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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我来时不逢春(2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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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世子奉命进宫,看见这一幕连忙扶起她,“您年岁大了,哪里还受得了跪,快些回去吧,这里一切有孙儿呢。”林贵妃哭着跪在宫殿外求见皇帝,却久久不见人请她进去。她的心越发难受起来。

林贵妃恨恨哭道:“你进去可要好好问问你皇祖父,为什么死去的人横尸摆在棺材内还没有入土为安,杀人凶手却在里头可以当堂辩解了!此话一出,齐王世子脸色变了变,“祖母!”

这可是大不敬之话。

林贵妃这般年岁了却白发人送黑发人,哪里肯善罢甘休:“可是阿冀死了啊!一条人命,难道就这么轻轻过去了?”齐王世子闻言,面色突然复杂起来。他想到四年前。

彼时林冀为了证明自己的聪明才干设计杀了一个蜀州民女,引得寿老夫人进言面圣,她老人家也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她说:“阿柏,你是个正直的好孩子,难道你也觉得杀人凶手可以肆意辩解自己的罪行,而无辜枉死的人却不能瞑目?”齐王世子彼时还年轻,直羞愧得脸红。

老夫人便摇摇头道:“帮我劝劝贵妃娘娘吧,别死揪着郁清梧打了林冀的事情不放。既然已经杀了人,占了便宜,便宽宽手,这是给自己积德的时候。否则举头三尺有神明,焉知哪天就到了自己身上?他便去劝祖母,林贵妃却道:“人有尊卑,这是生出来就注定了的。既然到了洛阳城里,便要按照咱们的规矩来,别说只是一个蜀州民女,就是蜀州府尹的女儿,闹到陛下面前去,也不能把阿冀给杀了偿命吧?”如今,才五年不到,事情好像就真的倒转了一个轮回一一世上确实有尊卑。

阿杨是陛下宠爱的小孙子,从小就娇惯着,阿冀只是博远侯府的世子爷,这么多年惹出了不少麻烦,陛下心中已经不喜,如此,阿杨怎么可能因为阿冀的死被杀呢?他叹息一声,隐隐知晓今日陛下不叫父亲进宫,不叫博远侯进宫,是因为自己好说话,不会死咬着阿杨不放。他临来的时候,父亲还说:“既然事情已经如此,阿冀的命不能让魏王倒台,就去用用他死后的其他价值。”父亲一番话让他觉得心头不舒服。平日里,父亲看起来好似最喜欢阿冀,但阿冀死了,父亲却又像不在乎一般。齐王世子叹气,好劝歹劝把林贵妃劝回去,又急急进了内殿。

殿内,魏王世子被魏王拿着鞋子抽,正被抽得在地上打滚,哀嚎道:“皇祖父,我真不是故意的!是他偷我的女人,是他想给我难堪,他还说过以后等齐王叔荣登大宝要杀了我呢!”魏王厉声道:“瞎说什么!就算是阿冀再多不是,你也应知晓他是你自小的玩伴,怎么能下这样的狠手!”魏王世子哭道:“我也没想啊,是他想要打我,我才还手的。

谁知道用力了些,一打就死了。

皇帝冷笑一声,“人都已经死了,你说些什么都死无对证。”

魏王便要训斥儿子,被皇帝呵斥住:“好了!在朕这里做什么严父的样子,若你平日里真是这般教导他的,他敢杀人?他敢在这时候还攀扯?快想想如今要怎么了结此事吧!等你们走了齐王和博远

魏王大义凛然道:“一切但凭父王处置。

皇帝气不打一处来,拿起一封折子就砸过去,“那朕就杀了阿杨给阿冀报仇!”

魏王世子大哭出声,“皇祖父,我真是不小心的。

他那日跟人一块喝醉了酒,酒桌上说了些淫词秽语,便想去杨柳胡同里温香温香,结果一进去就听见里头男人女人做那事的声音,他怎么忍得住呢?他道:“旁边有凳子,我就顺手拿着凳子砸过去

齐王世子在一边听着,到底还是站在阿冀这边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却又碍于在皇帝面前不好开口骂人。皇帝便瞧了他一样,叫他过去,缓缓道:“阿柏,你来,朕问你,你要如实回话。

齐王世子赶紧点头,“孙儿知晓。

皇帝笑了笑:“朕如今最信得过的就是你了,你自小是个正直的孩子。

齐王世子:“孙儿不敢说谎。”

皇帝点头,

“朕问你,阿冀为什么要去.....

他脸色难看,连觉得说这个字都恶心,“为什么要去偷阿杨的外室?”

