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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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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计划

我惊讶地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处于偷听的状态, 我的身体抵着卧室的门,终于,我难受的趴在了地摊上,发出了一阵很轻的声响。

也正是这番动静让门外的谢雍和林知恩停止了对话。我手忙脚乱的回到了床上, 拉上被子, 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

在卧室的门即将被打开前, 我把放在不远处的枕头扔在了地上,欲盖弥彰的想要将刚才的动静遮掩住。

才不过是闭上眼的下一秒, 林知恩来不及阻止谢雍,他进来了。

我的眼睫不安地颤动着, 我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 谢雍走近的几秒间,我仿佛真的睡着了似的, 仍由他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脸颊。

“谢雍哥,她好不容易才睡着,别吓她了,好吗。”林知恩的声音很低, 她难得拿出很低的姿态,几乎恳求着谢雍, 请他离开我。

“我知道。”谢雍修长的手指转而握住了我的脸。

他俯-下--身,我察觉到他在观察我,紧闭的长睫细微一颤, 就是这样的动作,被他察觉到了。

谢雍的手臂搂住我,强劲有力, 汗水不自觉的从我额头下滑落, 我的眼皮掀开了些, 隐约可以看到那双幽深冷静,却隐隐含着欲往的漆黑眼眸。

“好好休息,晚上我接你回家。”谢雍在我额头上落下很淡的亲吻。

他起身,又对林知恩说了一句,“我来接她之前,不要让任何人进来,除了监控外,我会让酒店的人过来盯紧的。”

林知恩没有回答。

她和谢雍一起长大,更了解他的强势。

谢雍这人从不会因为别人拒绝他,或者反抗他,就改变自己的决定,向来霸道傲慢的惊人。

没想到,只是停留了会儿,林知恩恢复了寸步不让的态度,“谢雍哥,抱歉,我做不到。我觉得以她现在的状态,还是跟我在一起更好。”

林知恩似乎温婉一笑,淡淡叙述:“你就算做梦,梦到她是你的夫人,我都不会在意。我在意的是面前这个活生生的人,我只知道她现在很害怕,我要做的是保护她,而不是成为她害怕的人的帮凶。如果你有一天想明白了,欢迎你再来找我,谢雍哥。”

冷冷淡淡的,不容置疑的赶客口气。

谢雍比其他男人体面多了,他也并不想和童年玩到现在的好友纠缠,干脆利落的离开了。

好一会儿,我才敢慢慢的睁开眼。

林知恩坐在我的床边,温柔的黑色长发扎成高马尾,她那双薄而微微开扇的双眼皮,总是给人温柔沉静的感觉。

“吵醒你了?抱歉,佣人没有拦住他们。”

我轻轻的摇头,林知恩嘴唇微动,面容也变得柔和起来,“小芙,哭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会哭才代表你会害怕,会紧张,会有情绪的波动,想要反抗。”

林知恩掀开真丝薄被,她看着我习惯性蜷在一起的我,抚摸着我因为瑟瑟发抖而变得冰冷的皮肤,“小芙……你知道的,我不会伤害你。”

她明明只比我大几岁,却成熟冷静地不像是这个年龄的女孩子。我瑟缩了会,迟疑着靠近林知恩,她很温柔的把我揽入了怀里,“我从中学开始,就是学校每一年的人气皇后,不管是学习成绩,还是课外活动,社会公益,运动排名,我都是第一名。”

“但是,我高二的时候,因为想要争取国外芭蕾学院的入学名额,一度压力很大。我几乎每周都要飞往帝国州与尼德兰国,我心里知道,我这次一定考不到父母,老师,同学心中那个成绩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我是每个人心中不可能从神坛跌落的人,如果我的成绩被超越,迄今为止,我身上的一切都会被打破。”

我慢慢的仰起头,看向她。

林知恩说:“不出意料,我考试失利了,只拿到了第二。但我通过尼德兰国那所全球顶尖的芭蕾舞学院的录取通知,我哭了,不是开心我考到了梦寐以求的学校,而是庆幸我有了理由和借口,我可以向所有人解释,我只是被芭蕾分去了心神,下次我一定会拿到一等,继续把所有人踩在脚下。”

“就连我的父母,他们也是一样的想法,他们比我的压力还大,学校里那些老师,崇拜我的同学也是一样的。我发现,我原来已经被身边的人控制成为了一个不可以有情绪波动,不能失败的女神。超过我的那个男生,只是个普通家庭出来的学生,在我们那所阶级固化的学校里,他考过我,挑衅的就是整个阶级。”

