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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我来时不逢春(3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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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孙回到东宫, 又吃不下饭了。太孙妃就吃了他的饭。两人的一儿一女跟着一块吃,分了太孙跟前的菜。

吃完了,阿狸牵着妹妹阿蛮告退, “儿子去读书了。”

皇太孙摆摆手:“去吧。”

等人走了, 他说,“肯定是去捉鱼玩!”

太孙妃:“这都五月天了, 就是下水也要得的, 那么多太监宫女跟着呢,随他们去吧。”

她瞥他,“你又怎么了?不是去见郁清梧了么?怎么,他给你气受了?”

皇太孙闷闷的嗯了一声:“他说的那些话,我曾听舅祖父对皇祖父说过类似的。”

他真是想不通,这般的人, 怎么能如此多呢?

一个接一个, 一个换一个……可是没有一个好下场。

“折太师, 舅祖父, 父亲……他们难道还不算厉害吗?折太师出身云州折家, 已有百年家底。舅祖父出身段家, 将领西南,妹妹又是皇后——再到父亲,他可是太子,他还不够尊贵吗?”

前赴后继, 一个个的, 着魔一般飞蛾扑火,连点灰都没有留下。

他摇摇头:“与他们相比, 郁清梧又算什么呢?不过是一面蜀州破锣, 能敲出多大的声响?”

他很愿意跟妻子说一说自己对他的打算, “他今日问我愿不愿意用他这把刀,我自然是愿意的。他冲在前面,孤身一个,替我去砍齐王叔,替我在朝中做我不能做的事情。他得了好处,因是我的人,便是我的功劳。等他不好用了,被皇祖父厌弃了,我头一个砍掉他的脑袋给皇祖父当球踢——”

他本来是这样打算的。

他也一直是这样才走到今日的。他就是这样的人。

但郁清梧说这些话的时候,皇太孙看他,却觉得他如同地底蜿蜒的根系,枯败又茂盛,绵绵密密,延漫百里不止。

他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他并不愿意连根拔起一棵梧桐树。

这让他很不舒服。

不舒服得连饭也吃不下了。

他叹息一声:“元娘,你说,我以后会不会变得跟皇祖父一样?”

太孙妃老实人,说了句实在话,“那你要多多吃饭了,就你这个身子,你怎么跟他一样?”

皇太孙失笑。太孙妃问,“你还吃不吃?”

皇太孙摇头,“吃不下。”

太孙妃就叫人进来收拾碗筷,道:“你要不要睡?”

皇太孙看天,“这还早着呢。”

太孙妃:“你睡不睡?”

皇太孙:“……且睡一会吧?”

太孙妃就陪着他睡。

她都睡醒一觉了,他还睁着眼睛。她便把手捂住他的眼睛,“阿虎,睡吧,烦心事那么多,总是解决不完的。烦心事再多,天也塌不下来。天就算是塌下来,最多就是掉脑袋,有什么可怕的呢?”

皇太孙:“我不怕死,可你和孩子们呢?”

太孙妃:“人活一场,谁一定能活到寿终正寝?”

她低声道:“阿虎,你就是被那个老东西吓住了,他杀了那么多人都没有遭报应,你怕什么?老天若是要塌,先压死他!”

皇太孙笑起来,将脑袋挨着元娘,“幸好有你在。”

元娘:“睡吧。”

皇太孙却睡不着。

太孙妃隐隐忍不住脾气了,问,“还有什么事情啊?”

皇太孙却不敢说。他爬起来盘腿坐好,只问,“元娘,你说世上的人,会不会真的有某种缘分?”

他虽然不看好兰山君和郁清梧这段姻缘,私心里觉得走不到最后,但现在仔细想想,却又有一种奇妙之感,顿了顿,感慨道:“郁清梧的运气还不错。”

山君是舅祖父养大的,想来脾性和他是合得来的。

太孙妃就知道他有事情瞒着自己!但他不说,她就不问,只白他一眼,“往后别在我面前提我不知道的事情!”

