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于秋花还在纳鞋底,听到声音后,问道:“是文远回来了吗?”
何文远本来不想答理亲妈的,但想到这个可能性好像不是很大,于是嗯了一声,然后就上床拉上帘子准备睡觉。
“文远,要不然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妈,我不饿。”
作为亲妈的于秋花,哪会真的让女儿挨饿,就算是教育也不能让人饿肚子吧。
“去看看吧。”
“妈,厨房里根本就没有吃的,就剩下几个硬邦邦的土豆给谁吃啊。”
说完何文远又后悔了,这话不就代表自己已经去过厨房了,心下想着这可真是够丢人的啊。
“文远,土豆也可以吃的,让你吃饭的时候不吃,现在饿了该怪谁呢?去把两个土豆拿着吃了吧,记得下次别去惹你姐夫生气了。”
本来听前半截,何文远还准备去起身去厨房的,但听到后半截,何文远彻底是没有任何吃饭的意思,就算是饿死也不会吃姚斌一点儿东西。
“妈,我不饿,刚刚已经在二庆妈家吃过了。”
“那好吧。”
于秋花知道以前孩子们会在邻居那里蹭饭,既然女儿已经吃过了,她也没必要继续问下去,还是多纳两个鞋底吧。
厨房里,何文慧总算是把土豆给煮熟了,准备拿给何文远去,不过被姚斌拦了下来:“文慧,你这样拿给文远,她是不会吃的。”
何文慧表示不理解:“为什么啊?”
“你想啊,文远这孩子在这个年龄自尊心该有多大啊,还是放在厨房里吧,估计她饿了就会过来吃的。”
何文慧仔细一想也觉得有道理,于是就答应了下来:“行,那我用碗盖着,明天早上再过来看看。”
“嗯。这还差不多。”
出厨房何文慧走在前面,姚斌走在后面,顺手就把土豆放在了系统空间里,你何文远还想半夜起来找吃的?
屁你吃不吃,得让你好好想想挨饿时的滋味儿才行。
两人一起来到了屋子里,何文慧说道:“妈,我和姚斌就先回去了啊,明天一早再过来。”
她现在只想着这房子能早点修好,那样的话自己就能搬过来住,也好全心全意的照顾这一大家子。
“嗯,姚斌,文慧你们回去的时候慢点儿啊。”
“知道了,妈,我会照顾好文慧的。”
“嗯,你做事儿我是放心的。”
何文慧在路过何文远的床前时,小声说道:“文远,我在厨房给你放了吃的,要是饿的话就去找找。”
何文远本来就没有睡着,听到这话心里觉得大姐还是心疼自己的,但她为什么就找了姚斌这样一个货呢?
半夜里,何文远饿得实在是受不了,小心翼翼的起身去了厨房,其实于秋花听到了动静,但她猜到是怎么回事儿,估计是女儿去找东西吃。
哎,希望她能记得这次教训吧。
何文远跑到厨房里,东找找西找找的,发现根本就没有吃的,别说是煮熟的土豆,就算是特么的土豆叶子都没有看到一片。
跺了跺脚,何文远骂骂咧咧道:“估计又是姚斌干的好事儿,他居然把大姐给我的东西藏了起来,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
别说这何文远还是有些脑子,居然能猜到是姚斌干的事情,可惜就是脑子不是很多。
翌日,姚斌何文慧起床后,照常去摆摊.毕竟这已经成为了生活的一部分,只不过在人民广场的时候,趁着没人何文慧问道:“诶,我早上怎么没注意,院子门口就放了那么多的鸡块呢,这人送东西过来,怎么都不说一声呢。”
姚斌心想,这都是自己从系统超市空间买来的,有个毛线的人送货啊。
“呵呵,可能是他有点儿忙吧,不过东西没少就行。”
“那倒也是.”卖了大部分的炸鸡后,何文慧想了半天,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问:“姚斌,咱们卖这个炸鸡,一份能赚多少钱啊。”
其实姚斌早就知道她会这样问,要是放在以前她可能不会问,但现在两人都结婚了也那啥.她打听这个也是在情理之中。
“卖出去一份,大概能赚一角五分钱”
听到这个数字,何文慧的眼睛立马就亮了,她毕竟是高中生甚至还考上了大学,很快就得出要是每天卖出去五十份那就能赚七块五,然后一个月就是两百多块。
天啦,这可是一个天文数字啊。
“姚斌,那不是咱们一个月能赚二百二十五块钱?”
