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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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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迟迟等不到陆承的答复, 纪明意不由蹙起弯弯的黛眉。

却见陆承漠不关情地笑了下,他侧过脸,言辞用语并不激烈, 甚至称得上和缓,只是语气里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冷淡。

他对眼前的女孩儿道:“叫小丫头有什么不好?珠珠是你乳名, 我怎好叫,至于阿意——”

阿意怎么了?

纪明意眼巴巴地等着他说,她紧张地搓着衣角,心头抱着一丝难以言状的希冀。

陆承低头,活动了一下僵硬到快要失去知觉的双手,他盯着手上那双漆黑的牛皮手套,神情好像陷在某段往事中, 显出了种与方才的凌厉截然不同的柔和。

纪明意没等到后半截话, 便一直探究地抬眸望着他。

陆承的侧脸轮廓如刀刻斧凿般深邃, 半晌, 他轻轻拂了拂自己的衣袖,轻描淡写地说:“此前从没听人这么叫过你, 我也不会叫。”

他不肯叫她阿意, 纪明意终究难掩失望, 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她道了声“哦”。

这声“哦”的情感仿佛十分庞杂, 不知是否是错觉, 陆承觉得自己怎么从中听出了些许委屈。

委屈什么?

是因为不想被我叫小丫头,还是因为……我不愿叫你阿意?

他缓缓抬首, 神色冷静地端详眼前的少女。

徐意此刻的确是全然病好了, 眉梢眼角俱是年轻小姑娘的鲜活气息。

她今日穿着一身石榴红的妆花裙, 满头青丝平分为两股, 各自垂挂在脸颊两侧。这副俏丽的打扮,显得她像是春日里的杨柳枝一样撩人心弦。

陆承在端详徐意时,她也不闪不避地在望着他。

陆承一直知道徐意有双明眸善睐的双眸,只是从前六年里,因为生病,她的眼眸总是透着懵懂迷蒙,多数时候都是呆呆地,一点儿不像今日这般,灵动得宛若会说话。

别说,她这副难得的顾盼神飞的样子,居然……居然真和阿意有些像。不是像在骨肉皮相,而是像在一举一动的神态。

陆承麻木地摩挲了下手指,他的心绪起伏着,他动了动唇,问:“我如何称呼你,很重要么?”

纪明意慢吞吞地抬眼,正想回答,俆靖却在旁边笑着插话道:“安庭,珠珠长大了,那声小丫头,我听着也觉得怪别扭的,像是在称呼稚童一般。”

“你就随了她,改个口罢。”俆靖道。

既然有俆靖向着自己说话,纪明意便垂下眼,没再吭气。

哪知俆靖接着说道:“她生病的时候,再逾矩的事情都对你做过了,还会介意被你叫一声乳名不成?”

纪明意:“…………”

谢谢,这句话可以不必加上。

想到那句丢人的“九哥哥”,纪明意揉了揉太阳穴,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陆承则袖手沉吟。

良久,不知是为了给俆靖面子,还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他总算“嗯”了声,当作应承。

纪明意松了口气——他会不会叫她“阿意”先不说,但至少答应了不再称她小丫头。

也行,这个结果尚算差强人意,她点头笑了笑。

陆承正站在徐意对面,将她有所行为都看在眼里,见她又是点头又是微笑,他的眸光变深了些。

国公府里的小厮见他们几个聚在花园里头半天没散,大着胆子躬身凑上前说:“世子爷,陆侯爷,国公爷在书房里等您二位。”

陆承今日过府也是有事找恩师,不想会在此处和徐意耽搁这么久,他沉声说好,“马上来。”

小厮于是恭敬地行礼退下。

受到了父亲的催促,俆靖便摸着妹妹的脑袋说:“珠珠刚刚病愈,别因着贪玩在外头待太久,当心受风,要注意休息,玩一会儿你也回院子里去。”

