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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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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醒吸了吸鼻子说:“没事。”

“看了你的电影。’

闵司行手背上的血正蜿蜒地顺着指骨往下滴,穿着一身病号服,狼狈地站在门口。

听到对面许知醒明显的掩饰,忽然觉得自己的着急有些狼狈跟可笑。

对她那么好是没用的,她本来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闵司行至今都不太明白以前她生气的原因是什么,是从什么时候想分手的、让他变成毫无人性的狗又不要他的原因是什么。她现在这么凑过来,不过是为了钱。

又或者是贪恋起了以前的好,等到她厌烦的那一刻,又会变成那个对他冷暴力的人了。

她没心的。

他现在还记得他拍戏许久回来,花光了赚来的工资回到出租屋给她买了一份礼物

还没等礼物打开,就看到了许知醒压在书下,连同课本都不小心没带走的日记本。

从大四开始,满满的都是“闵司行混蛋”“谈恋爱都会让人这么烦吗”“是不是真的爱就不会有情绪”“他是不是骗我的”“分开会不会好”

“想分手”“1”“2”。

后面满满的数字都是想跟他分手,那些数字的间隔甚至一天出现了十几个,一副厌恶到极致的模样。最终她得偿所愿,还这样做出一副被甩的模样给谁看?

他那么不堪,装作没看见,还是被甩了。

闵司行拳头紧握着,手背青筋浮起,针眼处的血更快地往下滴落着。

他的声音重新变冷。

“许知醒,我没有抒情的电影,但凡你有关注我一点都知道我演绎的什么类型。

“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要打给我,没有人会平白安慰你。”

说完,闵司行直接挂断了电话。

一股压不住的刺痛从胃部贯穿,他抵着墙腿都有些发抖,痛楚蔓延四肢百骸,眼前一昏,“砰”的一声,硬生生撑不住跪倒在病房门口。远处医生看到,大喊着忙不迭跑了过来。

“哎你,你胃出血不能乱动!”两个医生齐齐跑过来,把人扶上床,又换了一只手扎。

人已经昏迷了。

陈敛下午来医院时,见闵司行还在沉睡,脸色看上去比前两天还要差,还没走出病房门去问,被走进来的医生叫住叮嘱。“你们这边没有家属照顾吗?最好来一个家属看着病人,他喝不了酒还喝那么多,今天还拔了针跑出去了,以后都不能喝酒了。陈敛不用想就跟许知醒有关。

从病房走出来,掏出手机给许知醒打了个电话。

对面的声音沙哑,低闷,听

“许小姐,阿行他前天应酬喝酒胃出血,现在还在医院,刚才你们说什么了吗?他心情不是很好,晕过去了。”上去情绪也不是很好

对面发出一阵东西掉落的响声。

许知醒的声音也带着急切:“他现在还好吗?医生怎么说?”

她还以为只是普通的感冒,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暂时没什么危险。”

许知醒紧扣着手机,回想着刚才的对话,她说的理由实在太蹩脚,也不知道怎么说才让闵司行满意,她只是下意识想找那个她能够依赖的人寻求些安慰,跟他分手的那些年,她感觉自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打通之后听到他冷淡的声音,又猛然发觉,现在他已经不是她的了,她只是他花钱买了上床疏解欲望的女人。“我不应该给他打电话的。”许知醒低声说,“你让他别生气,对不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许知醒学会了说对不起。

"不是一

他还没说完,对面就挂断了电话。

许知醒抬眼看着电脑上打开的公众号,过去了这么久,这条甚至连评论跟点赞都很少,寥寥的评论都还是在问:“今天怎么跟以往的风格不一样了?怎么发起十几年前的报道了。

“什么洛阳铲,不过这件事我好像听过,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号主也开始收钱了吗?这条有点故意翻旧账黑人的嫌疑。