“差不多吧,不过有时候可能会少点儿,毕竟也不是每天都有鸡送来,再说鸡也长不了那么快。”
“嗯嗯嗯,那也差不多了呢。”
何文慧本来以为这就这个炸鸡,一个月能挣几十块钱不得了了,没想到居然每个月能挣二百多块,这可是一个巨大的利润啊。
想到这里,卖后面几份炸鸡的时候,何文慧格外的卖力毕竟知道了利润嘛,干劲都会充足不少呢。
今天卖完炸鸡后,放好推车后姚斌没有着急去何家院子。
“文慧,要不然咱去买点儿东西吧?”
听到要购物,何文慧也是有些意动:“买什么啊。”
“买点洗发膏,再买块儿香皂吧其他你看还需要买些什么东西。”
至于说为什么要买洗发膏和香皂,主要是昨晚那啥的时候,姚斌闻到何文慧头上全是油烟味儿就觉得有些恶心。
自己又不能光明正大的把沐浴露拿出来,只有先去买点儿,到时候把后世的沐浴露和洗发水往盒子里加。
“好啊,那我得去看看,文涛和文达的书包文具都很旧了,我想给他们买个新的,行不行?”
果不其然,这个何文慧还是想到的那几个白眼狼。
“行啊,文具和书包是好东西,可以用来学习知识,这必须得买。”
“嗯,嗯,别的东西我暂时没有想起,等到了再看看。”
“成。”
两人去供销社转了一圈,姚斌发现这里不仅仅有洗发膏,还有一种洗澡的膏状东西,只不过是铁盒子装的,闻着味道还不错.随手就买了两盒。
何文慧则是给弟弟妹妹买了很多东西,可能是觉得姚斌能赚钱了,于是开始狠狠的造。
姚斌去结账的时候发现花掉了五十多块钱,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完全是现在一个工人一个月的工资,而且这个工人的工资要很高才行。
回去的路上,何文慧看到大包小包的,问道:“姚斌,咱们花了多少钱啊。”
“五十六块钱。”
“啊,这么多啊,早知道不买这么多东西了。”
姚斌心想,你这不是说的屁话么,早知道早知道的,那你倒是回去把东西给退了啊,反正这个年代退货也是很简单的。
姚斌笑了笑:“买都买了,就早点回去吧。”
“嗯呢。”
看到对方没有生气,何文慧算是彻底的放下了心。
等两人回到院子后,看着大包小包的两人,院子里有高兴的有羡慕的也有嫉妒的,比如说二庆妈嘀咕道:“看起来这何家是找了个牛马回来啊,幸好没让文慧和我们家大庆成了,不然那苦日子可就多了”
进屋后,何文慧就叫来了弟弟妹妹,准备分给她们东西。
姚斌借口有事儿去那边看看,毕竟这修房子还是要盯着的,总不能让工人们想咋干就咋干吧?
等分完了东西,于秋花问道:“文慧,你这是和姚斌一起去买的?”
“是啊,妈,我们俩卖完东西后,就去供销社了呢。”
“那这没少花钱吧。”
这也是于秋花担心的,听刚刚给文涛文达东西,就知道肯定没少花钱,估计没个几十块是下不来的。
听到这话,何文慧有些得意的说:“妈,您别担心,我们每个月能挣二百多呢。”
就何文慧这样的女人,真的能发大财么?这才到那儿,就开始得意起来了?
于秋花一听,心里也是十分吃惊:“这么挣钱呢?”