这是俆靖今日第二次摸她头了。

纪明意到底不习惯和陌生男子发生这样亲密的动作,蒋国公年纪大又满含慈爱,她尚可以接受。

俆靖……虽然是原主亲哥,但还是不行。

纪明意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几步,她说:“我知道了。”

“您别老是揉我脑袋。”犹豫一会儿,纪明意选择将心中所想说出来,她讷讷道。

陆承听到这话,探寻地看了她眼。俆靖也哈哈大笑道:“得,珠珠是大姑娘了,哥不揉便是。”

“我找完爹就来看你,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唔,除了喜欢揉脑袋,这个哥哥似乎也不错,出京办差还想着妹妹。

纪明意于是乖乖道了声:“好。”

言罢,她用眼角余光往陆承身上瞄了瞄。见陆承并未表露出要跟她告别的意思,纪明意抿了抿唇,犹豫一会儿,也没主动跟他说话,福了个身后,她先行离开了。

陆承的目光这才往她的背影上瞥去一些,他的眉尖微动。

与俆靖并肩而行时,陆承突然开口问:“青诚,令妹一直不喜欢你摸她脑袋?”

青诚是俆靖的字,俆靖道:“哪能啊,珠珠小的时候最喜欢被揉脑袋了。”

陆承缓缓说:“我瞧她方才对你这样的动作十分抵触。”

俆靖乜他一眼:“六年前珠珠落水,导致大病一场。醒来之后即有许多改变,不仅不会说话,对我和爹娘都像不认识一般。你来了之后,她就只粘你一个。”

“这些事情你不是都知道么?”俆靖没好气道,“陆安庭,你把我妹妹都抢走六年了,还在这里问这些戳我心窝的问题。”

是啊,他本不是第一天认识她,明明已经认识快六年了。

陆承沉默半晌无言。

想到徐意方才那句脱口而出的“九郎”,想到她用认真的口吻说“叫我阿意”,以及她灵动的双眸还有她脸上也有的那一对动人的靥涡,陆承手肘上的肌肉瞬间绷紧。

阿意、阿意,她们名字里同样都有个意……他以前怎么从没觉得她们其实有这么些相像的地方。

是因为原来的徐意在生病么?

陆承眯了眯眼,他随口问:“六年前,令妹在哪一日落水,你记不记得?”

“当然!”俆靖朗声道,“就是令尊陆阁老高中状元,金殿传胪的那一天。”

爹高中状元,金殿传胪的那一天——阿意就是在那一天没的!

徐意竟然也是在同天落水?

陆承的手指突然攥紧了身上曳撒的右侧衣摆。

这能说明什么?

或许,什么都说明不了,只是巧合?鬼神之说本来就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如果她是我的阿意,那么徐意又去了哪儿,而且我和她此前接触过六年,怎么可能毫无察觉?

我……我一定是魔怔了……居然因为这么一个简单的巧合而生出些不切实际的妄想。

陆承使劲晃了晃脑袋,将这些诡诞的想法从中驱逐出去。再开口时,他的嗓音中透着无尽干涩:“那还真巧啊。”

“巧甚么,”俆靖说,“就是因为珠珠当年吵嚷着让我带她去看新科状元簪花游街,所以才会在人群里出了意外。”

徐靖口风一转,接着道:“不过,令尊当年是真端华隽永,把身旁的小探花整个比得一文不值。”

“看到陆阁老,我方才明白,甚么叫做风华无两,甚么叫做名士风流。”对于那年看到的情景,徐靖对陆纨简直赞不绝口。

自从他爹出仕开始,这些话就在被人不停地传颂。

去年父亲进了内阁以后,上赶着吹嘘拍马之人则变得更多,陆承已经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

他还沉浸在某些荒诞的想法里,安静了一会儿,他方波澜不惊道:“你如何跟那些拍我爹马屁的茶馆说书人一样。”

俆靖嘿嘿地笑说:“这不是话到嘴边,顺口就说了。”

说罢,他又叹道:“你说你们父子,老子至今不续弦,儿子也不想着成家,偏偏个顶个是深闺里头可望不可求的人物。这能不引起街头巷尾的议论么?”

