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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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僖妃这几年很是受宠。

从前, 康熙看重赫舍里和胤礽时,曾因此垂怜僖妃,叫她有了十一阿哥, 那时候她还只是个嫔位。后来帝王猜忌心愈盛, 因着赫舍里这个姓氏一并防着她, 僖妃也并不在意, 只一心养育好十一阿哥, 叫他“亲着二哥, 帮着二哥”。

康熙呢,虽与赫舍里逐渐离了心, 但心底里又无法完全舍下这段少年夫妻的真情。

于是,确定自个儿已经无法行房事之后, 他反而无需防备了。自此,长春宫成了第二个景仁宫, 而僖妃则成了赫舍里的替身。

平心而论,她们虽为远房表姐妹, 相貌却有相似之处。

僖妃为了能帮上中宫, 也捏起鼻子做了这“宠妃”。

如今她是最能在皇上近前得脸的人,说起这些话,自然也是想好了如何动手的。

赫舍里几乎一瞬间就反应过来,连忙打断道:“哈宜呼,不许胡说!”

她定定看了僖妃许久,从那双眼中只看到无所畏惧的坚定与毫不遮掩的赤诚,仿佛……已然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赫舍里心中一惊, 攥紧了僖妃的手, 低声劝道:“你可不能犯傻。且不说本宫, 胤祷和胤礽都是惦念你的人, 你舍得叫他们伤心难过吗?”

僖妃沉默不语。

“再者说,万岁爷死了事小,但总不能叫赫舍里家和太子背上弑君弑父的骂名啊。你心里定然清楚,太子要走的道虽然艰难,却是最契合君王的光明正派之路。”赫舍里拍拍她的手,“弑君,并非他的道。”

僖妃终于松开了拳心,抬眸看向赫舍里:“那若是皇上先一步动手了呢?”

赫舍里摇头:“皇上手中暂且没有合用的棋子,不会轻举妄动的。”

“十三阿哥不算吗?我冷眼瞧着,这段日子可给四阿哥、五阿哥他们使了不少绊子。”

僖妃说完最后一点担忧,赫舍里总算放心了。

她笑得意味深长,道:“若是为了十三阿哥,你就放心吧。他们兄弟里应外合给万岁爷演戏看,你我只做不知,坐着看戏便是了。”

僖妃微怔,恍然失笑。

……

宫里的人都知道,因为早年乌雅氏谋害敏妃腹中公主一事,十三阿哥与四阿哥极为不对付。

如今,两位爷虽然都已经出宫开府,一个做了十三贝勒,一个做了亲王,那关系也依然僵着呢。万岁爷这一二年抬举十三爷,这位也争气,无论什么差事都办的漂漂亮亮的,连在懋勤殿内画一副山水图,都能给帝王长脸,叫文臣画师们夸赞不已。

因此,四爷几个一时被十三爷弹压,满宫的奴才们便觉着,东宫怕是势弱了。

不止宫中如此认为,前朝许多大臣们也是这样想的。

康熙对胤祥的抬举被人看在眼里,这无疑是一种政治信号。甭管底下的人是为了讨好皇上,还是为了搏一份家族未来前程,总之,不少人都选择站到了胤祥那头。

天平隐隐有了倾斜的趋势。

康熙将一切看在眼中,观察了数日,终于捻着珠串发话:“太子也有……二十八岁了吧?”

梁九功弓身应是。

帝王喘着气,不知想到什么笑了一嗓子,继而道:“将近而立之年,也确实该将太子妃的人选定下了。有了太子妃的母家做助力,这回总不该再败于老十三。”

梁九功:“……”

万岁爷这帝位坐久了,有些事办的,可真是叫人一言难尽。

康熙的话很快就传到了十三爷耳朵里。

贝勒府内,贴身太监有些担忧问:“爷,咱们不会被当成弃子抛下吧?”

十三阿哥正翻看一册魏晋孤本,闻言从书册中抬眸,道:“你指的是哪一边?”

