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高中的脸颊仿佛被夕阳亲吻过一般,红得快要滴血。
他手忙脚乱地在额头上抹来抹去,却只能抹到一脸无辜的空气,嘴角则像是被风筝线牵扯,抽搐得颇有几分节奏感。
刘瑶瑶的白眼技能全开,直逼天际,心里嘀咕着:
这俩老戏骨,明摆着是要上演一出“金蝉脱壳,银两入怀”的大戏嘛!
说不定还想来个狮子大开口,把他们当小肥羊宰了。
而这时,旁边那位自封为“丐帮智多星”的李二狗,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笑得差点岔气,还不忘火上浇油。
“哈哈,刘叔,您这表情管理,简直啊!咱们这一路,比那戏台上的变脸还精彩绝伦,票价都省了!”
刘高中差点没憋住笑,赶紧正色道。
“二狗啊,你就别在这儿瞎起哄了。你刘叔我这不是怕到了皇宫,人家守卫一看咱俩这打扮,还以为咱俩是乞丐服呢,那多尴尬不是?”
说着,他的眼神那叫一个微妙。
仿佛在说:“你们懂的,对吧?”
但其实,他那双眼睛就像探照灯一样,直勾勾地盯着刘瑶瑶和凌宸羽。
明摆着是在给凌宸羽下“银子雨”的暗示。
凌宸羽呢,一脸“我懂,但我不说”的表情,斜睨了这群“演技派”一眼,轻轻对身后的冷风使了个眼色。
冷风这个忠心耿耿的小跟班,立刻心领神会,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那荷包在阳光下闪耀着诱人的光芒。
“咳咳,诸位,请自便吧。办妥事后,到宫门口提本王的名号,自会有人恭候大驾。”
凌宸羽说完,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头也不回地钻进了马车,留下一串悠长的马蹄声和一群人的目瞪口呆。
刘高中一把接过荷包,那手法之熟练,简直可以媲美接飞盘的狗狗。
还偷偷掂了掂分量,脸上瞬间绽放出了一朵比花儿还灿烂的笑容,眼角都快笑出鱼尾纹了。
廖荣在一旁不甘心地吆喝了两声,但一看老伴那得意洋洋的样子,立马就怂了。
缩回老伴身后,压低声音问:“老伴儿,那荷包里头,到底装了多少银两啊?”
刘高中神秘一笑,凑近廖荣耳边,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
“嘿嘿,足够咱们俩在皇宫门口开个‘刘记小吃摊’了!”
说完,夫妻俩相视一笑,那笑容里,既有对即将到手的财富的窃喜,也有对这场“演技大赏”的暗暗得意。
廖荣眼睛瞬间瞪得比铜铃还大,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她难以置信地小声嘀咕:“这么多?咱们这是要发财了啊!”
说完,还不忘小心翼翼地四周张望,生怕被人听了去。
刘高中得意地拍了拍胸脯,一副“我办事,你放心”的模样。
他低声说:“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谁?这王爷和王妃啊,别看他们平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但在公共场合,运筹得当,还不是得乖乖听话?”
李二狗在一旁听得直撇嘴,心里暗想:
这俩老狐狸,演技真是一绝,明明是自己想要银子,还说得跟人家欠他们似的。
不过,他也没拆穿,毕竟,有热闹看,还有银子拿,何乐而不为呢?
凌宸羽座驾离去后,廖荣和刘高中带着一行“乞丐”浩浩荡荡地朝着成衣铺进发。
刘高中和廖荣走在前面,脸上洋溢着即将“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喜悦,而二狗等乞丐跟在后面,脸上挂着几分讨好和轻蔑。
当刘高中和廖荣踏入成衣铺的那一刻,整个店铺仿佛都因他们的到来而生动了起来。
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各式各样的绸缎和布匹上,与这对老夫妻脸上的笑意交相辉映。
“老伴儿,你看这件怎么样?”
刘高中指着一件深蓝色的长袍,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廖荣走过去,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摇了摇头,嫌弃至极。
“颜色太老气了,穿上去就像个老夫子,咱们可是要去皇宫的人,得挑点有朝气的。”
刘高中又拿过一件款式新潮的短衫,兴奋地展示给廖荣看。
“这件呢?这件够新潮了吧?”
廖荣接过短衫,左看右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新潮是新潮,但这也太前卫了,咱们这把年纪穿上去,别人还以为咱们是哪里来的老顽童呢。”
就这样,刘高中和廖荣在成衣铺里来回穿梭。
一会儿拿起这件试试,一会儿又放下那件看看,挑剔得仿佛他们不是来买衣服的,而是来选妃的。
每一件衣服在他们眼中都有那么一点不如意,不是颜色不对,就是款式不合适,或者是材质不够上乘。
李二狗在一旁看得直摇头,心里嘀咕着。
“这俩老东西,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挑剔得跟什么似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衣服一穿上,还真有那么几分贵族范儿。
看那刘高中,穿上那件金黄色的锦袍,整个人都变得精神抖擞,仿佛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