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了侄儿宋新玉后,宋青泽刚好想要去领些宗门任务,便直接来到了距离不远的庶务殿中。
刚走到门口,宋青泽突然远远听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宋师兄,有些日子不见了,近来可好。”
“哦!是杜师弟啊,你我都是同病相怜之人,这日子好不好师弟你还能不知道啊。”宋青泽笑着回应了一句。
和宋青泽打招呼的正是多年前和他一起执行过两次任务的杜羽成,和宋青泽一样,杜羽成前些年的筑基也是同样失败了,两人如今确实算得上是同病相怜之人。
他们两个人在逍遥宗虽是同乡,但之前的关系只能算是一般,直到这些年筑基失败之后,宋青泽和杜羽成二人都成了失意之人,两人之前的关系也突然变得亲近了一些。
“呵呵!宋师兄说的是,师兄今日来庶务殿可是也来兑换灵丹的。”杜羽成一脸平淡的试探着问了一句。
宋青泽摇了摇头道:“我如今修炼早已荒废了多时,可没师弟这么好兴致了,这次来庶务殿也不过是想领取些任务,看看能不能早些归还之前与师长借的善功。”
听到宋青泽此言,杜羽成眼神一亮恍然大悟道:“宋师兄,看来吕师伯还是很器重你的,你的道途说不定还有一丝希望啊。”
宋青泽和他师傅借的善功,自然是当初兑换筑基丹时欠下的,否则也不会到现在还没还清了。
逍遥宗门规,兑换灵物的宗门善功是可以相互借还的,所有弟子兑换筑基丹时都可以与他人或师长借得一部分善功,当初宋青泽能兑换筑基丹,宋家对他并没有什么帮助,主要还是他师傅吕辞安帮忙扶持了他一把。
相比宋青泽的师傅鼎力相助,杜羽成的师傅就基本没怎么管他,他能得到筑基丹,还是靠当年出卖家族出卖刘家得到的承诺。
这一点也让他到如今还是有些耿耿于怀,这么多年来他在师傅面前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伺候,可自己那个师傅完全就对他瞧不上眼,需要有人干活时,会把他当做仆人一般使唤,有什么好处却从不知道和他分享,他这心里对这位便宜师傅早就已经恨之入骨了。
“说来这也是我自己不争气,我如今身无分文,连欠下的善功都还没还清,师傅他老人家就算真有心要帮我也是不可能了,你我如今这样的情况又没有什么大靠山,宗门也不可能会再给我们机会,除非能有逆天的机缘,否则此生怕是不会再有筑基的希望了。”
“师兄也莫要太过悲观,要说机缘,我这里倒是真还有一个,只不过有些凶险,宋师兄你可有兴趣听听。”杜羽成眯着眼一脸笑嘻嘻的开口说道。
“有什么机缘,还请杜师弟能明言相告。”
“此地说话不太方便,师兄还是随我先去洞府一叙如何。”杜羽成一边说,一边开始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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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坊仙凤楼外,宋青鸣抬眼看了看这座酒楼招牌,记得好像还是当初自己帮黄思媛选的这个名字,时间一晃如今也已经过了近二十年了。
二十年过去了,酒楼还是这座酒楼,但来来往往的人群早已经不知道换了多少,他自己也从一位刚刚筑基的惶恐之辈,蜕变成了一位真正能决定很多人命运的宋家老祖。
刚走进酒楼,宋青鸣迎面就撞上了一位面目青涩的白衣青年正在堂中卖力的为客人端菜,看清此人的面容后,宋青鸣一脸不解的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白衣青年看到宋青鸣,顿时一脸吃惊,愣了一下才开口道:“七叔,您......您什么时候来清河坊了,怎么没听到二姑姑说起此事。”
看着一脸有些慌乱的宋新虎,宋青鸣一脸严肃的问道:“我来这里还需要跟你们汇报啊,不是说来清河坊帮你二姑姑打理店铺的吗?你怎么跑这里来当伙计了?”
“没......没当伙计,二姑姑总是教导我没事要多去家中店铺中看看,和下面做事的人多聊聊,才能更好了解店铺的经营,这酒楼不也是咱们家的产业吗,今天刚好有时间我就到这里来转转了,刚刚看店中有些忙,这才想动手帮帮他们。”
“看你端起菜还满熟练的,学的蛮快的啊。”宋青鸣一脸平静的点了点头,随后便丢下了宋新虎直接去了二楼的包房。
等到宋青鸣离开后,宋新虎这才如释重负的抬起了头,赶紧丢下了手中东西,慌慌张张的从仙凤楼中跑了出去。
刚听到声音从后厨走出来的黄思媛,看到这一幕后,也是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酒足饭饱之后,宋青鸣一脸微笑的欣赏着坐在一旁专心泡茶的黄思媛,不知为何他很喜欢黄思媛这幅认真的模样。
“青雨还在山上吗?这么久了,她怎么一点都不想我,也不来清河坊看看。”看宋青鸣一直盯着她,黄思媛也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便开口提起了她已经很久都没见到的宋青雨。
“青雨,她已经筑基了。”
听到此言,黄思媛先是有些震惊的愣了一下,而后又笑着说道:“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这么大的好事,我这个做嫂子的也要给她准备个礼物恭贺一下啊。”
“有些日子了,她筑基的事我下了令不让外传,家中很多人都不清楚的。”宋青鸣缓缓开口道。
“她的天资,加上有你扶持,能筑基也不算是很稀奇的事,这么久没露面,其他几家的人估摸着应该也应该快猜到了。”黄思媛这种常做生意的人,脑子转的很快,一下子就能分析出事情的漏洞。
宋青鸣轻笑道:“原本也没打算一直瞒着,她最近没下山主要还是这些年性子收了很多,也不全是我不让她出门。”
这一点,黄思媛倒是十分理解,宋青雨当年可是个坐不住的主,经常会偷偷溜到清河坊来找她,在宋家除了宋青鸣没几个人能管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