太监讪讪:“这……”

“若说汗阿玛,这不是明摆着会被抛弃,何须问你家爷。若说二哥他们……”十三阿哥笑起来,将书卷成筒轻轻拍了太监的脑袋,“那也可以明确告诉你,兄长们绝不会弃我于不顾。”

他还记得幼年的那些事。

从前,他跟随额娘还住在永和宫配殿时,额娘从未防备过乌雅氏。

有一日,他在院子里玩,遇到了宫门外伫立许久的四哥和二哥。两位哥哥请他吃了好吃的绰科拉,又蹲下身,摸摸他的脑袋叮嘱:“往后离德娘娘远一些,保护好你额娘,明白吗?”

往后许多年,胤祥都记着这句话。

是以,他即便因为暂时的立场,不能与哥哥们多有联系,心中也愿意相信他们。

小太监听得高兴,捂着脑袋道:“嘿嘿,还是爷高明,做个两面派……不不不,墙头草……好像也不对——”

十三阿哥又给他脑袋上一下,笑骂:“去,不会说话就闭嘴。”

*

康熙四十一年初春,西北传来捷报。

策妄阿拉布坦对卫藏(西藏)虎视眈眈,几次侵扰都被甘陕总督和十四爷阻拦后,换了一个策略。

他开始干预唐古特行政掌权者的废立。

去年,西藏摄政的桑结嘉措被和硕特汗杀害之后,和硕特部便有意废了六世□□——仓央嘉措,另立新人。

策妄阿拉布坦则想要趁机宰了和硕特汗。

管他什么□□什么嘉措的,还有那个大清的皇子,全都宰了,他便能占据卫藏,为准噶尔扩张地盘!

准噶尔军走伊犁河谷,派出了六千余人,正巧遇上了十四阿哥的先头军。

策妄阿拉布坦已经在胤禵手上吃过几次小亏。对这个敢于冲锋陷阵的年轻皇子,是既有几分欣赏,也有些忌惮。

他不愿给胤禵成熟成长的机会,决意一举擒获。

而胤禵利用了这位准噶尔大汗的心态,故意以自己作为诱饵,兵行险着,将敌军诱入深谷,等来陕甘总督的援军,一举歼灭。

准噶尔此番大败,至少能安宁两三年。

康熙对这个意料之外的展开十分欣喜。他没料到,丢出去自生自灭的儿子,竟然可以做到这般好!

帝王又起了心思,有意召十四贝子回京,封个实权将军。

胤禵却送了家书回来,直言“儿臣愿意驻守青海,守卫大清边疆”。

康熙又气又无奈,闭目挥挥手道:“罢了,他既然愿意戍卫国土,便以战功封个驻防将军,守在青海吧。”

四阿哥在毓庆宫听胤礽提起此事,只是垂着眸子“嗯”了一声。

胤礽故意逗他:“你就不想叫十四弟回来?”

四阿哥淡淡:“光我想有什么用,他自己不想。”

“他在京师长大,又有你这个哥哥,怎么会不想回家呢。再忍耐一段日子,十四弟会回来的。”

听到这样奇怪的话,四阿哥蹙眉抬眸,看向仍旧浅笑着的太子爷。

二哥的笑总是这般温和。像是明月照耀下清澈奔流的溪水,不知疲倦,能够包容一切黑暗与不公的待遇。

四阿哥自问己身,断然无法做到。

索性直接开口:“二哥是不是瞒着我们有什么事情?”

胤礽心中惊讶于弟弟的敏锐,面上却依旧挂着和煦春风般的笑意:“二哥每日但凡有一点小事,都要被人报给汗阿玛,哪儿能瞒得了什么呢。”

见四阿哥点头应是,胤礽抬眸看向窗外。

春日灿灿,百花争妍,一树杏花在清风中抖了抖枝丫,落下几许花瓣雨。

他忍不住想,日子过得可真快啊。

若真如梦中预示那般,他避无可避,汗阿玛就要寻个由头,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了吧?