齐王世子在来之前就被齐王教过了,他说:“陛下想要和稀泥,咱们就不能逆着来。

齐王世子便实话实说:“孙儿之前也不曾听闻过,但是昨日审问阿冀身边的奴才,这才知晓阿冀性子乖张,因跟阿扬平日里有些小恩怨,便想....便想报复回去。“男人报复男人的手段,其实有很多,但是偏偏阿冀选择了最差的一种。

齐王世子都觉得此事实在是荒谬。但阿冀这个人向来如此,行事鲁葬,不顾后果,如今却因碰见了硬茬子丢了命,真是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皇帝确实想要听见这个回答。但齐王世子真说了,他又觉得不对劲,心里不舒服。

他神色不变:“如此一看,便是各打五十大板。

齐王世子点头,知道此事暂且这般过去,接下来就是怎么赔偿博远侯府了。

魏王神色终于松缓了一些,道:“还是阿杨的错更大些,父皇该狠狠罚他才是。”

皇帝毕竟不想杀了孙子,但也不想伤了齐王和博远侯的心,先发了话定下刑罚,“罚阿杨去庙里为阿冀修行赎罪吧一一为期十五年。”魏王世子惊恐十五年的刑罚,魏王却一巴掌打在他脸上,道:“还不快谢过你皇祖父!”

现在是十五年,以后就是十年,五年,一年。

他道:“多谢父皇。”

皇帝现在一点都不想瞧见他,只问,“阿柏,你父亲呢?”

齐王世子这回迟疑起来,而后终究不敢说谎,道:“正在洛阳府审问犯人。”

皇帝皱眉,

“这种时候审问谁?

犯人不是在这里吗?

他看了阿杨一眼,道:“还有谁?”

魏王世子今天被吓怕了,连忙猛的摇头,

“不知道啊,我一个人过去的,没有同伙。”

魏王两眼一黑一他怎么就生出这么个蠢东西!

齐王世子便道:“是翰林院侍讲,郁清梧。

皇帝一时之间都没有想起这个人是谁。齐王世子便把郁清梧和林冀的纠葛说了一遍,“前几日,他在杨柳胡同买了一座宅子。”皇帝眼睛微微眯起

“你父亲是什么意思?”

齐王世子瞧着皇帝的眼神不太对,却又无法察觉出他是什么意思,只能低头恭谨道:“父亲觉得,如此凑巧,偏偏阿冀也是死在杨柳胡同的,说不得阿冀的死就是他谋划的,阿杨不过是替罪羊。魏王世子一喜,魏王皱眉,心中隐隐不安。

皇帝就想到了皇太孙。

阿柏去拉拢宋家老大,阿杨拉拢宋家老三,只有皇太孙没有朝着世家出手,而是看中了邬庆川的弟子。犹如皇帝这些年渐渐的对太子怀念起来,皇太孙也对太子颇为怀念。他不怀念其他的,只道:“其他人还得了,孙儿都不记得,只记得邬大人常来东宫。父亲去之前还常常念叨他。皇帝懂他的意思。他是在给邬庆川面子

“但他如今已经进了内阁,孙儿帮扶不上,便且拉一把他的学生吧。”

对于皇帝来说,扶起一个郁清梧起码要五年的时间才可以跟世家相比,皇太孙应当确实是为了太子留的香火情。皇帝很感动。他觉得这个世上也只有太孙似他一般记得太子了。

皇后总说他现在是假惺惺,但谁知道他如今日日梦见太子呢?他是真心实意在后悔的。

皇帝便总想着护住皇太孙几分。犹如十七年前,他总想护着齐王几分一般。

而现在,阿冀死了,齐王不来杀阿杨,还让阿柏为阿杨辩解,明显是轻轻放过的意思。

但他转手却抓了郁清梧。

皇帝心里就起了心思一

一这是要给魏王人情,跟他一起打压皇太孙?

他心中微微有些不痛快。

他问:“有证据吗?”

齐王世子在他越发威严的眼神里弯下腰去,终究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证据。

没有任何证据,就抓了人。

大理寺牢狱里,黯然不可见天日。一层一层旋绕而上的油灯犹如鬼火,让这阴司里更显得凄惨几分。邬庆川面色愠怒,大步朝前,急下阶梯,便看见了趴在地上周身没有一块好肉的郁清梧。

尽管得到消息就已经赶了过来,但还是晚了一步。

他脚步一停,恐要晕厥过去,干脆闭上眼睛扶着墙,深吸一口气才痛声道:“你这又是何苦呢!”狱卒带着人出去,留出地来给他们说话。郁清梧遭了一顿打,去了半条命,眼前模模糊糊的。他努力抬起头,便看见先生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郁清梧一愣,倒是没想到先生会来。

他还以为先生不会来。

他轻声道:“先生要是不来该多好。”

邬庆川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颤抖的伸出手去触碰他破破烂烂的皮肉,眼睛一湿,“说什么傻话!你好歹是我养大的,我岂可不来?”郁清梧却艰难的抬手挡住他的碰触,而后慢吞吞扶着墙坐起来,痛得脸上更惨白了几分。

他小小的喘了几口气,摇摇头,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邬庆川沉脸:“你这是什么意思?”