“要是我去说书,我也每天专逮着你俩讲。”俆靖道。

被提及自己与父亲皆不娶妻的事情,陆承又沉默了。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直到到了蒋国公的书房门口,他才缓过神来。

陆承发冠上的玉泽在阳光下微闪,他自嘲道:“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闻言,俆靖挠了挠下巴,发出一声“啧”。

-

与俆靖和陆承分别后,纪明意一路怀着复杂的心情回了院子里。

她需要再次整合下自己今日所得到的新消息。

首先,武陵侯是九郎,这个已经确认。如果九郎就是武陵侯,那么原主徐意痴缠他六年的事情,好像一下子变得可以理解了。

毕竟除了强壮年少的身躯,九郎还有一副好到不得了的相貌。而今他又名噪天下,被封为武陵侯,这些条件加在一起,足以让他成为未嫁少女们的“梦中情郎”。

理解是理解,但眼下还有个当务之急需要搞清楚!

她要马上知道“徐意”到底对九郎做过多少逾矩的事情,考虑再三,纪明意打算给自己一刀子来个痛快。

她将脑袋枕在两只手的手腕上,对着翠微道:“来。”

翠微走到近前去,笑着道:“奴婢随时听姑娘吩咐。”

“你把我和武陵侯从前六年发生过的事,挑着重点讲讲。”纪明意说,“尤其——”

她顿了顿,还是突破了心里的那点儿羞赧,加重语气说:“尤其那些比较过分的,先讲。”

翠微瞄了眼自家姑娘,以为姑娘这是见过武陵侯后开了窍,便恭谨回地个是,她道:“您头回见到武陵侯的时候,就扑上去抱着了侯爷的腰。”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纪明意还是震惊地吞了口口水。

这……这徐意……这么彪悍啊……

我好像都还没抱过九郎的腰……

翠微道:“当时您年纪虽小,可与乔世子是定了亲的,您此前哪和外男这样接触过。国公爷和世子爷被您这行为吓了一大跳,为此事儿,国公爷气得要把侯爷赶出府。”

女儿傻了,所以这事儿怪不到女儿头上,是引诱女儿的那个臭小子的错——纪明意几乎可以猜到蒋国公的想法。

纪明意扶着额,无奈地问:“后来呢?”

“后来,陆侯在花厅里跪了一个时辰,您见到侯爷跪,也不肯走,非跟着一道跪。国公爷没办法,只好把侯爷请去书房里谈话,这一谈,又是一个时辰。但自那以后,国公爷就将陆侯收为学生了。”

“陆侯至此常来咱们府上。您每每见到他,喜欢扯他的袖子或者挽他的臂弯。最过分的一次,是您抓着他,闹着要把他的手套取下来看他的手。”

纪明意:“……”

难怪九郎今日对我那么冷漠,原来病了后的徐意这么没有边界感,还害他差点没有拜成师。

纪明意叹着气道:“成,我大概明白了。”

静默了一瞬,纪明意才继续问翠微道:“武陵侯的手为何戴着一双牛皮手套,这事儿你知道原因么?”

翠微摇头,她说:“侯爷自来咱们府上的那一天起就一直戴着手套。谁也没见过他的手到底是什么样子。”

“来时就戴着手套?”纪明意更觉得古怪,“谁也没见过吗?”

“莫非大家都不好奇?”

“好奇呀,”翠微说,“关于武陵侯的一双手,市井上好多传闻。”

“有人说他是在当年对战瓦剌的时候,跟瓦剌首领额森交战受了伤。也有人说武陵侯是破军星转世,出生时一个手掌写着‘破’,一个手掌带着‘军’。以免显得与人有异,干脆用手套把这俩字遮起来。”

纪明意道:“……这么玄乎,也有人信?”