只可惜,帝王怕是不能如愿。

*

康熙这头终于定下了太子妃人选。

这家人还是老面孔。昔年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死于难产后,康熙曾为大阿哥挑中了正黄旗汉军的张佳氏做继福晋。如今,张佳氏的妹妹又被他提溜出来,打算给胤礽做个太子妃。

张家现任家主张浩尚诚惶诚恐,不敢应下这门砸到头上的“喜事”。

毕竟,他只是个小小的总兵官,并无大才,这辈子到头也就是这个位子了。而张佳氏祖上亦没有出过什么战功彪炳之辈,入不了汉军勋旧三十三家,甚至在汉军正黄旗之中,都算不上有头有脸的家族。

说白了,只是一个普通的高级官僚罢了。

这样的人家去匹配皇太子,天下储君,即便康熙这个皇帝愿意,他们自个儿也不敢唐突。

朝臣们亦是反对声一片。

这事儿办的极为不妥。太子妃的出身家世关乎国本,为了稳固皇权,可以叫她弱一些,但也不能弱得像刚出生的小鸡崽儿啊,这岂不是随便一捏就死了!

皇上这般,往后谁还能服这个储君。闹得王不王、国不国的,岂不成了大清的罪人。

一时之间,反对的奏折像雪花一样将养心殿湮灭。

康熙看着那些折子上的建议,写满了“以钮祜禄氏为太子妃”、“以富察氏为太子妃”、“以纳兰氏为太子妃”的大逆不道之言,只沉着脸冷笑。

梁九功袖手立在一边,大气儿都不敢出。

顾问行走后,他便是御前最了解康熙性子的人。万岁爷登基以来,一步步夺回实权亲政,已经许多年不曾被朝臣们架着、逼着做选择了,这回怕是钻了牛角尖,反而要叫此事越闹越大了……

梁九功还在想辙儿,外头竟传来胤礽温润的嗓音:“汗阿玛,儿子有事求见。”

康熙本在气头上,谁也不想见。但这会子听到曾经最疼爱的嫡子喊他一声“阿玛”,且自称的是“儿子”而非“儿臣”,心中一软,摆摆手道:“叫他进来吧。”

梁九功连忙将太子爷请进明间内,风两杯茶,掖上门退了出去。

父子之间沉默片刻。

胤礽率先开门见山:“此次,儿子的婚事叫阿玛操劳为难了。儿子心中不忍,还请汗阿玛不必与朝臣们一般见识,也不必再为太子妃人选犯难。”

康熙的脸色缓和许多,搁下正在批阅的奏章,道:“朕知道,张佳氏的出身还够不上太子妃的位置,可也的确是……没有合适的人选。”

胤礽闻言,站起身拱手道:“儿子明白汗阿玛的两难之处。”

“儿子听说,有人浑水摸鱼,想借机将满洲上三旗的勋贵女儿送入东宫。阿玛没法明着得罪这些老满洲,定然左右为难吧?既然如此,儿子愿为汗阿玛分忧,多缓几年,暂且不迎娶太子妃。”

康熙抬眸,带着几分震惊和疑惑之色,打量着面前的皇太子。

胤礽就静静立在那处,霁月光风,反倒显得他这个当阿玛的卑劣,疑心重,甚至阴晴不定。

康熙闭目缓缓出了口气,道:“怕是不妥。你已将近而立之年,东宫还没有个像样的女主人,朝臣们会说,朕这个阿玛当的有失偏颇。”

胤礽笑着道:“这个不难。东宫没有女主人,就请汗阿玛给李侧福晋抬旗,晋个太子嫔之位,代掌宫事便是了。”

“李佳氏的阿玛舒尔图库此番在卫藏也功勋显著,亲手斩杀了策妄阿拉布坦手下一员大将。儿子觉着他的官位已经升过,就暂且不必动了,想给他们这一支求个恩典,从正白旗包衣抬入汉军镶黄旗去。”

康熙似乎有些明白了太子的来意。

今日,他是服软,是低头,更是为他宠爱的李氏谋求最大限度的好处。

康熙不能理解,胤礽为什么会放弃太子妃母家这个天然的倚仗,转而去扶持一个小小的长白李氏。

但总归,这是他乐于见到的。

帝王沉吟着道:“朕知道,舒尔图库的确战功赫赫,他的两个儿子——噶尔巴和塔尔巴也都是我大清英勇的将士,随父立功不小。从包衣抬出来,充入汉军镶黄旗倒也不算逾矩。抬旗的事朕可以答应你,但李佳氏——”

