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时青也找到了时荔。
兄妹二人又关起门来说了一番悄悄话。
“没料到陛下下旨会连日子都选出来。”时青微微蹙眉,“等我想一想,一定在下月十八之前,让陛下收回成命。”
不得不说,时青为了这个唯一的宝贝妹妹,是十分豁得出去的。
时荔本来有些魂不守舍,闻言吓了一跳,下意识阻止,“你别鲁莽,这是金口玉言下了圣旨的事情。”
“你不必担心,我会想办法。”时青不为所动。父母不着调,他将这个唯一的妹妹从小养到大,如珠似宝一般,可不是让人随意婚配的。
见实在劝说不过,时荔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索性对时青直说了。
“哥,要不我先和谢宴安凑合过,实在过不下去再和离?反正和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算你真的能让陛下收回成命,也难保证三皇子甚至太子继续算计我,不如就这样吧。”
时青刚端起茶杯送到嘴边,忽然停了下来,一双凤眼惊疑不定地打量着时荔。
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
沉默了片刻,时青郑重地放下茶杯,沉着声音问:“你准备要嫁容王了?”
时荔一噎,有些回答不上来。
若说“不是”,她确实觉得嫁了没什么不好;可若说“是”,好像也没到那个份上。
时青从来都不舍得难为她,皱着眉放下了茶杯,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走到门口又停下来,回头看着她,“这件事情,你再想想,我也再想一想。”
谢宴安,并非一般的人。
倒是三皇子那边,终于对时荔死心了。卫贤妃借着三皇子这次立下的功劳,在陛下身边吹了不少枕边风,为他选了左丞相的小孙女为王妃,择日大婚。
这个左丞相和时青还有些许渊源。
时青前一位病故的妻子,就是左丞相的长孙女,和三皇子要娶的姑娘是嫡亲的姐妹。
左丞相在朝几十年,门生遍天下,卫贤妃为三皇子选的好亲事,透着人人都能看出来的野心。
东宫逐渐势微,就连项银瑶府中的孩子都不能让太子一展欢颜,反而越发苦闷。
这种情景,一直持续到手下有人给他送了一封信。
看完信中的内容,太子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眼中迸发出狂喜,捏紧了信纸。
“查!只要查到证据,孤就能让老三再也站不起来!”
再过几日,便要立秋了。
谢家入主天下之前,是马上的游民,很多原有的传统都被保留下来。比如立秋这一日,一定要陛下带头举行秋收围猎,为来年讨一个好彩头。
时荔如今有准荣王妃的身份,也要参加这次围猎。
沈芙拉她一同出门,说是最近定安城风靡起新的骑装式样,想两人各自裁定一身。
时荔便和她一同前往布庄,看了新的骑装样式,又挑选了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