至少那一年里,她可没见过他的手掌上出现过甚么“破”或者“军”字。

翠微道:“也有不玄乎的。据侯爷麾下的一位副将说,侯爷的手是为了取某个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东西,不慎被火烧伤留了疤。因为疤痕吓人,所以才常年戴手套。”

“说什么的都有,但没人知道到底哪个是真的。”临了,翠微做了一句总结。

纪明意却因翠微的话陷入到了沉思中。

直觉告诉她,若真是这三种说法中的一个,那第三个符合事实的可能性最大。

可怎么会被火烧伤?到底什么样的东西,竟对九郎如此重要,让他火中取栗?!

她突然感到一阵揪心,她想起九郎在那年端午挽弓射箭时的模样,想起他利落地手执马鞭,策马飞驰时的潇洒,也想起他深入虎穴中救她,以一敌百的那份孤勇。

他有一双那么漂亮修长的手,那双手孔武有力,能带给人前所未有的强大安全感,是真的受伤了吗?

纪明意喃喃自语道:“我还是要想法子弄清楚。”

翠微接嘴问:“姑娘要弄清楚什么?”

纪明意不答,只接着说:“他的夫人也不知道原因吗?”

翠微捂住檀口笑了下,轻轻道:“姑娘糊涂了,侯爷一直以来都孤身一人,哪里有夫人。”

没夫人?他已经及冠了,怎么还不娶夫人?

纪明意不明白自己在期待什么,只是遵循本能地问道:“陆侯爷没有娶妻?”

翠微摇头。

“那,”纪明意踌躇了下,她唇瓣动了动,继续问说,“他爹也不催促他?”

“姑娘是说陆阁老么?”翠微笑着答说,“阁老自己都没有再续弦,怎么会催侯爷。”

陆……陆阁老?

纪明意愣怔般地问:“他……陆侯的父亲,如今是阁老了?”

“是呀。”翠微点着头说,“陆阁老去年入了内阁,想一想,时间还真快啊。”

她感慨了声,开怀地笑道:“奴婢还记得当年跟着姑娘去看阁老三元及第,簪花游街的样子呢。”

原来郎君当年还三元及第了!

若她没有记错,他应当是大周朝有史以来的第一个三元及第。

纪明意心中忽地涌起无限暖意——真好,她向来知道陆纨心志高远,自然也由衷地为他能得偿所愿感到高兴。

他们父子如今权倾朝野,也都一施所能,一展抱负了。

纪明意想:不沉溺于过往,不耽于伤怀,勇敢开启新生活方是大丈夫所为,眼下看来,他们二人俱是大丈夫。

只是……

为什么都不成亲呢?

九郎如此,郎君也是如此?九郎一向离经叛道,做什么都不稀奇。可按照郎君的身份,该有无数人为他做媒才对,为何他也不再续弦?

这样想,纪明意也如是问了。

翠微叹了声气,回答道:“陆阁老说了,他克妻,不想再耽误好人家的姑娘。”

“什么?”纪明意怔了怔,她不敢置信地重复道,“克妻?”

“这是陆阁老亲口说的?”

翠微煞有介事地点着头道:“姑娘您真别说,后来有心人一调查,发现陆阁老的两任妻子,的确过世得都很早。”

“阁老的元妻,也就是武陵侯的亲娘,生下侯爷没几年就病逝了,”翠微道,“至于阁老的第二任妻子,那更可惜,最为福薄的就是她。奴婢听说她正好是在阁老高中状元那会儿走的,彼时似乎才刚满十六岁。”

听到这话,纪明意垂下眼睛,双眸中好像有水波在荡漾,她抽了抽鼻子。

翠微没有发现,依旧继续道:“便有人分析,大概是陆阁老的命格太贵重,一般的寻常女子遭受不住,这才会使得妻子接连短命早逝。是以之后极少有人再替陆阁老做媒。”

不是这样的!纪明意摇着头,在心中拼命反驳。

根本不存在甚么克妻!

