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有那么一丢丢不对。道歉是理所应当的,但磕头这茬儿,咱姐妹之间,我真怕我这一磕头下去,姐姐你就得折寿个十年八年的,那我可就成了罪人了。”
瞧瞧,这刘瑶瑶还没说什么呢,刘婧姝就将话说成这样,灾民们更是叽叽喳喳地议论上了,好像是刘瑶瑶这个大恶人非得让刘婧姝磕头不可。一个个义愤填膺喊道:“欺人太甚!”
刘瑶瑶见状,只得无奈地退后一步,摆摆手说:“得,得,你说吧,你想咋样?”
“姐姐,咱就正常道歉,可以不?”
刘婧姝小心翼翼地瞄了刘瑶瑶一眼,委屈得跟个小媳妇似的,抽抽搭搭地说:“姐姐,咱就正常道个歉,行不?”
“你同意道歉,说明你知道自己错了。既然知道错了,斟茶道歉总应该吧。不过事先说好啊,你们得住进来可以,但得自己负责食物和药材,王府就暂时借给你们住着。”
刘婧姝心里那个气呀,可一想到自己的计划,还是咬牙点头同意。
斟茶道歉的过程还挺顺利的,刘婧姝也没再继续作妖。一行人很快就住进了辰王府。
进王府后,刘婧姝仔细观察,她发现刘瑶瑶还真像她自己说的那样,一天到晚都不在家,整天在外面跑。
不止她,就连凌宸羽也是十天半个月才回来一次,即便回来也是匆匆忙忙歇一晚,继续往外跑。
这可把刘婧姝的计划给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完全没法实施。
虽然刘婧姝计划没法实施,但她可不会闲着。她以主人的身份自居,不仅在府里摆起了谱,要求丫鬟侍卫都听她的,就连平日施粥也得听她的。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她这个辰王府主人的名号就传了出去。
而刘瑶瑶呢,回到辰王府后,满脑子想的都是农作物的事,她带出去的人,也是冷风和以钱小虎为首的十大恶人,王府里面的庶务,她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
府里现有的丫鬟侍卫都是之前留下来的,他们对凌宸羽和刘瑶瑶并不熟悉。如今刘婧姝天天在王府里立规矩,他们反而觉得这个人更像是王府的真正主人,对她既害怕又敬畏。
就这样,刘婧姝在辰王府里很快就当起了家,做起了主。
不过,丫鬟桃红和柳绿对此看不惯得很,憋了一肚子气。
这天,刘婧姝又吩咐她俩去弄碗水来,桃红一听,火就上来了,走到没人地方手里的碗“啪”地一声摔到地上,她气呼呼地说:“喝水不会自己去打吗?非要使唤人,又不是真正的主子,一个乡野来的村姑,还真当自己是辰王府的主子不成!”
柳绿赶紧拉了拉桃红的袖子,小声说:“哎呀,你小声点,现在正经主子不在家,这些歪门邪道的人就当自己是正经主子,等王爷王妃回来有他们好看了。”
桃红哼了一声,不满地说:“可是王爷王妃这一个多月,都没怎么回王府了。回来也像住客栈一样,住一晚就走,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啊?”
柳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可不是嘛,以前王妃每天下午还会回来,现在也不回来了,不知道她和王爷究竟去了哪里。”
就在这时,莺歌和燕舞这两个丫鬟气冲冲地走了过来,尖着嗓子喊道:“桃红柳绿,你们两个贱蹄子又在偷懒!看我不告诉静姝小姐,让她惩罚你们!”
桃红、柳绿吓了一跳,但见来的是和她们一样身份的丫鬟,瞬间挺直了腰板,不甘示弱地回击:“莺歌、燕舞,你俩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别真以为自己跟的是王府里的金枝玉叶!”
“就是,你们跑去伺候一个村姑,那是你们的自由,可别把我们给扯进去。”
莺歌和燕舞一听这话,哪里还忍得住,走上前就一人给了一巴掌。桃红和柳绿被打得一个踉跄,捂住脸,气得直瞪眼。她们可不是好欺负的,立刻扯上对面两人的头发,与对方纠缠在一起。
莺歌燕舞想着刚刚转角处的身影,心里想要好好表现,一路高歌猛进,边揪桃红柳绿身上的肉,边叫唤。
“打你们跟耍猴戏似的,哈哈!”
“静姝小姐是王妃的妹妹,你们这样说,岂不是连王妃也一起嫌弃了?”
“静姝小姐为人和善,但不是两个丫鬟能欺辱得了的。”
莺歌燕舞干架生猛,说话声音洪亮无比,一时间,府上的丫鬟小厮们都围了过来。
有的想劝架,但一看见刘婧姝在旁边站着,就缩了回去;有的早已站队,便扯着嗓子为莺歌和燕舞加油助威。
此时,莺歌燕舞心底都有同一个想法:我一定要好好表现,说不定能得到更多赏赐,她们就有多余的,就能拿回去孝敬家人了。
说实话,她们也不想去伺候村姑,但谁让人家给的报酬丰厚呢?
不仅有首饰、绢花这些,还有粮食。这诱惑,谁能挡得住?
刘婧姝站在墙角,目光在你们俩身上来回扫视。她心中暗自得意,看来自己的第二计划已经初见成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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