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荷抱起琴来。那李辰旭在她身后默默看着她。
李辰旭突然走上前来,他抢过那琴,狠狠摔在地上,琴弦尽断,他拽起梦荷的手:“你怎么会认识他的?”他感到背叛,她不过是出去几天,就缠上陛下。
梦荷忍着手上的疼,她心痛不已。
她看着李辰旭那双带着泪的眼睛,没想到这一天那么快来,她眼里的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她终究是一颗棋子。就算是没有陛下,她也不能与他在一起。她明白萧府与他家有千丝万缕的因果关系。
难受至极的她身体开始发热,那一朵朵曼陀罗花淡淡的在她身上所开。
李辰旭拽着她,往自己厢房走去。
他狠狠关上门。
他松开手,那梦荷跌倒在地。
他指着梦荷说:“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什么金镶玉权,什么韶华易逝,你又做了什么?为什么要去勾搭圣上。我对你不好吗?我放弃父亲母亲的命来救你,你就这样对我。”
那黑蛇妖种的情咒在李辰旭身上蔓延开来。
他眼里发着红晕。那泪如雨下。
他心里更是气愤不已。
梦荷看着他如此说,她斜过眼去,可是那泪就是不听使唤,她知道这路是她本就要走的,不管他与她有多爱,他跟她怎么可能走在一起,她背负血海深仇,何况与你李府不共戴天,她艰难起身,扯着嗓子说:“是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看中了金镶玉权。我就是喜欢万人之上,一人之下。”
梦荷擦了擦眼泪, 她苦笑说:“那日你跟张桐说(自然是留在府里,一个舞姬,我看她唱曲音资不错,他日定还有大用处。)现在她帮了你大忙,陛下裳你黄金万两,你们李家风风光光,不好吗?你还冤什么?”
李辰旭大惊,原是这样:“那日我不是真心这样说的,你知道军营里有多少只眼睛盯着我,多少人想要我死,在这沙场九死一生,在这官场如履薄冰,我不能有软肋,我多爱你,你就多危险,你就不明白吗?好好待在我身边不好吗?”
梦荷强忍着痛说:“太迟了,太迟了,太迟了,就算你多爱我,也改变不了我是歌姬的身份,我终究与你有云泥之别。你可以很快乐的活在阳光里,我不能,我一辈子背负低贱的身份,日日受着刺骨的鄙夷,这世俗的枷锁,就是我们最大的阻碍。你爱我,我爱你,通通改变不了什么,我入不了你李府的眼,那庄夫人也容不了我!”
李辰旭听着她的话,他控制不了自己,死死抱住她,他却说:“不,不,不,我不能让你离开我。不会让你走的。”
梦荷被他死死搂住,她又能如何:“你不能,你万万不能,难倒你要李府都人头落地吗?”
李辰旭在情咒下失去理智,他扯开梦荷肩膀的衣服露出白皙的肌肤,狠狠的吻了上去。
梦荷想掰开他的手,却被他死死扣住,他的温热席卷梦荷全身,他将粉白色外衫扯下。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离。他覆上她的唇。
梦荷在他攻势下,松开自己的手,感到情不自已,她慢慢接受他的温存。
李辰旭小要卸下她最后一层面纱时,那手想扯开腰间系带,梦荷手里的金莲玉印发出金光。
他被金光一震,他停下抱紧她的手,看着那胎记,他满脸疑惑:“这个是什么?”
梦荷也不知怎么解释。
突然,玉灵与灵牡丹化为红烟飞入房中。
她俩已经知道他们的事。
玉灵出手,一个玉手印对着李辰旭拍去。
那李辰旭失去知觉,倒在地上。
梦荷看着玉灵,她紧张的说:“你要对他做什么?你别乱来。”
玉灵使法术让李辰旭悬空起来,落到床上。玉灵心疼的看着梦荷说:“我在保护你,你知道你差点就不能进宫了。你一个失去清白的女子,怎可能得到陛下的青睐,你们两个都要死的。你以为陛下能容得了你们。”
灵牡丹对着李辰旭耳后,吹了一口气,那红色烟雾包围他。
梦荷拉着灵牡丹的手,说:“你在做什么?”
灵牡丹却拿出梦荷身上的匕首,她打开匕首,拿起梦荷的手,往中指一划,顿时流下血来,她赶紧滴在那白色的床单上。
梦荷一脸疑惑:“你这是为何?”
灵牡丹淡淡一笑:“帮你啊!给他春风一夜,你没看到他为你发狂了吗?不给他点甜头,他怎会安好。”
原来刚刚灵牡丹给他下了法术,让他梦一场。
梦荷生气:“你这样愚弄他干嘛?”
灵牡丹却说:“他李府歌姬舞姬众多,他们又愚弄了多少女子啊!”
梦荷瞬间无语。她跌坐在床边,痴痴的看着那个男人。
玉灵与灵牡丹化为白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