“期末考试前,不出意料。爸妈给我请了私人的家教为我补习,老师专门替我辅导,学校里的学生也几近羞-辱的折-磨他,企图在心理防线上摧毁他,这样,才能把他只是侥幸考了第一安排的心安理得。可他还是很坚强,他明知道那些霸凌,和同学的漠视,都来自于我,可他见面还是夸奖我,夸我在跳芭蕾的时候比学习的时候更加吸引人。”

“知恩。”我感觉到她的回忆让她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淡去了。

她勾唇,“你想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吗。”

我迟疑着:“你,你喜欢他。”

“喜欢算不上,我只是有些在意。”林知恩轻柔的语气越是平静,越让我觉得瑟瑟发抖,她轻轻舒了口气,“我和他经常在图书馆见面,约定一起学习。不过,到了考试前的晚上,我忽然发现,他和我说过的那些题目,其实是学生偷了试题在网上卖的,而他买试题的账号,恰好是我发善心借给他买学习资料的信用卡。”

“想也知道他接下来会怎么做,会曝光我为了维持名次,买试题作弊。或许,再进一步,他会污蔑我嗑--药保持每天的学习状态,最严重的是,说不定会引来校董事会对我的彻底调查……阶级抱团的前提是他们有共同维护的目标,虽然我没有,可我知道学校里考前嗑--药的优等生多了去了,一旦我成为揭开这层遮羞布的始作俑者,我会变成那个在学校被霸凌的人。”

“我只是偶尔,真的只是偶尔善良了一次,就要被人这样对待,小芙,我哭了整整一晚上,第二天就要考试了,我的大脑恍恍惚惚,我吃了药,才勉强坚持考下去。”

我听着林知恩的剖析,发现自己竟然插不进去话。我似乎能充分体会到她当时的痛苦,我默默地垂下眼。

许是氛围太沉重了,林知恩垂眸,眼底有晦暗的,残忍的笑意闪过。

她笑着问我:“你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吗。”

我眼睛陡然睁大,看着她。

“考完试,我安排了人把他购买题目这件事曝光了,而且,他在考场东张西望,也被认定为是想作弊。虽然,他只是心虚,想看看我到底怎么样了,但是校董事会讨论后,他所有的我成绩都被取消了,我还是一如既往的第一名。其实,他考过我那次,完全是靠他自己的本事,但我决不允许有人欺骗我,隐瞒我,我让所有人都知道,到他被赶出学校前,他自始至终都在用不正当的手段。而我,林知恩,一边用芭蕾征服了那些苛责的评委,一边保持着学校里永远不败的记录。”

林知恩温柔的注视着我,很真挚:“小芙,哭过了,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善良,是你最好的优点,但是你总是这样无底线下去,会被人一辈子欺负到底,你明白吗。你在这之间做得很好,让他们打起来,互相猜疑,就这样下去吧,你总能找到保护自己的办法。”

听着林知恩这样说,我只觉得心脏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紧。

同时,我忍不住哭了,眼前氤氲起来,雾蒙蒙的,除了余序,从没有人这样对我做的一切表示肯定,眼泪一串串地成珠似的落下,我抱紧了林知恩的肩膀。

如果能做林知恩的洋娃娃,她一定不会伤害我……

我的脑海里忽然产生了这样的念头,但很快,心里又涌起了对自己深深的失望。我下意识的抵触着江明濯在我身上留下的习惯,他在我的世界里无处不在,我想摆脱跟他有关的一切,却又习惯的去依赖别人。

这都是江明濯“养成”了我,可我到现在为止仍旧没能摆脱他。

难道,我真的是那个只有江明濯,离开了他就活不下去的女孩子吗?