胤礽在帝王审视的目光中,淡笑着拱手道:“李佳氏多年来料理毓庆宫宫务,已然得心应手;她育有儿子的长子长女,如今,肚子里又怀了一个,太医说应当是个小阿哥。儿子不为别的,单单为了弘晳,也要抬举着她一些。”

这些年,无论康熙对胤礽如何猜忌,压制,对待弘晳总是一如既往的亲近。

许多稀罕物,就连受到帝王抬举的十三爷、十四爷都从来没得过。弘晳阿哥却只要抱着他玛法的大腿笑一笑,就什么都捞到怀里了。

康熙总还是惦念着幼年的保成。

他在弘晳身上找着保成的影子,就像在僖妃身上寻赫舍里曾给予的温暖一般。

胤礽没有猜错。

康熙怜爱弘晳,是拿他当做皇太孙养护的。帝王只是犹疑片刻,便应道:“也罢,李佳氏是个有福气的,生下了弘晳和乌那希这样的好孩子,又有出得上力的父兄,这个太子嫔之位给她也无妨。”

胤礽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轻舒一口气,弯了眉眼道:“儿子谢过汗阿玛隆恩。”

康熙也笑着,抬手道:“朕记得李佳氏还有个侄子,正在宫中当值?”

胤礽心头一跳,面上淡然应声:“是,毛头小子需要摔打,儿子放在皇城外围做个侍卫。”

康熙沉吟着,拍拍胤礽的肩头:“既然已经抬举了李佳氏,这人便调来养心殿,暂且在御前做个二等侍卫吧。”

胤礽抬眸,瞧了康熙的背影一眼。

即便退到这一步,汗阿玛果然还是不放心。怕他培养李氏,怕他欲分权柄,所以要留着李佳氏的后人在自己手里。

可真是活得累人。

……

这一年入秋,宫里都在忙忙碌碌准备着李侧福晋封为太子嫔的事儿。

太子嫔册、宝虽非必要的定例,但长白李氏此番深受皇上抬举,一跃从正白旗包衣入了汉军镶黄旗。内务府揣摩着帝王心思,还是好好准备了这两样。

太子嫔按例当用银册、银宝,穿低于太子妃服制半等的吉服袍,行过仪典,便是皇室和朝臣们公认的“娘娘”了。

李瑾乔对自己忽然变成娘娘,还有些不适应。

她穿着碧玉红的旗装,跟在胤礽身侧落后半步,才从景仁宫里头出来。这般走在落满白雪的宫道上,真有几分红梅一般的气韵。

胤礽察觉到某人落了步子,刻意放慢等着她,瞧着宫道刚扫清的小路上又落了雪花,索性伸手牵住她:“孤带着你走,免得摔跤。”

李瑾乔耳朵微红,低声咬耳朵:“妾身哪有这般蠢笨,爷放手吧,免得被宫人们瞧见了。”

胤礽轻笑:“太子嫔娘娘,出了毓庆宫,就知道礼法害羞了?”

见李瑾乔耳朵更红了,他不再多逗弄。

这是李氏第一次正式拜见赫舍里这个婆母。

从前,她只是毓庆宫一个小格格,自然没资格给皇后请安。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太子嫔,她能跟着胤礽一道出入内廷,能为赫舍里奉一盏茶,还能得赫舍里对待儿媳一般的厚赏……

这一切都叫她觉着有几分奇妙。

——身份地位,在这宫里果然很重要。

她扭头瞧着胤礽,又觉着没有身边这个人,再高的地位也尽然无趣。

胤礽不知道李氏这些最纯粹的想法,笑问:“额娘将我打发出去,都跟你悄悄说什么了?”

