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趾高气扬的下人,时荔一脸无语。
【这是遇到极品了~】
【以前真是辛苦刘爹了……】
【真没想到这家能这么奇葩啊!】
“小姐,我去说!”陪嫁丫鬟也气得不轻,抬脚就要往外走,却被时荔喊住了。
她看了丫鬟一眼,“我不去是不行的,老夫人可是长辈,到时候你替我分说吧。”
其实时荔已经不想和刘家再讲什么礼仪孝道了,只是担心自己不去,只派丫鬟去会吃亏。
丫鬟默默地看着她,倒是心疼得红了眼圈。
“没事,马上就能结束了。”时荔对她笑了笑,无所谓地安慰。
而这时候,刘母还在不满时荔的磨磨蹭蹭。
这几日她一直说自己不舒服,前面待客连面都没露,累是不可能累的。
反而因为能整日含饴弄孙,心情好得不得了。
刚才听一直照顾孙子的婆子说,孩子自从上次生病之后就一直体虚,却没有好东西补一补,当下心疼得不行了。
再被婆子们一唆使,直接想到了时荔头上,直接让婆子去找她要人参。
有脑子但不多,还知道假借自己的名义。
只是没想到,没等到人参,却等来了时荔。
“听说母亲不舒服,我来看望母亲。”时荔进屋也没直接动气,而是走到刘母面前看着她。
刘母见她两手空空,忍不住甩了脸子。
“哼!知道我不舒服,还不把人参带过来?”
有那么一瞬间,时荔真的觉得之前是自己太好脾气,给这些极品的脸给太多了。
“母亲,您年岁已高,人参不能乱用,我刚才让人去喊了郎中,给您好好瞧一瞧,看看该如何用药才有效。我的苦心,您可不能曲解了。”
时荔想看看,刘母还能怎么说。
这时候,刘母也反应过来,时荔肯定知道自己在诓她了。可是她满心满眼只有自孙子,也觉得如今刘父不在了,这个家就该自己说了算。
“我不用郎中,我只是可怜斌儿小小年纪长得这么瘦小,想给他补一补。”
刘母干脆说了实话,眼睛直直地盯着时荔,句句话说得理所当然,“你也算斌儿的嫡母,难道不该关心他?”
“马上就不是了。”
既然都说开了,刘父这边的事情也处理得差不多,时荔也不想再不痛快,直接对刘母露出了一个礼貌的笑。
“我已经同您儿子说过,我们和离。”
她的话音落下,整个院子里鸦雀无声。
只有跟随温诗情一起回来的婆子没控制住自己,露出了窃喜的表情。
刘母先是愣住,然后反应过来,脸色铁青,一直嚷嚷着“反了!反了!”
她身边的婆子觉得事情不对,慌慌张张跑出去喊刘麒函,生怕真出了什么事情。
时荔也不急,找了一把椅子坐下,静静地等着该来的人。
刘母气得直捶胸口,看样子像要厥过去。不过时荔也不慌,她刚才说的都是真话,郎中已经在院外等着了。
如果刘母真有什么不好,随时进来就能给她看上一看。
刘麒函很快就来了,温诗情也跟着来了。
两人进来看见这副光景,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儿子!她说要和离!”刘母好像看见了主心骨,指着时荔咬牙切齿,好像她犯了天条似的。
刘麒函走到刘母身边,皱着眉看了一眼时荔,“你非要在这时候说这些吗?”
竟然还有脸责怪时荔不懂事。
“我不说,难道还要拿出嫁妆补贴你们吗?”时荔也不惯着他的毛病,很平静地说出了事情的导火索。
刘麒函一愣,下意识看向刘母。
她理直气壮得很,厌恶地瞪了时荔一眼,“我要她几根人参,想给斌儿补补身子有什么错?”
刘麒函:……
好歹他是一个男人,确实没脸要时荔的嫁妆。
可偏这时候,温诗情弱弱地开口了。
“妾听说,父亲从前给过少夫人几间铺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