次日,大雪已经停了,天空还在向下飘落着细微的小雪,但这几日天气却时好时坏,整个州都做好了灾难应急准备。

酒店所在的这条街,位于帝国州中心地带,主要马路和人行道上的积雪也基本被清理干净。

各种规模的铲雪车在有条不紊的运作着。

街道上,应急车辆和公用车辆则闪烁着提示灯,缓慢前行。

林知恩很早就陪同父母一起,将昨晚那些滞留在酒店的客人送回家,整个房间也只有我一个人。工作人员送来了早餐。

我低头看了眼手机。

清晨,我租住的公寓房东便发来消息,要求租户必须与房东一起,将公寓门前人行道上的积雪清理出一条通道,并且不允许将雪直接铲到马路上。

利用软件查了下距离酒店最近的地铁,我找回了晚上穿的那条裙子和外套,匆匆套上。

“江小姐。”房间内的佣人拦住要出门的我,礼貌开口:“小姐吩咐过,需要送您回家。”

我怔愣了下。

出门前,其实我有些怕。心乱如麻,可是预想中的人却并不在那里,走廊也很安静,林家的佣人一左一右跟随着我,直到地下停车场,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前。

我坐入车中。车子缓慢地开出,窗外冷风呼啸着,半小时左右,将我送回到了公寓。我向司机道谢,拢紧了外套。

公寓门外已然有着几英尺厚度的积雪,我心里更加着急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换身衣服赶快扫雪。

半个多月没有回来,房间里有股很淡的灰尘味,整个房间都保持着我离开的模样。

房间里,那些绿植得益于房东太太偶尔来浇水,不至于枯死,但有气无力的,个个都耸拉着脑袋。

公寓门前的地板上,则是堆着些凌乱的快递箱,都是前天收到的。

我蹲下身,将那些箱子拆开,竟然是余序的阿姨从新泽州给我寄来风干火腿,猪肉卷,蓝莓果酱,箱子里还有阿姨写的简短的信。

她说,余序醒来了,但身体还在缓慢地恢复,阿姨索性把他从医院接回了家里,耐心地照顾着。

听余序说,我还在帝国州实习,新年不方便回家,她打公寓的电话又总是没人接,她担心我饿着,所以寄了些食物给我。

我的脑海空白了一瞬。

余序,他醒了?我羞愧的低垂下头,喉咙间干--涩钝痛。

在他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我甚至没有去新泽州老家悄悄的探望他。

他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了吗?为什么只是轻描淡写的跟阿姨解释,我们分开的原因仅仅是我要实习?

眼泪一下子砸到地板上,晕染出深沉的痕迹。

我本来有一肚子的话想问,甚至迫不及待的想打电话问问他的情况,当我抬起头,留意到对面的公寓,我的头顶仿佛被浇了一盆凉水,彻彻底底的醒了过来。

不行,我不能在这个时候联系他,一定会被发现的。

一直有人在监视我,这并不是我的幻觉。

这几个月,我回到公寓的次数屈指可数。对面公寓的住户也仿佛随着我的离开而搬走了。

窗户不再是我和余序住在这里时,每天都亮着灯的状态,那里仿佛人去楼空似的,再无生活气息。

按捺住心底的紧张,我起身,赶快回到了卧室里,换了身轻便简单的连帽衫和牛仔裤,我在头顶戴了个鸭舌帽,将面容遮住大半,出门前把厚厚的羽绒服和雪地靴都穿好,在公寓一楼借了扫雪工具。

我一边耐心地扫着人行道上的积雪,一边时不时的仰起头偷看着那个房间。对面公寓人来人往,大部分人和我一样都在积极地清理着积雪,我将这边的雪铲掉,走过去朝那对年轻的夫妻搭话。

丈夫很有力气,也很热心,甚至把消防栓上的堆积的雪都清理了。

他的妻子看到我过来,以为是个瘦弱的女孩需要求助,很友好的打了招呼,“你需要帮忙吗?等会儿,我老公忙完帮你。”

“我,我住在这间公寓的四楼。”我一旦紧张,说话就容易变慢,声音也弱下来。

女人笑了笑,“你好,我们住在这里的五层,你是新搬来的吗,我好像很少见到你啊。”

我眼前一亮,咬着唇,一字一句的开口:“我,我只是最近才从老家回来。我想问你,你隔壁的住户,他们的房子……”

“啊,你说那家新婚夫妻吗?好像很久没回来了,”女人有些困惑,也很为难的对我开口,“说起来也很奇怪啊,我们家邻居还挺神秘的,有时候我们去送东西,家里也没人,平时社区活动也从来不参加。”

我忽然害怕起来了。没人喜欢被暗中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人的掌握中,这种感觉除了给人巨大的心理压力,还会让人感到恐惧和紧张。

“是这样啊,那,他们今天也不回来吗,”我勉强笑笑:“今天可是要住户清理干净积雪的。”

“……”女人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其实,房东也联系过他们,但他们说带着孩子去了宾州老家,一时半会回不来,还拜托我们帮忙轻扫一下属于他们的那片。”