她的死,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她明明是被有心人暗害!

郎君为什么要把这虚妄的“克妻之论”挂在嘴边?难道不知道此言一出,即便他身份再贵重,也没有好姑娘会轻易嫁给他了么?他是想孤独终老不成?!

纪明意的思绪一时间纷乱冗杂,与翠微一席话聊完以后,她胸口像是突然被压上了好几块沉甸甸的大石头。

过了会儿,她闷声道:“我记得陆阁老家是三代单传,他和陆侯皆不成家,旁人不管他们,可陆家的宗族里难道也没人说闲话么?”

翠微一愣,低声道:“姑娘,陆阁老没有宗族。”

“啊?”纪明意愣怔,奇怪地问,“什么叫没有宗族?”

那,她从前碰到的陆慎陆玮等人,都变鬼了?明明陆家宗族庞大得很。

翠微瞧了瞧左右,确认院子里没有旁人,她方小声地在纪明意耳边道:“这是陆阁老至今唯一被人诟病的地方。”

“诟病?”纪明意关切地问,“怎么说?”

“阁老高中状元以后,被分去了大理寺。去大理寺赴任的第一天,他递上了一纸状子,那状子上的具体内容奴婢不知,但肯定与陆家的宗族有关系。”

“大理寺收了阁老的状子,派人去陕西和当地的巡抚一道将陆家上下清查了遍,”翠微道,“听说查出了不少事儿,仿佛还有好几个人被砍了头。陕西陆家自此由盛转衰,不复存在。朝中目前除了陆阁老、陆侯以及太常寺的陆大人外,再没有别的出自陕西的姓陆的官员了。”

“为这事儿,奴婢听说有御史参了陆阁老好多本。说他看着风光霁月,实际心狠手辣到连自家宗族都不放过,还上升到了什么‘此人无父亦无君’的高度。阁老那会儿尚不是阁老,差点因此事儿被贬官。”

“再之后呢,他被贬官了么?”纪明意听得心口一紧,忙不迭地问。

见姑娘如此紧张,翠微不禁笑说:“之后,陆侯和咱们国公爷从瓦剌的战场上回来了。陆侯立下大功,陛下要给他封侯的时候,陆侯说‘他可以不当武陵侯,只愿为已逝之人求个清白公正’,国公爷也为阁老求情,说阁老与陆侯都是至情至性之人,绝不会做出无父无君的事情。陛下看着国公爷的面子,也因为陆侯才立了功劳,便没有对陆阁老多加追究,反而重用了他们父子。”

听到这里,纪明意的心弦终于不再紧绷了,她缓缓地舒一口气。

她只是歪着头,疑惑地问:“什么叫‘为已逝之人求清白公正’?”

“陆阁老是那么温和的人,好端端,为何会忽然和自家宗族过不去?”

翠微压低声,在纪明意耳边道:“听说,阁老的第二任妻子死得很蹊跷,跟陆家的族长还有宗族里头的人有那么点儿关系。陆阁老是为了给亡妻报仇,方才大义灭亲,对宗族痛下杀手。”

“虽然是坊间的小道消息,可奴婢觉得由头靠谱。奴婢见过陆阁老,他看着是个顶清隽文雅的人,奴婢信他不会无缘无故地颠倒黑白……”

翠微说的话,纪明意却已听不进去了。她愣在那里,长睫在这瞬间扑扇个不停,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是——是为了我?

向来温和的郎君如此行事,不惜被御史参奏,不惜被诟病“无父无君”,还险些被贬官。

原来……竟然……是为了我么?

九郎所说的“为已逝之人求个清白公正”,他指的莫非也是我?

纪明意的眼眶微红,艰难地咬着唇才没让眼泪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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