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府,是云华禹入主东宫之前居住的府邸。
由于是云华禹自建,所以一直在云华禹名下保留着,府邸中也留了人,专门看家护院。
大黑、二黑警惕地坐立在床前,见俞琳琅醒了,大黑叼着小白,放在俞琳琅的肩头。
“黑,这是哪儿?”
俞琳琅掐了掐太阳穴,清清楚楚记得自己是一股烟迷晕的。
大黑、二黑一通“嘤嘤嘤”,也不知道说个啥。
“好了好了,不急!”
俞琳琅拍着大狗脑袋安慰,大黑、二黑又“嘤嘤”了好一阵,才安静下来。
房间里有了动静,一人推门而入。
“霍小淘?!”俞琳琅怀疑自己眼花了。
“郡主,”“霍小淘”微微一笑。
“你怎么来的?”
“你来了谁给我监工?”
“你这属不属于擅自离岗?”
“去去去……赶紧给我回去,就惠王那熊色的,挣一个花俩儿,没钱赊账……”
俞琳琅最肉疼的不仅是自己缺钱,还有人肆无忌惮的败霍。
“郡主,我叫霍小花,小淘是我妹妹,一定给您添了不少麻烦。”
霍小花言语沉稳,一下子甩霍小淘几条街,声音也比霍小淘清脆。
“复制粘贴似的……,像!”俞琳琅快速地穿着衣裙。
霍小花是来伺候俞琳琅穿衣洗漱的,却发现自己根本插不上手,再说俞琳琅从头“素”到脚,根本没什么好伺候的。
“这是东宫?”
俞琳琅穿着穿着想起来,如果在宫里,是不是可以顺便看看德妃娘娘,救命恩人么,德妃娘娘一高兴,赏赐个千八百的,那不就赚了!
“这里是誉王府,”霍小花的性子真是绝了,仿佛眼前炸开一大雷,她都能保持不温不火。
俞琳琅穿上鞋子,抱了小白,招呼了大黑、二黑:“让你们太子殿下好好养伤,我走了。”
霍小花以身相拦:“郡主说去哪里?”
俞琳琅转身一绕:“从哪来回哪去!”
霍小花再次阻拦:“太子殿下说,与郡主一起早膳。”
俞琳琅倒是楞住了:“啊?!那么重的伤,这么快好了?!”
霍小花不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呦呵!
这恢复速度!
用了什么灵丹妙药这事,估计值点儿银子。
一想到银子,俞琳琅的腿就不太受控制了,跟着霍小花,一路去到云华禹的寝室。
寻思着自己的腿折过,皇家好东西多,灵丹妙药顺走点儿,阴天下雨疼痛的时候用上一些,可少苦楚。
云华禹半倚在床头,手中拿着一本书。
俞琳琅凝视着霍小花:“膳呢?!”
霍小花不语,太子说一起用早膳,她只能传达一起用早膳。
云华禹眼睛盯着书本看:“给我煮个牛肉粥。”
“太子说,给他煮个牛肉粥,”俞琳琅一扭身,顶算吩咐给霍小花。
“惠王吹嘘你厨艺不错,你来做!”云华禹失血过多,话说多了有点儿喘。
俞琳琅摇头:“我只会烙大饼,现在你不适合吃。”
云华禹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弄得俞琳琅一哆嗦。
“哎我说云华禹,你得明白,我昨儿为了救你,置清白于不顾,是不是舍生取义?!”
“我一个姑娘家,没让你负责,你唧唧歪歪个什么呢?!”
“再有,是你自己‘掉’到我床上的,我寻常百姓人家,你这么说,伤民心啦!”
“你当自己寻常百姓?”云华禹之所以不跟俞琳琅计较,还暗中照顾,主要是因为如果传言属实,俞琳琅不仅是自己的妹妹,更是千金之躯。
“殿下……,”霍小花意外俞琳琅直呼太子名讳。
“退下!”云华禹和俞琳琅的对话,云华禹不想让别人多听。
“哦,”俞琳琅转身就走,故意的有些明显。
“殿下让我退下,”霍小花简直无语了。
“我留下能做什么,还是你留下,”俞琳琅抓住霍小花的胳膊往前推了推。
这下,轮到霍小花少见多怪。
多少年来,只见有姑娘挤破脑袋往屋里钻的,没见姑娘想方设法的往外跑的,这时候就差和俞琳琅挤眉弄眼了:“你……不问问殿下哪里不舒服啊!”
“这……得问啊!”
“不舒服不会自己说啊!”
俞琳琅看在霍小淘的面子上,已经给足霍小花面子了,碍于“患者”在旁,还特意低下了声音。
“殿下人品贵重,多关心关心总是好的,”霍小花和俞琳琅两人相互扯着手臂,讨好人也用我教你么!
“关我什么事!”
“太子妃为什么不来!”
俞琳琅说的有道理啊,自个儿老公伤重,作为媳妇的不露面,这不是问题中的问题嚒!
霍小花眼睛一花,不再相信霍小淘跟她说的,郡主有那么好相处:“这个你问殿下。”
一天。
又是一天。
光太医就来了好几拨,云华禹倒变得更加虚弱了。
“我能看看伤口吗?”
云华禹身强体壮,还是个外伤,人参鹿茸的没少补,早该恢复精气神啦,为什么还是病怏怏的!
霍小花习惯性的想阻止。
但俞琳琅掀被子的时候,手总是异常的的快:“丫丫,还得是专业人士出手啊,这伤口包扎的太有功力了。”
霍小花闭眼,我天!
“不过太子殿下,你最近一定温柔乡多了,就剩一块腹肌了,这可不行,”俞琳琅的思维是跳跃性的,眼光大胆、嘴巴也大胆。
“俞琳琅!不会说话你就别说话!”
云华禹被气得头晕,腹部被纱布缠绕着,她哪只眼睛看出来一块腹肌的,自己好歹也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的。
霍小花叹气,也就这郡主什么都敢说,誉王府里的有半个错字,都是十个板子,按个数数的。
“殿下,早膳的时辰都快过了,不如让郡主去小厨房,奴婢教上一教?”霍小花已经很维护俞琳琅了,以往这么维护的话,她很少讲。
俞琳琅一门心思想走,云华禹那是绝对不能顺了俞琳琅的心、如了俞琳琅的意:“床头罚站。”
难得,真难得。
赏信罚明多少年的太子殿下,双重标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