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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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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陆纨的眸光清淡,继续道:“刘巡抚要来,你早先就听到过风声。”陆纨的神情虽然还有略微疑问,但是他的语气却带着笃定。陆承沉默少许,他说:“我听曹大提起过。”

“所以在射柳场上那样表现,是因为你希望被他选中?”陆纨缓缓地问。

陆承的眉心微敛,目光略有些飘渺,他轻轻吐出一个字,坚决有力:“是。”

“你此前还小,为父从未问过你,”陆纨抬眸看向他,不紧不慢地开口,

“九郎,将来你想走一条什么样的路?

陆承怔了怔,几缕黑发从少年的警角处垂下来,他的玉冠在阳光下泛着漂亮的光泽。

他拧紧眉,薄唇微抿。这一刻,陆承少见地透露出一丝年少的迷茫:“我不知道。”

陆纨的眼眸好如月洒清辉般凉澈,父子二人安静对视着。

陆承说:“孩儿只知道,我不想像爹,还有族中那些人一样。一辈子只为了考取功名而活。

“您说我放纵不羁也好,嫌我胸无大志也罢,”陆承的眉眼清冽,纤长的眼睫又黑又密,“总之,我不要过这样的日子。陆纨沉默半晌,忽而目光幽静地注视他:“你宁愿去从军?”

“你知道前年怀山之变,朝廷对阵瓦刺的战场上,共死伤多少将士?”陆纨摇着头,语气平静,神色也温和,只眉宇间一股冷峻之意,他轻描淡写道,“九郎,你太天真了。陆承笑了一声,他垂眼,移开目光,轻飘飘地哼:“我早知爹会这样讲。”

“所以,应当是孩儿请教爹,您希望我走什么路?”他高高挑眉,叛逆地眯起双眼说。

陆纨顿了顿,他道:“你是很聪明的孩子,主意也大。”

“你如今尚年少,心无定性,多磨砺几年也无妨。

“你喜欢骑射,喜欢习武,也都随你。”陆纨神色不动,口吻淡淡,“但是落伍从军,为父不同意。陆纨向来是个温文尔雅的人,很少用这样决绝的口吻说下不留余地的话。

听得陆承有点儿烦躁,心里隐隐还夹杂了一丝郁气和愤慨。他的眉毛皱得紧紧地,全身不自觉透着股子满腔意气的混劲儿。他疾声说:

“难道我连决定我人生的自由都没有吗?”

“九郎,你懂得什么叫做人生?”陆纨若无其事地反问,“为父知道你志不在朝堂,但你知不知道,即便是蒋国公,他也一样以监生的身份考取过进士,而后才有现在的“想要决定你的人生,可以,”陆纨平静地说,“你先取得与我叫嚣的资格。

陆承不由用力握紧双拳,他沉默地抿紧了唇。

纪明意回来的时候,见到他们父子二人俱都沉默着,周遭的氛围古怪且压抑。

她狐疑地抬起眼眸,视线在两人身上连巡了一圈,试探地笑着说:“郎君和九郎都吃好没有?”

“好了,”陆纨代为作答,“走吧

陆承只是觑她一眼,冷着脸不吭声。

纪明意有心想缓和气氛,温言道:“对厨下的手艺还满意吗?”

“那道龙井竹荪是云客来的招牌,最近才改良了口感,郎君觉得味道如何?”

“鲜爽可口,非常不错。”陆纨面不改色地夸赞。

纪明意于是展眉笑了笑。

下楼梯的时候,太平伸出手来试图搀扶纪明意。纪明意微一咬唇,却抬眸望向身侧同行的陆纨。

女孩儿乌发云鬓,头上别了一支新插上的珊瑚蜻蜓簪,衬得是肌肤胜雪,玉骨冰肌

陆纨面上依旧淡薄,只是唇角处有细微变化,他从善如流地牵住纪明意的手,将之牢牢握在掌心中。二人相携下了楼梯。陆承跟在身后,他盯着他们交叠在一起的一双手,眼神变得愈发危险冷凝,浑身散发出一股狼崽子般,随时要龇牙咬人的气势。纪明意揪着他的样子,上马车后到底忍不住问了句:“九郎怎么了,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不是。”陆承的黑眸锐利,音调又轻又凉。

陆纨揣度着儿子的心态,他说:

“今日炎热,少年郎大多苦夏,等回府沐浴更衣就好了。”

“喔。”纪明意闻言不再追问,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陆承则冷冷地抱着胸,呈现出一个防御的姿态,他全程不发一语。

陆承的确正郁躁着,回了院子就使唤松柏去打水。他换了身清凉的衣裳,身体里的躁意依旧没有免去半分,沐浴后反倒愈发加重了。陆承觉得自己现下有点儿像趴在墙角叫春的猫,满身火气无处可宣泄,只好去了院子里头耍枪。

同一院子的银杏听到了动静,她抓住松柏问:“九郎今个在射柳场上没得头筹吗?”

