听了吧?一个天方盘而已,等吾皇归来、众王复苏,头一件事就是砸碎这天方盘!”
玉之华这次倒是没有反驳,而且慢慢点了点头,目注虚空,低语道:
“皇的力量自然可以掀翻天方盘...但在皇归来之前,我们的任务就是削减天方盘对我们的影响,让众王能够更好的恢复力量。”
另外两人缓缓点头,玉胜天的三位魔将巅峰强者似乎达成了一致!
......
此刻的傅玉龙有些呆怔,看着面前这道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妖娆虚影,感受着身体被禁的事实,心思快速启动,琢磨着虚影的身份,以及两人面临的处境。
他和玉之金花是“被”那座白骨大殿找到的!
因为就在刚才,他们俩人刚刚飞过一座浮陆时,那看上去和其他没什么两样的巨大浮陆突然裂开了,就像一只巨兽张开了想吞天的嘴。
而他们自然就身不由己的被吞了进去,来到这白骨大殿中。
看着白骨案上的那截晶莹指骨,连里面那滴嫣红他都看的很清,但他根本动不了,因为有偌大的威压压制着它,而玉之金花更是只有眼珠能动。
“这能是残魂?这要是残魂,我自己能把自己吃了!你个...”
傅玉龙想起了玉之华的话,不由心中想骂,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不由开口问:
“白...夫人前辈似乎不是魔人形象,难道是上古人间大能被困在了这里?小子有幸,前辈有吩咐请说!”
他努力把语气说的诚挚些,让脸上的神情从庄重变成惊喜,再到最后的激动。
可那虚影根本不理他,上前一步,然后扑过来就是...
深深一吻!
傅玉龙立时神魂大震,浑身血脉燥热,不一会就身子发软,像面条儿一样瘫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