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年轻的女孩,正是最要脸面和自尊心的时候,白梅这一嗓子无疑是一个导火索,辛晴一个翻身从床上直接跳到了地上,站在白梅的床前死死盯着她,“白梅,你针对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过去我一直忍让,你却步步紧逼。我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让你这么羞辱?我是做了十恶不赦的事吗,我羞耻什么?”
辛晴的声音冷清,在透过窗子的月光映照下,一张脸越发明媚。
白梅居高临下看着这张狐媚的脸,一时心中的嫉妒和不满占据了心头,尖声反驳道:“你在外面跟不三不四的老男人勾搭还不算,就连学校的好学生你也不放过,像你这种生活作风败坏的人,像你这种生活作风败坏的人,难道不应该感到羞耻吗?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
“老男人勾勾搭搭,好学生?呵呵,你还真的是上下嘴皮一动,胡话张口就来,你给人定罪是不是也得有个证据?”
“谁说我没有证据,我的好朋友亲眼看到你从小轿车上下来,还有一个老男人和你拥抱,还有,杨国栋,给你写的信。”
白梅起身在一堆书中乱翻,很快就在书页中找到了一张折着的纸,举着手里示威般地看向白梅。
辛晴气得够呛,那老男人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她的大伯,她的印象中大伯开车接过她一次,至于什么狗屁的信,她哪里见过,还有这写信的人,是谁?
“谁是杨国栋?”
“你?哼!你可别说你不认识杨国栋?”
白梅一副你别装傻的模样。
辛晴双手一摊,看向下床已经醒了坐起来的葛丽丽。
葛丽丽小声提醒:“杨国栋是我们的班长。”
辛晴咬着唇,沉思了一会,一双眼睛直直看向白梅,“人家写给我的信,你不给我,自己留下来,难不成你喜欢他?”
别说,辛晴还真是说准了。
白梅之所以发这么大的脾气也是因为今天杨国栋的这封信。
这杨国栋何许人也,那可是一众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白梅倾慕他已久。此人不仅成绩出色,而且文采斐然,担任着诗歌社团的社长之职。而且长相也出众,文质彬彬的,戴着一副时兴的金丝眼镜,更是增添了几分儒雅风度。
白梅就想不明白了,就辛晴那狐媚子样,杨国栋到底是看上他哪了?都说红颜祸水,白梅第一次在心底痛斥杨国栋有眼无珠,放着好好的清纯女孩不爱,偏爱这水性杨花的女人。
尽管白梅内心对杨国栋有些不满,但她对白梅的愤恨却是越发强烈起来。原本表面上还能维持一个过得去的关系,如今她已经彻底不想再维系下去了,索性直接撕开脸皮算了。
两人的争吵声在这个静谧的夜晚显得异常刺耳。
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宿舍的人报告了宿管老师,很快就听到外面宿管老师气冲冲的声音,“大晚上不好好睡觉,瞎折腾什么!赶紧关门睡觉,谁要是再敢跑出来看热闹,我一块儿扣你们的分!”
紧接着,便是宿管老师用力敲打她们宿舍房门的声音:“开门!”
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平静,她们宿舍的四个人全部被请到了宿管办公室。
宿管老师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据说是某个老师的家属,学生们都习惯称她程老师。
“说吧,吵什么?”
程老师面沉似水地质问道。
见没有人回答,程老师喝了一口茶后,缓缓放下茶杯,目光扫视了一眼面前站成一排的四个女孩,然后随意地伸出手来,朝着其中一个方向一指,语气有些严厉地说道:“你来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程老师指的并不是事件的两个主人公,而是夏小禾。
夏小禾微微一愣,她先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辛晴和白梅,只见两人都低垂着头,一声不吭。
她深吸一口气,镇定地回答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们聊天的时候,说话声音稍微大了一些,可能引起了其他宿舍同学的误解。”
程老师显然不相信夏小禾的话,“只是说话声音大了一点?我听那争吵声,恨不得都传出好几里地去了!”
“老师,您别生气。这不是好久没见面了,所以一聊起来就比较兴奋,没控制好音量。如果真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肯定会及时向您汇报的。”说到最后,夏小禾还偷偷瞥了一眼旁边的葛丽丽,暗示她也说点什么,至少把今晚的事先应付过去。
“对,老师,这一个暑假没见,我们都想念得很,一时没收住,不过我们知道错了,以后肯定不会这样了。”
葛丽丽接收到夏小禾的信号,忙上前帮腔。
“真的是像她们两个所说的那样子吗?”
程老师再次开口询问,这次将目光投向了站在远处、自始至终都低着头的另外两个人身上。
辛晴倒是十分配合,非常顺从地回答道:“抱歉啊老师,以后我们肯定会注意把声音放轻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