松柏忙说:“当然不是!咱们公子表现好着呢,是公认的第一名!”

松柏说:“出了射柳场公子还好好的,是与老爷和夫人吃完午膳后才心情不佳起来。

“那怎么搞成这样。”银杏看着少年大开大合的身影,奇怪地喃喃道。

银杏琢磨了一会儿,仿佛明白什么,她嘴角噙笑。

待陆承要完一套银枪,银杏便凑上前,殷勤地递了一条汗巾过去。

陆承一手持枪,一手不喜不怒地接过。

趁他擦汗时,银杏慢吞吞说:“九郎别气。”

陆承面上依然阴沉沉地,冷冷看着她。

银杏笑说:“老爷和新夫人,不定就像九郎想得那么恩爱。

陆承的手一顿,抬眼瞧她,他不吭声,只是悄悄捏紧了汗巾。

银杏的语气放轻,左右这是陆承的院子,且这里没有旁人,她字句清晰地说道:“爷和新夫人表面融治,私下里可是连圆房都不曾有过。”“所以府上断不会有别的子嗣来威胁九郎的地位。”银杏笑一笑,她以为陆承这是终于听进了自己上次说的话,方才会气恼。她安抚道:“短期内,九郎还可以放心。

陆承的骨节顷刻攥紧了,少年目光微闪,他问:“你怎么知道?”

银杏轻笑一声,意味深长地说:“姨是过来人,又伺候过你母亲,这点儿眼力见还是有的。”

“只怕爷娶新夫人也只是权宜之计,内心深处不知正如何嫌弃着。”银杏的脸上笑出了一道浅浅的褶皱,她低声说,“你爹是多么清高的人,九郎心里还不清楚吗?”父亲的确是个端方清贵的君子,不好女色更不重欲。

所以,他们之间,真如银杏所说的这样吗?

陆承的眼眸如墨染般浓重,他慢条斯理地说:

“既然如此,还娶妻作甚。

“你而今也渐渐大了,日后总要有娶媳妇儿的一天。爷的后院若是一直空着,岂不是让人说闲话?”银杏言笑曼晏地解释说。这话倒是与那夜父亲的话不谋而合了。

陆承额角的青筋不由跳了跳。

银杏继而道:“况且,不过是个商户之女,虽然身份低,但娶进来也好拿捏。你看爷冷着她这么些天不跟她洞房,她不还是对爷殷勤备至。说着说着,银杏的语气中难免带上鄙夷和不齿。

陆承刚刚缓和些许的脸色又慢慢冷

令下来,他盯着银杏,说

"明白了。"

“这些话,你跟别人说过没?”陆承面无表情地问。

银杏调笑道:“我的小祖宗,你真当姨是傻的?若不是看你今日闷闷不乐,我都不打算对你说,又岂有告诉他人的道理。”“妄论主子的非议,为主家所不容,”银杏说,“这些道理,姨都晓得。

见她还算识时务,陆承漠然“嗯”一声。听得银杏这番话,虽不知是真是假,但陆承一身寻滋挑衅的戾气总算慢慢收敛起来。他握住银枪,盯着枪头那点儿雪亮的银光,陷入深思

第二日一大早,陆承和纪明意出城为陆纨送行

只纪明意与陆纨一同坐在马车中,陆承却是孤身骑马。他今日穿着一身黛紫色的劲装,显得英姿飒爽,同时又隐隐含着世家子的高贵。到了外城,陆纨与纪明意一道下马车。

纪明意上前,体贴而又细致地为陆纨理了理腰带上的玉佩,轻声说:

“路途遥远,郎君一路顺风。”

陆纨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中,他温言道:“放心。

说罢,他轻轻摸了摸纪明意的头,想说一句“等我回来”,可又觉得这四个字实在扭捏,像极话本里的痴儿怨女。想了想,最终作罢,陆纨舒展眉宇,对着纪明意温柔笑了笑。

纪明意也弯着唇,笑得恬静而小意

他二人做此番情态时,陆承只是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

少年的一双桃花眼漂亮而深邃,他捏着马缰,若有所思

待陆纨与纪明意作别完后,陆承方翻身下马,

陆纨道:“九郎,书院明日给你销假,你之后正常去念书。要与你母亲和睦相处,知道吗?”