皇太孙哎了一声,“以后不说了。”

于他而言,兰山君的事情并不是那般的需要去时时关注。虽然是舅祖父的孩子,但只要她康健安平,无病无痛就好了。他并不愿意出现在她的身前,与她相认。

但是太孙妃就不一样了。元娘是舅祖父养大的,舅祖父当年去世,她哭成什么样子。这么多年虽然不提,但他知晓,要是她知道了山君,肯定会忍不住去看,去管。他怕这般反而惹出事情来,给小姑娘招去麻烦,给元娘招惹麻烦。

就这样吧。

就这样也好。反正是她自己同意的。

他嗟叹一声,觉得这门婚事还是挺可惜,又觉得宋家做事情未免太过于敷衍。要是不敷衍,说不得山君就不会嫁给郁清梧了。

他皱起眉头,对太孙妃嘀咕道:“……宋知味似乎也不如瞧着的那般可靠。”

……

兰山君被钱妈妈留下来吃晚膳,“若是太晚,睡在这里也是可以的,又不是没有你的屋子,上回住过半旬,连衣裳都是齐全的,我日日用海棠香为你熏呢。”

兰山君实在是感激她的好意,笑着道:“好啊。”

她也不愿意回去掺和母亲和兰三的事情。今日两人指不定要闹起来。

她站起来:“我让丫鬟去回话。”

母亲在家里想来也等急了。

又挽着钱妈的手:“我去给您打下手,我也会做菜的。”

事情定下来,她心里也松快些了,一直是笑着的,“我的手艺还不错。”

钱妈妈当然看出她脸上的欢喜了!她也想问问她心里的念头呢,但看看还一个人杵在旁边不知道说什么的郁清梧,连忙拒绝,“哪里需要你们,我和赵妈妈去就行了!”

她把碍事的赵妈妈拉走,朝着郁清梧挤眉弄眼:问问宋府的事情。

郁清梧认真点头。钱妈妈却还是不放心,想了想,走回去拉着他悄声道:“山君这么好的姑娘,一家有女百家求是应当的,但你可别掉以轻心,女儿家的心思变幻莫测,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变了。”

郁清梧却不觉得宋知味比得过自己。

在“无欲无求”这一方面,谁又能比得过自己呢?

他能憋死自己,宋知味可以吗?

且这事情古怪得很,山君是如此的聪慧,她肯定不会答应的。

他走到兰山君的面前,轻声道:“山君姑娘,我跟在皇太孙身边,倒是也知道宋家最近的事情,想来跟宋知味提亲有关。”

兰山君本在给寿老夫人揉肩,闻言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大人坐下慢慢说吧。”

郁清梧这回可以坐下了——他屁股的伤好了。

只是刚坐下,就见钱妈妈火急火燎的过来,“哎呦哟,都是马上定亲的人了,何必这么见外?什么大人姑娘的,依我看,还是叫名字比较好。”

郁清梧脸慢吞吞红起来,兰山君只笑不说话。

寿老夫人站起来,拉着钱妈妈走人,“你我就别站在这里了。”

钱妈妈本还想再听听他们互相叫叫名字,这下子也听不着了,壮士扼腕一般道:“哎!那就走!只是清梧这个生瓜蛋子,没有我可怎么办!”

等她一步三回头都走了,郁清梧手足无措一瞬,偷偷狠掐一下自己的大腿,意图让脸上的红退下去。而后见兰山君似乎是没有瞧出他脸上的红,这才敢继续说话,低声道:“皇太孙从去岁真正出入朝堂,手里的权利越来越多后,齐王和魏王就对他心生忌惮,而后也意识到,该是世子们出来在陛下面前走动的时候了。”

“于是齐王世子和魏王世子同时出手,却又一块看中了宋国公府——这其中可能还有些故意争风。宋国公是个老狐狸,没有让儿子明确拒绝他们——他倒不是怕齐王和魏王生气,而是怕皇帝觉得他胆子大,敢拒绝皇家的拉拢。”

这个缘由听起来有失违和,但对于喜怒无常的皇帝而言,却又极为合理。

陛下,是一个很不喜欢别人藐视皇家的人。

“此事换成别人,可能还有得苦恼,宋国公却有法子,他进宫去诉苦,且不避讳齐魏两府拉拢人,只说:两家一边拉一个,他怕儿子不和。此事就从朝堂变成了家事。”

郁清梧感慨道:“只此一事,可见宋国公很懂陛下。”

兰山君还以为他说宋知味提亲的事情,只是略微说说大概 ,没成想他开口,竟然隐隐有跟她谈论朝局的意思。

兰山君微微失神,就见郁清梧悟出了她脸上的意思,稍稍失措,“我之前看见过你看邸报,还以为你喜欢这些……我就说得多了些。”

兰山君确实正愁怎么知道这些事情。她是个不肯让自己一无所知的人。她也想过以后委婉去问郁清梧,但从未想过,他如此自然的说起了这些,还说得这么细,生怕她听不懂。

她难免动容,低眸道:“我是喜欢这些的,也想知道些外面的事情。”

她笑笑:“——免得出了什么事,却不知道是因为何故。”

郁清梧偷偷的舒出一口气——可见他跟山君心有灵犀,他一眼就知道她想要听什么。

他继续道:“陛下这个人,我这段日子仔细想过,发现他把皇太孙,齐王,魏王的事情,当成了家事来看。”

于是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

哪个弱些,他就帮哪个。

“皇太孙刚入朝堂,肯定是弱的,所以我到了他的身边,陛下喜闻乐见,但我实在入不了陛下的法眼,他便瞧上了宋国公。”

“可我瞧着,宋国公这个人实在是能忍得住,这时候也没有攀附上太孙,而是主动放弃得力姻亲,看上了镇国公府,他在告诉陛下——他并没有想要从龙之功。”

他如此一说,兰山君便把当年的事情慢慢的凑了起来。

她神色怔怔,而后看向郁清梧,“这个缘由——于你,于你们而言,是不是很容易想出来?”