那些伶仃话语像是刺在她心口最软的地方,扎得她好疼。

她一时之间都有些无措,发这篇文章到底是对的还是多此一举。

还没等她把评论权限关掉,她这篇文章被判定为“违规”,直接被封掉了。

她用冰凉的手背贴了贴眼皮,手指摸到了眼角的湿润。

最后哽咽呜咽着,任由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屏幕上,眼前一片模糊着,买了一个小时后的机票。

手里捞着那件没缝补好又开了缝的棉袄,其他的什么都没拿,从公寓离开打车去了机场。

飞机延误了两个小时,许知醒裹着棉袄也没玩手机,静静等着。

凌晨三点,机场落地平宜。

天色昏暗,机场座位上躺着裹着衣服睡觉的人,门外只有寥寥几个人等着接人。

天气冷到一夜回冬,平宜本就是个四季温度明显的城市,估计明早要结冰霜。

她站在机场门口打车,路灯在地面晕成一个圈,她孤身站着等了大概十几分钟。

期间看着别人被一辆辆私家车载走,被爸妈拥护着嘘寒问暖,夜风让她倍感寂寥,思绪被冻的放空。但她真的好难受,就只想看他一眼而已,起码不是自己一个人。

她甚至能猜到,这个时候过去或许也讨不到什么好。

上了车才想起来跟陈敛确定地址,去过平宜医院很多回,她知道的最好的医院也就那两个,但也没能确定闵司行在哪家。他住院的事情藏得还挺深,以至于现在都没有狗仔私生发现。

[他在哪个医院?]

陈敛回消息很快:[平宜市第一人民医院,你过来了吗?]

许知醒:[嗯,他现在还好吗?医生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出院。]

陈敛没回答,反而说:[在住院部五楼501,你直接上来就好,我回去补觉。]

[许小姐,你对他好一点,行哥这几年过得真的很糟糕。]

他变卖了不少资产,又跟那群他平常完全看不上的人应酬喝酒,想要跟原公司解除不合理合约,入股新公司成为股东至今都没跟谢鸣玉分道扬镳,就是不想他从中作梗坏了他的计划

对于闵司行这种没有任何背景的人来说,娱乐圈没那么好混。

更别说,他此时还正遭受着闵政的权利打压。

陈敛跟着他最长时间,是眼睁睁看着闵司行的性格越来越偏执沉默的。

他可以毫不犹豫说,那个明显的转折节点是因为被许知醒甩了。

发完消息之后,陈敛跟私人医生说了一声后,从住院部出来驱车离开。

许知醒车上了高速,过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医院门口。

这个时间点,医院静悄悄的,只有值班医生坐在前台发呆,时不时看一眼手机醒神。

电梯上至五楼。

整个五楼休息室都没有人,灯光大开,煞白的灯光反射出地板的亮弧,空气中散发着轻微消毒水的味道。走到病房前,许知醒捏着门把打开门,看到病床上正躺着的闵司行。

他手背上还扎着针,液体一滴一滴往身体中注入,呼吸很浅,闭着眼也能看出脸色很差。

许知醒放慢脚步,还没坐下,视线就落到了他的手背上。

青紫,还带着一道很长的血痕,整个表皮都破开了,此时还没完全结痂,看上去格外骇人。

医生都不给处理的吗?

许知醒皱紧眉看着他的手背,也没太敢碰。

抬头看着药瓶里液体,很轻地摸了摸他正在输液的手腕,冰凉冰凉的。

即便透明管注射管上贴了一个暖贴,还是没什么用。

她很轻地想要握住他的手,刚碰上,男人就睁开了眸,眼底还有些泛红,脸色苍白

闵司行的睡眠极差,拍夜戏白天还要赶通告的时候很多,他的作息被工作折

的早就乱的不行了。在许知醒进门时他就听到了声音

很奇怪,过了这么多年,闵司行还是能够听出来她的脚步声。

一直到她坐下,想要碰他的手,他才没忍住睁开了眼。

看到眼眶泛红的女孩时,闵司行没由来一愣。

“怎么来了?”声音嘶哑至极。

许知醒低垂着眼,慢吞吞移开了手说:“出差,看看你。不能来吗?”

