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
包达达和包夫人都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白净帅气的少年,
心里既欣喜又忐忑。
又过了一会儿,
包夫人见到儿子的眼睛眨了眨,
立刻松开自己的丈夫,高兴的跑到儿子的面前喊道
“宴宴,你终于醒了,妈妈都要担心死了,你感觉怎么样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包宴木讷的摇摇头,
然后眨了眨眼睛,迷茫的环视了一圈后,
目光落在满脸泪花的包夫人身上,说道
“妈,我没事,您不用担心,事情都解决了吗?”
他此刻的记忆还停留在昏迷前,
对他来说不过是过了一瞬间,人还是刚刚的那些人,
但又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他觉得此刻自己身轻如燕,有一种自己好像病了很多年又突然间全都好了。
这时,包达达也忍不住走上前,眼眶发红,又不自觉的端着架子故作冷静的问道
“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闻言,包宴这才低头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然而,这一看却惊呆了,
自己那双和黑熊的手掌一样黑的手此时竟然骨节分明,白皙如雪,
他难以置信的翻看自己的手。
然而,包夫人温暖的手握住他手的感觉又都那么清晰的传达到心底。
包宴一个七尺男儿,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内心无比激动,他再也不是别人口中的黑猪了。
虽然,他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过,
可在他的心里并不是对自己的长相真的一点都不在意的,
只是,他除了忍着别无他法。
他哪怕只是像一个不起眼的普通人都没有关系,可偏偏他是另类的,他厌恶自己的样子,厌恶别人看自己异样的眼光。
包夫人见自懂事以来都没有哭过的儿子,此刻哭的像小孩一样,顿时觉得心里难受极了,也抱着包宴跟着哭了起来。
包达达见状也凑过去紧紧抱住自己的妻儿,红了眼眶。
因狸见状说道“额,给你们提个醒,以前你们的儿子可能有点脑子缺根筋,但以后估计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让你们省心了,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包夫人闻言说道“没关系,我宁愿他没那么让我们省心,不然我们什么忙都帮不上,他也不亲近我们,这才是最让我们难受的。”
包达达也点点头。
包宴紧紧握住包母的手,心里幸福的直冒泡泡。
百里云祁见状也真心为自己的朋友高兴;
他罩的住他的人,却罩不住他的心。
他能够替他收拾那些嘴碎的人,却不能替他缝补被伤过的心。
这下好了,欣慰啊,
不愁讨不着媳妇了,呵呵。
因狸也会心一笑,不再说什么。
……
天色渐晚,
众人在包家热热闹闹的吃过晚饭后没多久,
宜梭丁就和妻子回来了,
此刻他已经牵不到妻子的手了,
妻子的身影也越来越淡。
不过他现在也已经放下了,
这半日他带她参观了她为她种植的紫罗兰,
和她聊起了他们那些短暂到一下午就能说完的从前。
虽然他们已经将近二十五年没见面了,
但是这二十多年来,
他活着的每一天都是为了她,
然而,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没有人舍得说再见,
但也没有人能永远不说再见。
更何况,
他已经知道这辈子的她过的也很好,
那就够了。
……
直到因狸帮汤月依灵魂归位后,
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葵葵这个女孩了。
宜梭丁临走前,知道这里的风水能够改好后,就也没有再提让他们搬走的意思。
而是说道
“我刚刚和葵葵在外面散步的时候看到好多工人在移植香樟树是为了改变这里的风水格局挡煞,
外面属于公共场所,而且我看着觉得也挺好,所以植树的所有开支都由我来出吧;毕竟这是我应该做的。
还有,这个小区还有很多条路我也想移植树木过来,不知道那些树你们是从哪里买的,能不能把对方的联系方式给我一个,我想要多买些过来。”
闻言,路冷就把公冶南川的联系方式推给了宜梭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