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举行了隆重的欢迎仪式。
餐上要饮酒,云华瑾嘴角起了燎泡,俞琳琅瘦弱得跟个小猫,只剩下景赟和李宁阳可以批尅。
酒过三巡。
景赟侧着身子:“你瞅啥?”
李宁阳筋着鼻子:“瞅你咋地!”
“告诉你……你眼睛别乱飘啊,”景赟不自觉的拢了拢衣领。
李宁阳又是一杯一饮而尽:“啧啧啧,把自己当个人似的。”
俞琳琅摇头,现在的人怎么越来越自来熟了!
又过了两炷香的时间,景赟和李宁阳两个人趁着酒意,把彼此聊哭了。
“我们家指望我戴罪立功……,”李宁阳的袖头湿了一片。
景赟的苦从悲中来:“我被人骗了童子身……”
“那不还是你占便宜了吗?”即使再醉,男女之事李宁阳还是区分得清的。
“非也,非也,我再也不能人道啦!”这话说出来,景赟是真的醉了。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李宁阳和景赟两人的手搭在一起,共述生活的磨难和艰苦。
“但愿明天酒醒之后,两个人什么也没记住,”云华瑾对眼前的情况没了把握,也闹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虞罗之后,景赟那么的放飞自我。
俞琳琅点头:“反正我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
孙小仙则不然,她记得清楚着呢,尤其是“不能人道”!
马鹏程吃惊,以前的景赟如何变态他是知道的,现在一句“被人骗了童子身”倒成了受害者。
啧啧!
这就是语言的艺术啊!
第二天的早餐是俞琳琅做的,银耳粥和酸笋包子。
而俞琳琅也习惯了云华瑾的帮忙,比如在包包子的速度上,云华瑾已经实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里最不好的,就是蚊虫多,”俞琳琅唠着家常。
云华瑾放好蒸屉,往炉灶里添柴:“这个交给小景,以前幽禁的时候蚊虫也多。”
“小景?”俞琳琅一愣,这是她迄今为止听过的别人对景赟最动听的称呼。
“哦,是!”
云华瑾笑:“小景,是我起的。”
俞琳琅心里一宽,云华瑾对景赟的爱护肉眼可见:“很好听!”
吃饭的时候,景赟和李宁阳都姗姗来迟,两人碰在门口,都是一瞬间闹了个大红脸。
“小景,让宁阳先进,”俞琳琅喊。
李宁阳打量着看了景赟一眼:“小景?!”
景赟一听就翻了:“俞、俞、俞琳琅,你管谁叫小景呢?!”
“景王殿下,让宁阳先进,”俞琳琅改口。
李宁阳做了“请”的手势:“要不您进?!”
景赟一脸官司,早上马鹏程说的寥寥数语,景赟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那么隐晦的事情他竟然和李宁阳说了?!
同样的还有李宁阳,听了孙小仙的汇报惊讶不已,尤其是景赟自认隐疾。
景赟鼻孔朝天:“你进!”
进就进!
李宁阳歪着脑袋,景赟的神经质引起了她的兴趣,这可比枯燥的扎马步有意思多了!
“郡主,都是你做的?”热气腾腾的包子勾起李宁阳的食欲。
俞琳琅笑着回答:“是。”
景赟一手掐了两个包子:“多此一问,难不成你做的?”
李宁阳本来是想和俞琳琅套近乎的,被景赟这么一说,气儿就窜起来了:“怎么哪儿都有你呢!”
景赟塞了包子在嘴里,摆明了晾李宁阳:“小马,把醋给我拿来!”
俞琳琅给李宁阳盛了粥:“宁阳,景王殿下其实很好。”
李宁阳疑惑:“好?!”
“对啊,就是景王曾经受过重伤,不过经过大夏凌峰太医的救治,那个方面没有问题,”俞琳琅懂得,能不能“人道”关系到男人的尊严,这个必须澄清。
“哦!”
“那个?”
李宁阳小手做了个手势,瞬间懂了,涨得满脸通红。
一下子,轮到云华瑾和景赟吃惊啦!
景赟喷出半个包子,这样的事情能光天化日之下赤裸裸的说么!
景赟气急,直接拽着俞琳琅,几乎是“拎”着俞琳琅的脖领子就站在院子里。
李宁阳知道自己来虞罗,就是要陪伴俞琳琅的,俞琳琅这样被景赟薅住衣领子,那还了得?!
“当真?”景赟问俞琳琅。
“你放手!”李宁阳命令景赟。
然后,俞琳琅还没有作答呢,景赟和李宁阳就扭打在一起。
云华瑾趁机“解救”了俞琳琅:“琅儿,你说的可当真?”
“千真万确啊,当时我和凌太医都在场,”俞琳琅回答。
“你……也在场,看见了?”云华瑾窘迫。
俞琳琅点头:“讳不忌医,有问题么!”
景赟挣脱了李宁阳,指缝里还挂着李宁阳的几根头发,咧咧巴巴的来到俞琳琅面前:“小丫崽子,你没骗我?!”
李宁阳一脚,“咣”的一下子踹得景赟四仰八叉,然后胳膊一带,背上俞琳琅跑的贼快。
大黑懵掉,这这……什么玩意,扎小辫儿的背它家小姐哪里跑!
云华瑾和景赟目瞪口呆,丫的,嗖嗖的那个是女人还是马?!
回到屋子里,俞琳琅羡慕的看着李宁阳健壮的双腿:“宁阳,你这腿是怎么练出来的?”
“扎马步而已,很枯燥的,”李宁阳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大家闺秀,俞琳琅的所作所为李宁阳早有耳闻,在李宁阳的心目中,俞琳琅是有大见识的。
如今印证了,所传不虚。
“宁阳,你帮我去劝劝景王,那时候我记恨他把我关在地窖里,故意留了一手,就是准备日后刺激他,让他大喜大悲的,”俞琳琅对当初隐瞒治疗结果的真相有了一丝丝后悔。
李宁阳可是刚刚被景赟薅过头发的:“那不活该么,我不去。”
“其实我也很顽劣,拿‘那个’开玩笑确实挺伤人,”俞琳琅听云华瑾说了前前后后的事,知道景赟为了大局,舍出自己实施苦肉计的时候,也明白人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他打女人,”李宁阳不肯去。
俞琳琅撇嘴:“我看见是你先动的手。”
李宁阳摇头,先下手为强是他老爹在她三岁的时候就教过她的:“那我也不去。”
“那完了,估计以后我不会有好日子过,景王殿下愿意恨屋及乌,”俞琳琅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