“是啊,妈。”
“那你买东西也得给姚斌商量着来,可不能自己就做主啊。”
剧中因为刘洪昌去做生意,跑去找杨麦香借了几百块钱,谁知道这何文慧一个下午就造没了,她连给刘洪昌买双袜子买个手套都没有想起去买,当然她也没给自己买任何的东西。
这女人感觉就是为了弟弟妹妹而活着。
“妈,我知道的,今天的东西都是给姚斌说了的。”
“那我就放心了。”
何文远这个时候还在学校里,等她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发现姚斌正在蹲着看工人们干活,眼珠子一转随后捡起地上的一块木板,朝着姚斌慢慢走去。
姚斌其实早就发现了后面的动静,通过玻璃就发现是何文远,心想这娘们儿还想搞偷袭。
快到近前的时候,何文远举起板子吼道:“姓姚的,我打死你。”
姚斌一个侧身就躲了过去,这些可让何文远大惊失色,心想这人的后脑勺难不成长了眼睛啊,他怎么知道自己会跑过来的呢?
不过这个时候已经躲不过去了,因为没有打到人,何文远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趴在地上的何文远,感觉身上特别的疼,骂骂咧咧的:“姓姚的,你又欺负我,我要去告诉姐姐告诉妈,让她看到你的嘴脸”
“姓姚的,我和你没完。”
何文远的声音特别大,在屋子里的何文慧都听到了,其实于秋花也听到了:“文慧,快扶我出去看看,这好像是文远的声音。”
“嗯嗯。”
两人出了屋,就看到这样一幕,何文远趴在地上骂人,姚斌却是站在一旁,好像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姚斌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姚斌笑了笑:“是这样的,我蹲在那边看咱家的玻璃,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文远就跑了过来,而且还摔倒了”
地上的何文远马上反驳道:“你放屁,明明是你把我弄倒在地的。”
在她看来就是因为姚斌躲了过去,不然的话自己怎么会摔在地上,他就应该站在那里让自己打才对。
真不知道这何文远是个什么脑回路。
姚斌也不去和她争执什么,于是看向何文慧:“你可以去问问那些工人,刚刚肯定有人看到了。”
还没等何文慧去询问,就有工人说道:“其实是这小姑娘在那边捡了块板子,好像是要来打人”
这名工人说完,立马就有人开始点头,因为他们看到的确实是这样。
在这个年代可是很少人说谎的。
于秋花听完后,气得直跺脚心想这是教的什么女儿,为什么要去惹是生非啊。
何文慧扶起地上的何文远问道:“文远,到底是不是这样?”
“不是的,大姐,你别听他们瞎说。”
这话可谓是引起了公愤:“诶,我说你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么满嘴谎话,刚刚院子里的邻居肯定也看到了,要不然去问问?”
这话让何文远没办法反驳,只好瞪着姚斌转移起了话题:“大姐,昨天晚上你说给我在厨房溜了吃的,然后我跑过去看,根本什么东西都没有,肯定是姚斌藏起来了。”
姚斌耸耸肩:“文慧,昨晚我可是一直跟着你的,哪有时间去藏什么东西,再说厨房就那么大,能藏得下什么东西?”
何文慧一想也是,呵斥道:“文远,不要胡搅蛮缠了行不行,快点给你姐夫道歉。”
何文远一听,这还得了,自己今天这么惨,都是这个姚斌害得,怎么可能跑去给他道歉,这不是白日做梦吗?
于是何文远埂着脖子说道:“让我给他道歉,这不可能。”
旁边的于秋花说话了:“文远,要是你不道歉,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听到老妈这样的狠话,何文远没办法,之后不情不愿的道了个歉。
姚斌则是很大度的说道:“文远,姐夫是不会生你的气,姐夫以后会好好照顾你的,只希望你不要对姐夫有那么多的误会。”
何文远看到姚斌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心里更是生气得不行,但现在她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能一个人在心里生闷气。