讨好金主是她的本职工作,不会让人觉得冒犯想多的。

闵司行重新闭上眼,眼角眉梢坠着疲惫。

“陪我睡会儿。”

许知醒:“嗯?”

"上来。"

闵司行下巴微抬,看向她示意着自己旁边。

高级病房跟普通病房的待遇天差地别,闵司行旁边足以睡下一个人。

她走过去掀开被子躺下,侧躺着身子不由自主往闵司行身上贴,贴近,又忍不住看他。

见男人没什么情绪,才肆无忌惮抱住了他的胳膊,一寸一寸逐渐大胆,双手紧紧掌住他的手,试图他身上能够暖和一些。室内明明开了空调,怎么会这么冷呢。

闵司行低眸,看着只露出半张脸的许知醒,依偎在他身边显得渺小柔软,眼巴巴地抱着他的胳膊。

闵司行嘴角忍不住想要勾起来,又强迫自己压下。

“说说,今天哭什么?”闵司行的声音散漫发磁。

许知醒沉默了片刻。

闵司行别过了头,也闭上了眼,情绪重回冷漠。

“许知醒,不说就出去。”

“不要来找我了。”

许知醒抓紧了他的手,额头也抵在他胳膊上

脑子里的思绪团成一团,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最终,努力地拼凑着,声音微弱而颤抖

“阿行,你以前说想去我家,你知道我为什么拒绝吗?因为我家就我一个人。”

闵司行重新侧过头看她。

“我爸妈在我初中的时候就去世了,我舅舅跟舅妈收养了我,但其实我跟舅舅舅妈的关系不是很好,他家有一个儿子,先天性心脏病,需要很多钱治病,没办法养我的,可我不想去孤儿院。“爸妈其实存款不多,生前每个月都是入不敷出的,所以去世了之后,办办葬礼,我交了学费,也就没剩下多少钱了。”“我没交学校的住宿费,所以每天才要骑自行车要一两个小时才到家,那个自行车总是掉链子,我连新链子都买不起。”闵司行看她的眼神瞬间定住了,浑身的血液都冷却冰冻起来似的,女孩清和的话语一字一句鼓着耳膜,冰锥戳心般从心口泛起疼他在她说完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想让她不要说了,他不想听了,可还是嗓子干疼到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只是怔神看着她,听着她讲述她的以前。“舅舅还是心疼我的,冬天很冷的时候,偶尔会给我口袋里塞一块五块钱,让我去买带浓汤的面条吃。“他可能害怕我死在冬天。

至于赔偿金,年幼的许知醒选择了买下即将被房东

卖掉的爸妈住了很久的房子,而不是被舅舅家占为己有。

“我会做饭就是那个时候一”

“别说了。”闵司行伸出手闭了闭眼,手指颤抖着捂住她的唇,声音像是被磨过的沙哑,“别说了,不要说了。”她的双目无神,仿佛没有夹杂任何情绪在里面,只是平静地告诉你她的以前,她支离破碎的家庭,她的高中三年。那些面临爸妈去世时的绝望情绪以及漫长的高中三年是怎么熬过去的,都被她轻飘飘一带而过

这样的表述不知道是太过聪明,还是太过懂事。

一字一句听得人心疼。

闵司行在高二第一次见到许知醒回去的那天晚上,就跟朋友袁登科打听过她。

“许知醒吗?她性格特别特别闷,知道她那样的长相为什么没人追吧,跟她说不了两句话,她就只会发呆只会愣,闷葫芦一个。“也没什么朋友,平常独来独的,每天都是闷头学习,我跟她关系也一般....你怎么忽然问起她了?说完,闵司行脑子里自顾自想着什么,也就没注意到袁登科很明显的沉默停顿。

等回过来神儿,又听到袁登科语调很是随意说:“她性格挺糟糕的,感觉不是你会喜欢的类型,真的,你认识了就知道了,她跟表面上不一样。”袁登科大概也了解闵司行,他这样的长相跟对什么都信手捏来的天赋,生来倨傲恣意,甚至有些眼高手低,从来都是被人追,更不用说在感情里处于下风。他就应该是被别人追捧、最终走到谁都追不上被仰望的位置的。