陆承眉眼的神情不变,他说:“知道。”

陆纨上了马车,最后又掀起车帘看了眼自己的妻儿。

春日晴好,离别的惘然也宛若发了芽的春枝,若你有心栽培,它便会极快地穿过寒霜破土而出,而后一发可不收拾地成长蔓延。陆纨喉头微动,他压抑住心中的所有情绪,抬首看着空中展翅而飞的白鸽,淡淡说:“我走了。你二人不必再送。”说罢,他决绝地放下车帘,头也不回钻进了车厢中。

长天和渔舟在此行中一路随侍,他们坐在车辕上,各自挥起一边马鞭,随即驱车远去。

纪明意怅然若失地望着马车的背影一

一此情此景,说万分不舍

到也不至

于,只还是有些隐隐的失落。

不管怎么样,在这个吃人的时代里,陆纨不曾轻视过她,也给了她一个郎君能给的怜惜和庇护。

陆承不知何时又爬上马去,他御马到纪明意身边,冷冷道:“还看什么?影子都没了。”

纪明意闷闷道:“我发会儿呆不行么。

与对待陆纨的温柔缱绻不一样,许是出于与陆承年纪相仿的缘故,她面对他时,总难免露出返璞归真的一面。陆承沉沉地看了她一眼,想说你就这么喜欢我爹,可我爹也

如你这般吗,不会是神女

有心,襄王无梦吧?不然怎么到了临别之际,他连一句软语都

他冷哼一声,忽而说:“上马。”

“什么?”纪明意道。

陆承拿着马鞭指了指天空,他笑得肆意:“今日天气好,上马,我带你去兜风。

“兜什么风!”虽然纪明意也觉得天气确实不错,但她还是一口回绝了。

陆承嘴角轻翘起来,哼说:“你敢说你不想去?”

“江上冰消岸草青,三三五五踏青行。”陆承道,“这是不是那日你吟的诗?”

“这里是城郊,没有那么多人看你。”陆承对她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他目光清亮,像是一只眨着黑色大眼睛的小狼犬他问:“你要不要骑马?

纪明意的脸皮绷紧,心中缓慢地动一动,正想再次摇头拒绝。

少年却在打马经过她身边时,直接一手将她捞在了马背上

“瞻前顾后,忒的啰嗦。”陆承桀骜乖张的声音自纪明意耳后传来。

纪明意的双腿下意识夹紧马背,犹自挣扎道:“九郎,放我下去!”

“不放。”陆承答得冷硬又干脆。

他眉眼间是掩不住的意气:

“马儿跑得这么快,下头的人连你的脸都看不清,你在怕什么?”

纪明意低头,见到路上的行人的脸果然如走马观花一般,她便有几分突如其来的安心了。

这份久违的自由委实太过畅快,她不由闭眼,情不自禁地展开双臂,享受起迎风拂面的感觉。

纪明意妥协地说:

“那好吧,就骑一会儿。

陆承哼笑。

片刻后,他痞气地勾着唇,冷冷嘲谑说:“小娘,你连自己喜欢什么都不敢承认,你不觉无趣?”少年的口吻坦荡又有朝气,纪明意沉默了一会儿,平静地说:“只因人生就是如此。

“九郎,”纪明意忽而转头,扬起眉梢问,“难道你就敢大方承认你所有的喜好吗?”

她张嘴时,温热的吐息擦着陆承的脸庞而过,还有一绺柔顺的青丝顺势滑过陆承的唇角。

陆承的眼睫毛颤了颤,心头登时像是被无数羽毛搔了搔一一明明很痒,却抓不得挠不得,只能任这酥麻之意持续泛滥他的气息有少许紊乱,倏地牢牢抓紧了缰绳。

纪明意突然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讶然地笑说:

也许是少年对与年轻女孩儿的亲近还不习惯,纪明意想起两人身份,又道:“还是放我下来吧”“九郎,你脸红了呀!"

“闭嘴。”陆承的面上微有忿意,夹带着一丝不为人知的羞赧。他的一双耳朵尖十分绯红,忽然用力扬起马鞭。骏马奋力扬蹄,载着他们在种满杨柳的小道上一路飞驰

风声在两人耳边呼啸而过,少年的声音混着风声,在纪明意身后忽远忽近地响起,是果决的两个字一一“我敢。"

少年的口吻坚韧,音调低沉铿锵。

纪明意不由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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