郁清梧迟疑的点了点头,但却自然而然的就带着宽慰的语气道:“我们天天钻这些事情,当然是能想到的。”

兰山君突然笑了笑,“你说得对。”

她道:“多谢你了。”

郁清梧等了等,没等到她说清梧两个字。心中还是有些可惜的,他以为她会说:“多谢你了,清梧。”,又或者是:“清梧,多谢你了。”

结果什么都没有。

缺了两个字,好像他的心都漏了一处,让他愁肠情不自禁的百转起来,恨不得绕成麻花。这种情绪仅仅是几日,他已经熟悉起来。知晓自己又在无端希冀了,便又打起精神道:“你自己找的邸报肯定没有我的全,你想要什么,就跟我说,我那里都有。”

就是没有,也是能给你找到的。

他如此诚心,兰山君很是感激,自然要投桃报李,问:“你今日去上值……还好吗?”

其实是不好的。天地君师,他叛了师,无论内情是什么,都是要被人戳脊梁骨。他不敢让山君担忧,却又不敢什么都不露,让她猜测,便笑着道,“脊梁骨在我的血肉里面包着,他们要把我戳痛,就要切开我的血肉——可他们又不敢举刀。”

他道:“真正对我举刀的,倒是不会对我说这些。他们也恨邬阁老呢。如此,恨我的人不会来当面骂我,骂我的人又与我无关痛痒,于是这一天下来,倒是挺自在的。”

兰山君的眼眸便柔了起来。

人要豁达到什么地步,才能用诙谐自我宽解呢?

她忍不住道:“矮人看戏何曾见,都是随人说短长。他们说的话,你不用在意。”

郁清梧纵然今日有气,也被她这句话安抚好了,方才的愁肠转啊转,又转了回去,肠子直直的,直言道:“山君,你不用担心我,要是他们骂得狠了,我也会骂回去的。”

兰山君却见他有谈性,便想多问些话出来。

她心中其实有许多疑问。

她先问:“你与皇太孙……如今算是什么样呢?”

郁清梧依旧没有瞒着她。

他说,“我本是要跟随邬阁老的,所以即便在淮陵,也只有亲信,没想着培养自己的势力。邬阁老之事又发生得太快,短短时间,我也没有别处选择。”

“我与太孙,因上一辈有几分牵扯,我正好可以攀附上他,请他庇佑,他又对我有利用之心,便一拍即合了。”

他以为她在担心自己,于是赶紧笑了笑,“山君,你不要担心我,我心里有数的。”

以前觉得死了也关系,现在却想活着。不然他死了,她就要去做寡妇。

寡妇门前是非多,她这么个性子,是个怕麻烦的,以后怎么办呢?

他本不该答应她的,但人这辈子,越是没有什么,便越想得到什么。

他这运气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年幼丧父丧母,少年丧妹丧兄,而后也算是丧师了。

因为失去的太多,于是心中贪欲横行,对她生出了贪念,即便知道自己可能会死,还是舍不得。

舍不得,得天庇佑,得到了。那自然是要守护好的。

他温声道:“你也不用担心宋家,宋知味这个人,我见过两次。他是个极为要体面的,既然被拒绝了,定然就想着去寻其他人。”

他说,“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兰山君静静的坐着,听见宋知味三个字没有回过神来。等回过神的时候,她听见自己跟郁清梧说:“宋知味这个人,很能忍得住。你看,他连我都愿意娶回去占着未来宗妇的位置,可见心机深沉。”

“郁清梧,你且小心些,以后碰见了,别被他的表面骗了。”

郁清梧闻言,刚要说你如此好,谁都愿意娶,我也不会被骗。但将将抬眸,就见她眉眼之间,带着些许戾气。似乎是提起这个人,就有万千难言的恨意。

郁清梧要说的话就咽了下去。

但她接下来一句,又语气平平,道:“宋家既然是陛下指给皇太孙的,说不得宋知味第一件差事就会去皇太孙身边,自然要跟你见面。”

郁清梧迟疑的嗯了一句,踟蹰问:“山君,宋知味是不是得罪过你?”