做额娘的人了,此刻却露出几分俏皮,学着平日弘晳做鬼脸的样子,笑道:“不告诉你。”

“不就是额娘将当年大婚的头面给你了嘛,瞧你高兴的。”胤礽伸手将人牢牢牵着,“至于你腕子上的玉镯,这是当年额娘进宫之前,索尼亲手给的,算是赫舍里家的传家宝。”

太子爷半是戏谑,半是认真地偏头笑道:“乔乔,孤的母家可将宝贝都留给你了,你作何感想啊?”

李瑾乔不知道这玉镯竟有这般贵重,怔愣片刻,感动得快要哭出来。

胤礽笑话她:“怎么就哭了。”

李瑾乔使劲摇摇头,抹了泪与他插科打诨两句。

方才在屋中,她曾对着皇后娘娘起了毒誓。其实细细想来,没有那样的毒誓,她也是要用生命爱护这个男人的。

就像阿玛值得额娘去爱一样,胤礽也值得她全部的爱。

*

康熙四十二年春,南海瀛台。

今年是康熙的五十岁生辰。

万寿节当日,正逢帝王在瀛台避暑,索性就取了翔鸾阁之南的涵元殿来宴饮百官。当年平定三藩之后,康熙曾经在此处大摆“瀛台凯旋宴”。过去数十年,庆功宴变成了万寿节的宴席,反倒比从前庆祝平定三藩还要奢靡许多。

胤礽也有几分无奈。

这回的生辰宴汗阿玛点名要他操办,却处处都提了奢侈至极的要求。回头,这谄媚迎上的帽子又该扣在他这个储君头上了。

帝王今日心情大好,多饮了几杯酒,头晕目眩地回了翔鸾阁就寝。

当日午后,康熙因心疾引起抽搐病倒。御前密而不发,连忙请来了皇上一贯信重的老太医诊治。

等到夜里,人可算是醒了。

叫梁九功提着的一口气缓缓松下来。

康熙刚醒,精神还不是很好,被梁九功扶着用了小半碗清粥之后,这才靠在床上问:“朕昏了多久?”

梁九功答:“从午后至今,有五个时辰了。”

“消息可曾走漏?”

“万岁爷先前叮嘱过,奴才自然不敢走漏风声。”

康熙满意颔首,道:“宣太医来吧,朕有话问。”

他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叫太子前来侍疾。若这身子真的没法再撑下去,叫太子名正言顺上位,倒也没什么。可若是虚惊一场呢?

宣扬出去,只会叫年轻力壮的儿子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康熙闭目靠在大迎枕上,等着太医过来。

不多时,在烛火晃动的映衬下,老太医便将帝王的情况一一如实禀告了。

“皇上这是心疾复发了。这些年劳累是一方面,因政事耽误饮食就寝也是重要原因。老臣恐怕,皇上以后都离不开西洋药来控制病情啊。”

老太医说的药,就是胤礽最早发现的如勒伯伯尔拉都。

这药向来由传教士穆里一人把控着方子,每月从宫外的药房进献。而穆里念着皇太子的知遇之恩,只愿意为他做事。

也就是说,康熙保命的药方,如今竟攥在胤礽手中。

几乎是一瞬间,帝王就阴着脸打定了主意——

无须皇太子侍疾了。

他郑重警告了老太医一番,叫人退出去,缓缓问梁九功:“御药房里头,如今还有多少西洋药?”

梁九功道:“这药每月定时定量送来,皇上这些年送给宗亲和蒙古王公们不少,只剩五个月的存量了。不过,事关龙体,请太子爷加派人手再做就是了。”

康熙冷笑一声。

梁九功意识到说错了话,连忙噤声垂首。

良久,他听到帝王用冰窖一般寒凉的语气吩咐:“朕才从生辰宴下来,就中毒病倒,可见太子操办的不够尽心,或许还是包藏祸心,意图对君父不利。”

梁九功扑通一声跪地,颤着嗓子道:“万岁爷,这、这许是误会了啊!”

康熙抬眸,冷冷打量着他:“传朕旨意,事情未明之前,将皇太子胤礽幽禁瀛台涵元殿内,不得有出。为其求情者,一概同罪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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