可许知醒,他盯了两年,最清楚她的性格是什么。他也不相信闵司行那样心比天高的人会为了一个女孩低头。当时的闵司行没多在意他的话,他看上眼的人

,必须追到手。

也是当时袁登科那躲闪的眼神跟略显劝阻的话,让他回去后反应过来,袁登科那个从高一开始就一直暗恋着的女孩就是许知醒。闵司行一瞬间觉得眼睛酸疼,张了张唇,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许知醒说完,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闵司行的那一点细微心

偷偷往他身边靠了靠,更多部分贴着他,心满意足地小声说:“对不起,没有告诉过你。

疼,她反而没有很难受

许知醒闭上眼,脸颊贴着他的胳膊,利用着他现在产生的一些心疼来取暖。

“我觉得,这不是好事。

闵司行低眸看着她,脑海里想着那时候的许知醒,总是呆呆的,买东西都不舍得买,看到什么都感觉到新奇,看到说免费的米饭会觉得自己赚到了笑得很开心她什么都不挑,就算很难吃也不会觉得吃不下去,在她当时的人生里,或许东西只要能吃饱就可以,她没有权利去品尝这是好吃还是不好吃的,更没有权利享受不同的美食新体验闵司行垂眸看去时,许知醒已经安静地睡着了,呼吸均匀,看上去睡得很沉。

明明说来陪人,睡的比他还要快。

长发盖住了些面容,闵司行只能看到低垂着的纤长眼睫,在睡梦中也不安分地颤动着。

正在滴落的药瓶快没了。

拔了针,闵司行打开手机,最终在一个网友截图中搜索到了一个公众号的截图内容。

字里行间熟悉的叙事方式,让闵司行一眼看出这是许知醒写的。

他看着公众号的名称去微信里搜索,显示账号都被封禁了。

闵司行下颌线绷紧,眼神阴森可恐,冷着眼看着一字一句,最终把这张截图给助理发了过去。

[买个热搜找几个账号发这篇文章,不要用这张截图,转成文字版。]

[多少钱没关系,让这条微博这一个月钉死在热搜上。]

[好的老板,但是可能会被查到跟我们有关。]

[去做。]

[好。]

助理自然没有敢用自己的团队

,用别的账号给一些大v博主砸了钱。

一时间,舆论一发不可收拾。

升上去的热度太快,又有很多粉丝百万的博主都开始转载,甚至一些别的小博主为了这波流量,也开始疯狂搜索这件事的原委。#平宜房屋倒塌事件全过程#空降热搜第

不光是微博,各种短视频app也开始流传着这件事,果实娱乐骤然成为众矢之的。

事情发酵的速度如同病毒在繁衍。

一波网友骤然气愤填膺,纷纷追到果实娱乐的官方账号下讨伐。

舆论逐渐发酵到最大化。

甚至于那个被封禁的公众号,也因为各种网友打电话鸣不平而解封了。

于是那篇文章重新出现在大众视野,底下评论疯长。

闵司行低眸安静看着身旁没有安全感抓着一点被子的许知醒,盯着她的睡颜看了许久。

手机倏然响了一声,是前两天跟他一起吃饭的东川影视传媒的老板发来的,过分在意如股的事情,那晚一起吃饭闵司行没太刻意控制酒量。可没想到结果是这样的。

[阿行,那个不好意思,我们的合约还是再商量商量吧。]

大概过了一两分钟,对方忍不住提醒

[你应该知道是因为什么,他人脉很广没人想惹他,你有这关系还干什么在娱乐圈混。]

他看完,关掉了手机,忽然产生了些无力感。手指很轻地拨开许知醒的头发,侧过身把人抱人

怀中,鼻尖贴在她的脖颈处,闻到了熟悉的洗发水味道

抱的不紧,却想要努力在她身上汲取些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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