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俞琳琅和狄蓝汐餐后水果环节。
“吃吧,甜着呢!”金池公差回来,赶了两辆马车,一车水果给俞琳琅,一车水果给狄蓝汐,无偏无向。
结果,金池被霍小淘追着一顿骂,感情金池是个只会向上看的,所作所为太脱离群众。
“南沐宸来了?”俞琳琅手里的半颗葡萄掉落。
狄蓝汐吸允着葡萄的甜汁:“到了,在驿站。”
“他来干什么?”俞琳琅意识到还有南沐阳始乱终弃的“账”没有算,整个南岳当她是冤大头,现在是来看看她这冤大头当的爽不爽?!
“你进宫打探打探?”
狄蓝汐身体恢复不错,整天有力气无处使:“咱家皇后姐姐什么情况!”
“没兴趣!”俞琳琅离开狄蓝汐的房间时,顺走了果盘。
至于“皇后姐姐”,其实事情很简单,明显是云海洲故意为之,他害怕俞琳霖不恰当的给俞琳琅出头,国与国之间的利益怎么能让俞琳琅和南沐阳之间的小情小爱左右呢!
章上有和齐晓冉的“私奔”给了俞琳琅很大的启发,为什么有些人动不动玩消失,为什么有些人说走就走,那自己不差银钱没断腿儿的,为什么就不能潇洒呢!
“小淘!”俞琳琅喊了一声。
金池从后面“蹭”的一下冒出来:“和我说也行。”
“小姐,什么事?”霍小淘刚刚在俞琳琅的卧室里熏香,听见俞琳琅的叫声就出来了。
俞琳琅摘下项间的玉饰,用丝帕包了交给霍小淘,那是云华禹三番五次送还的玉佩:“天气晚了,让金池带着你把玉佩送到相府,相爷收到之后知道怎么做。”
“这简单,我自己去就行,”金池是好心,一个人去也是去,还不如留下霍小淘休息。
没想到却遭到霍小淘的白眼:“小姐,我知道了。”
俞琳琅看了看夜色:“告诉相爷,归还玉佩的消息要透给太子殿下,我不得已拿他做了人情,这玉佩最终要给到宫里的皇后娘娘。”
“明白,那小姐早些休息,”霍小淘嘱咐了一句,和金池一起走了。
夜深人静,俞琳琅提笔写了几个字,然后熄了灯。
相府里,云海格和俞康春也没有睡,主要是和解之后两个人有了很多的话要谈。
“皇后到底因为什么禁足?”
云海格喝了两盅小酒,有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一国之后啊,谁都能捏咕两下,这当下去有什么意思?!”
俞康春老僧入定般,说呗,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云海格说了半天,也不见俞康春应她:“嗳,跟你说话呢!”
“我能怎么办?!”俞康春也小有醉意。
云海格叉着腰:“禁足是禁足,只是不能出来,又没说不能进去探望。”
“光探望有什么用,又解决不了实际问题,”俞康春早朝散后眼见着云呦呦活蹦乱跳,根本不像落水的样子。
“明儿我进宫,”云海格老了老了,爱操心了,如今更是转了姓,她家的鸡崽子她得护着。
“情况不明,你不要打草惊蛇!”俞康春又给云海格倒了一杯,喝吧,喝多了忘了今天的话,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最好。
刚好,石韦年带着霍小淘和金池走了进来。
“相爷、夫人,二老还没睡?”金池的问候是出于礼节和好意。
俞康春一句话把金池怼了十公里远:“睡没睡的你瞎呀!”
霍小淘见到眼前的老头儿老太太明显刚刚聊得不甚愉快,赶紧掏出玉佩:“相爷、夫人,小姐说将这枚玉佩送到府里,相爷知道怎么做,还说最终这玉佩是要送给宫里的皇后娘娘。”
云海格拿着玉佩端详:“什么来头?!”
“回夫人,这玉佩是太子殿下送给小姐的,说重要关头能保小姐平安,”霍小淘对俞琳琅这么轻易地送出玉佩,心有不解。
俞康春认得这枚玉佩,是二十年前云海洲登基时,老皇帝送给新晋皇后褚言锦的贺礼,用途是一对一的口口相传。
云海格拿着玉佩:“相爷认得?!”
俞康春眼神微妙:“定情的玉佩而已。”
“天天不是情就是爱的,”云海格“啪”的将玉佩拍到桌子上,两瓣了。
“对,情算什么东西!”俞康春拿着杯盖,拨动了一块碎玉,碎玉掉在地上,又碎成两瓣。
云海格惋惜地捡起来:“别和你们小姐说。”
“小姐应该睡着了,我明天早上再和小姐汇报,”霍小淘说话的声音打着颤。
玉碎了,不吉利啊!
金池一直没有说话,他隐约觉得被震碎的玉质颜色偏黄,不似霍小淘拿出的那一块,但是俞琳琅摘下玉佩的时候天色已晚,到底是什么玉质,金池也没看清。
“真走了?!”
霍小淘和金池离开以后,俞康春和云海格站在门口跟石韦年确认了又确认:“两人一起走的?!”
石韦年不停地点头:“走了。”
呼!
云海格舒了一口气。
俞康春将玉佩从云海格的袖子里掏出拿在手里:“老婆子,你今天表现不错,只是这玉佩烫手啊!”
“称得上临危不惧吧。”
云海格的话里多少带着得意,糊弄霍小淘等流,她还是有自信的:“明天消息会传到太子耳朵里,藏哪儿好啊?!”
“藏哪儿你看着办,碎的那一枚包好了,我拿进宫,”俞康春猜不出俞琳琅为何要将玉佩送给她皇后大姐,但是让太子殿下知道她将玉佩送出去了是真。
也对,碎了就碎了,谁也别念着,全当碎碎平安。
御书房里,俞康春和云华禹一起汇报工作。
“东宫麻雀大小的地方也料理不好,要你何用?”云海洲知道潘翘翘的事情,狄琛有过书信给他,人还没见到就被太子截了,不长时间就在东宫烧成木炭。
云华禹态度诚恳,连日以来云海洲没有提起,他还以为事情过去了:“父皇,儿臣也很无辜,就训斥了两句而已。”
云海洲眼神一厉:“你当我眼瞎?!”
俞康春一听,两眼眯缝在一起。
这老狐狸又话里有话,我是来议事的,又不是听你假掰掰训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