郁清梧就慢慢抬头,突然道:

一莹莹死时,先生不接信。”

“阿兄死时,先生藏下证据。”

他一字一句:“如今,我不过是被打了一顿,先生却哭着来探望了。”

“先生一来,我皮肉倒是不疼了,却又有剜心裂胆,切骨之痛一一我觉得羞愧难当,即便死了,也难以有面目去见阿兄和莹莹。邬庆川伸出去要触摸他的手就慢慢落了下去。

他静静的道:“谁告诉你的?皇太孙?

郁清梧坐得直直的,嘴唇越发颤抖,声音都变得嘶哑起来:“不用谁告诉我也能想得到。我只是不敢想。”“我是真的从

来没想过.

“四年前,阿兄跟我说,你不是没接到信,你只是不愿意管,我还觉得阿兄是因为莹莹去世迁怒于你,为此还跟他吵过。去年,阿兄去世,我第一个想的也是请先生去找一一我确实是先生养大的,我不敢质疑先生一分,我以为先生如我父,总不会骗我

邬庆川扭过头,打断他的话重重道:“我确实做错良多,但我确实把你当做是亲儿子。”

郁清梧闻言,一口气没上来,顿时咳嗽起来,好一会儿呼吸平缓后,他才怔怔道:“这回,不是了。我若是大仇得报之后还与先生往来,那我怎么有脸去给阿兄和莹莹祭拜?”邬庆川气得拍墙,“你这是又倔上了,我再有诸多不是,也没有害过你!你气我,我也不能多为自己辩解,只求你有朝一日走到我这个位置,能够谅解我两三分。”郁清梧便也大声道:“不是我要谅解先生一一我哪里配谅解先生。”

他声音慢慢来低下去,“我一切都是先生给的,宅子是,衣裳是......

“书是,笔是,学识,志向一通通都是。

他咬牙切齿,“就是因为都是,我才不能痛痛快快的去恨先生!”

“但做人,为人,该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不是吗?这是先生教我的,先生怎么能忘记呢?”

“先生还记得当年在断苍山,您病着,我一个人伺候不来,便写信给阿兄,让他带着莹莹过来帮扶的事情吧?他手攥得越来越紧,“先生难道就没有受过他的恩惠吗?就是莹莹,也是因为阿兄为了帮你说话而得的迁怒。郁清梧实在是不明白,当年教他礼义廉耻的先生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说,“所以先生,您不用得到我的谅解。只记得在午夜梦回之间,在阿兄带着莹莹来质问

的时候,求得他们的谅解。

邬庆川恼羞成怒,又心如刀割,他难道就愿意做这样的人吗?

当年陛下把他扔去蜀州,便人人都可以来踩他两脚。他过了将近十年这样的日子,终于熬不住了,这才想着往回走。他低了头,就好像太子和段伯颜低了头,陛下高兴,让他回了洛阳平衡朝局,于是他被众人耻笑,说他忘恩负义,背叛了自己的过去。可陛下呢?当年的人是他杀的,他现在后悔了,怀念起太子的好,竟然责怪他对不住太子。

昏君当道,他只好多顾念自己几分一一这有什么错?

他气急败坏,“若你觉得我错了,若你觉得你什么都是我的,那就还给我,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那些书,那些字,那些学识,志向一一你怎么把这些还给我?”郁清梧就笑起来,道:“这些,确实是先生教给我的。

“但佛家有一句话说,阅尽他宝,终非己份.....先生教我的,我都记在心里,但我想,从知道我跟先生有歧路开始,先生的一切道理,都不再是我的道理....他摇头,努力撑着墙站起来,“若我能从这里出去,我就去探寻自己的道理了。”

“从此,我与先生,形同陌路。先生与我,再无瓜葛。”

邬庆川气得甩袖而走,郁清梧怔怔出神,良久之后,阶梯处,皇太孙走了过来,温声问:“你在想什么?”郁清梧就笑着慢吞吞擦了擦脸上的血,“哦,臣在想,十两月俸,怎么娶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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