兰山君点头,“是啊。”

她认真说:“你看,他准备把我做棋子呢。”

郁清梧若有所思,却也没有多问。

从碰见山君以来,他总觉得她有些时候的情绪奇怪得很。但此事实在是想不通,便不细究。

他只是斟酌着顺着她的心意道,“你消消气,他做出这等事情,可谓自大。这般自大的人,仔仔细细对付起来,也是有办法的。”

谁知道话音刚落,就见她感兴趣的问:“如何对付呢?”

郁清梧心想,这莫不是考我来了。但也不敢夸大,道:“如今我对付他,恐是吃力的,宋国公简在帝心,不比已经在陛下眼里碍眼的博远侯府。”

他轻声解释,“当年,皇后的娘家段府被杀了个精光,博远侯彼时得意,可现在屠刀轮到他了,他自然心惊担颤,不敢轻举妄动,尤其不敢对我动手。这是我能活到现在的缘由。但是宋家却不行,宋家正好得陛下欢喜呢。”

“可单独对付宋知味一个,也有些办法。宋知味这个人性子傲气,便放到衙门里面去磨,磨得他心浮气躁之时,叫他自己翻了手脚,就容易多了。”

他说完看她,生怕自己说的不合她意。但见她眸眼中却又浮出一丝难明的情绪,好一会儿才问,“我最近常常听你们说起段家,段伯颜,皇后,先太子……”

“我倒是对段家好奇得很。”

她笑了笑,“这个能说吗?”

有何不可呢?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她想知道,他肯定要说的,他道:“当年,云州折家的折太师进京,被先皇赏识,为太子太傅。段伯颜是当今的伴读,便也跟着一块读书。他与陛下自小一块长大,情同手足,后来陛下又娶了他的妹妹为皇后,段氏满门,皆是荣耀。但这时候,他却想着弃笔从戎。”

兰山君就想起了老和尚说他不愿意读书,只喜欢江湖,便提着一把刀出门了。

老和尚说,“谁知道外面一文钱难道英雄汉——哎,山君,我没钱,只能灰溜溜回去,艰难得很。”

郁清梧:“他南征百战,平了好几场战事,而后攻打蜀州叛贼,只是正在意气风发的时候——”

他说到这里,看看四周,轻声道:“朝廷给的军银就出了问题。”

“那么多战士啊——就死在了外头。连段伯颜自己的儿子也没有能回来。”

兰山君心中一酸,赶紧低头,“是吗?”

郁清梧:“是。”

他道:“他在文章里说,天下山川,并不需要一个打仗的将军。因为将军打的是敌寇,不是内贼。”

兰山君想起老和尚说:“所以我就回去做教书先生啦。这样也好赚点银子吃饭。”

郁清梧:“但敌寇好打,内贼难杀。即便是段伯颜和太子一块,也没有能够将内贼铲除。”

兰山君眼眶红起来。

老和尚说:“哎,但教书也不容易。”

郁清梧:“段伯颜和先太子……便去世了。”

兰山君坐在他的对面,他每说一句,仿若老和尚也在她的耳边说。

“小山君呀,枉我蹉跎半生,一事无成,还愧对父母兄弟,最后只能来做和尚了。”

兰山君深吸一口气,“那要如何呢?如何才能铲除内贼呢?”

郁清梧就笑起来,“我并不自大,敢说自己可以。但我心中藏着一杆秤,自此不偏,永生不变。”

“前人没有办到的事情,我不着急。前人去世,我还活着。”

他对兰山君说,“段伯颜曾经说,天下山川的安危,并不在于山川有多险阻,而在于君主的德行。”

可何其有幸,才能碰见一位有德行的君主。折太师没有碰见,段伯颜和太子也没有碰见。

他笑了笑,“只能慢慢来了。”

他说完,心中倒是畅快了一些。但他是痛快了,却见她突然一脸的悲戚,周身颤抖。他一时之间,又手足无措起来。

他总是不懂她这股莫名而来的情绪。

但她眼眶都红成这般,嘴唇颤抖得很,想来是想要哭的。

她在忍着哭。

她似乎一直都没有哭过。她这个人,实在是坚韧得很,连哭也不愿意。

他从没有见过这般的姑娘,这让他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此时要用什么话来安慰。

是因为她同情段伯颜?是因为她是蜀州人?家里有人死在那场战争中?

可这时候,也不用需要知道那般多了。

郁清梧心里的柔肠就又转起来,虽不明何故,但他说:“哎,山君,想哭就哭吧,别忍着。”

“——你别不好意思。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就跟你一起哭吧。”

“我现在也惨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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