监视我的人不在了?我心跳作响,声音甚至抖得厉害,“你们真是好心。”

我努力不让女人察觉到我的异样,又闲聊了几句,才回到公寓里。

眼眶酸涩的发痛,又热又胀,我片刻也不敢耽误,我弓着腰,将家里所有地方摸了个遍,卧室的墙角,客厅电话后,书房电脑……我将所有的窃听器和监控都拆了下来,整个人在发冷发颤。

我的手指攥紧,又缓慢地松开,终于从好奇,怀疑到承认,我被这样监视了整整三年。

从公寓,到学校,无时无刻不处于别人的掌控中,我以为我逃跑了,糟糕的是,我像是被抓住的猎物,只是徒劳的在笼子里打转。

这个笼子太大了,比江家的别墅还要大,大到我浑然不觉,傻乎乎的以为自己是“自由”的。我不禁想到还在新泽州的余序,他呢?他醒来这件事除了我之外其他人知道吗?

泪水沿着我的脸颊落下,我被这样的痛苦压倒了, 控制不住情绪,我想要咬住嘴唇,控制自己,像林知恩说的那样,哭过后就要坚强起来,想想办法,从痛苦中脱离。可我齿间都在微微发麻,身体更是毫无力气。

我在地板上抱紧身体,心头笼罩的不安无限膨胀,冷意迅速蔓延,包裹着我整个身体。

不知道自己颤抖了多久,我又去洗手间吐了个彻底。

镜子中,倒映出一张失魂落魄的脸,眼眶也红红的,充满了紧张和不安。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从昨晚那场聚会来看,至少这几个男人不再像以前那样毫不在意我的感受,我表现出痛苦和迷茫的神色,他们会留下一些让我消化的时间,而不是强-制-性的要求我回到他们身边。

我可以再跟他们周旋着,给自己留出逃跑的时间。

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也同时拯救了我,对面公寓监视着我的人一时半会回不来。

而家里那些监控和窃听的东西也被我拆掉了,受到风雪的影响,这些设备失灵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我得把它们尽快恢复原样,但又不能让它们正常运作,我得假装自己毫不知情。

大脑中的神经一凛,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我的意识里渐渐发展成一股存在感极强的力量。

逃跑吧,江芙。

你能从江家离开一次,就一定可以再离开第二次。

我把脑海里那些碎片拼凑起来。

在某个瞬间,我忽然意识到,他们并没有办法主动接近我,找到我。每次和这些“男主角”见面,都是我自己间接或者直接向他们靠近,或者是暴露了位置。

我得去一个距离帝国州很远,很远的地方,一辈子不会被找到。

逃跑需要什么?一张车票或者机票,不会被人察觉和发现的路线,和足以让自己去陌生地方生活一段时间的钱。

我可以先去学校办休学手续,等未来去了新的城市,再重新参加一次大学入学考试。我认识的人不多,悄悄离开也不会被察觉,在奢侈品店的兼职也可以找个理由请假……

至于逃跑的钱?叶风麟、谢雍和林近东都送了我很多奢侈品,我只要找个二手店,分开几次,不留痕迹的把它们统统卖掉,就足够我在新的城市租房和生活了。

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鲜活过,对新生不甘心的渴望让我鼓起勇气,站起来。

打开电脑,我找到了唯一一趟去新泽州的火车,我迫不及待的买了票,想把这一切告诉余序,我可以趁着大雪肆--虐帝国州的这几天,趁着众人焦头烂额,无瑕顾忌我的时候,悄悄出逃!

将房间内的箱子抽出来,我装了几件简单的衣服,洗漱用品,我提着箱子从电梯出来,公寓大门,穿着深灰色大衣的男人在那里站着,指间夹着的烟灰轻飘飘落在地上,他个子很高,眼神又总是极为锋利,总是能带来超越年龄的压迫感,透着危险。

我如惊弓之鸟一般,下意识的放下手提箱,将它踢到了暗处。

下一秒,林近东转头。

他仗着优越的身高,朝我逼近,垂眸俯视着我,烟头冒着猩红的火光,见我咬着唇,林近东很快将烟熄灭,他神色如常,依旧是体面矜贵的精英检察官形象。

“江芙,我们谈谈。”他似乎并未留意到角落里的箱子,幽黑的眼眸锁紧了我。

“……你想说什么。”

“你和我睡了,没什么想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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